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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大桥垮下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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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舆论很不公正!他在心中怒斥道,这和工程没关系……再奇怪的事情也莫过于一座好端端的、刚建成不到十年的桥,整整齐齐地断成两截,十几辆车全部栽进了深深的河水中……甚至有传言说,是魔鬼撒旦在作祟!

约翰·梅杰难以遏制自己的怒容,他拼命想些别的什么来转移注意力……下午有一场内阁会议,晚间要等待克林顿总统的电话,两个国家要合作一个能源项目,这要是干成了,定能让在野党的党魁嫉妒到连鼻头都气歪!

“喔,(女王优雅地惊呼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关于西南部的那场古怪飓风也需要几个月的调查吧……牛和羊都被卷上天空了……整个西南部只留下了纯正的白色苏格兰矮种马……这确实太离奇了。”

听闻此言,约翰·梅杰只觉得如鲠在喉……他已经想起了自己的政敌在访谈节目中对时政的辛辣点评了,“全国上下一片恐慌,恶性谋杀事件时有发生……这是最糟糕的一届内阁了,我很难相信谁能比梅杰做得更差……”

全伦敦的,甚至是整个英格兰的警察都在大街上巡逻呢,可是纵火、抢劫、集体自杀事件仍旧是不时发生……这些邪门的事情好像长了腿一样,全都发生在这一两个星期。现如今,家家户户都会在门框上挂上十字架以及大蒜,在楼梯间洒满了盐……更邪门的是这个鬼天气。

伦敦的夏季虽然时常伴随降雨因而有些凉意,但绝对不会整日被寒雾笼罩。一旦到了午后,阳光离去得便特别快,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聚集在天际,想要抽走人们的快乐与美好……这间接导致了因心理问题自杀的人群数量直线上升。

离开白金汉宫之后,约翰·梅杰便取消了今日所有的访谈项目——他一头扎进了位于唐宁街十号的办公地点,翻看为跨国来电而准备的备忘录。卷开的备忘录很长,笔记密密麻麻地进入了视野,时不时还会有助手的勾画提示,看得人眼花缭乱……

临近午夜,他的身后传来了一声短促的咳嗽。约翰·梅杰诧异地将目光瞥向墙壁——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老花眼了——因为那幅牢牢地粘在墙壁上的旧画像突然动起来了:“致麻瓜首相。要求紧急会面。请立刻答复。你忠实的,福吉。”

画像上,那个梳着银色短发、长得像青蛙的矮个子男人有板有眼地说道。约翰·梅杰的心重重地坠了下去……真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接收到地下世界的讯息。上一次,得是撒切尔夫人执政的时候了,但因为爱德华·凯恩斯的意外身故,麻瓜与巫师的关系降至冰点。

“但是……我在等克林顿总统先生的电话,我们有一件……”约翰·梅杰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因为他曾听说过,只要巫师轻轻挥动“木棒”念咒,某个倒霉蛋的鼻子就会消失……他生怕引起巫师先生的不快。

“喔,那不算什么,我们会让科琳通?克林顿?克兰顿?哦别管了,我们会让他忘掉这个事的……现在,请静待福吉先生的到来,”那幅画像是陷入了“夏眠”一样,突然一动不动了。

梅杰小心翼翼地靠近画框,用一根手指去触碰粗糙的画布。但得到的结果是——那和“蒙娜丽莎”或是“月色”没什么区别——就在这时,经年未使用的壁炉突然窜起了碧绿色的火焰,接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小个子男人便从炉栅中跨了出来。

他的手里托着一顶黄绿色的礼帽,像是一位从十九世纪老照片中走出来的绅士——“呵……首相,很高兴与你见面了,我想,你一定对最近发生的事情感到很苦恼。是的,是的,”福吉的脸上蒙了一层雾霭。

约翰·梅杰曾在撒切尔夫人卸任前见过这副神情,在这之后,她的记忆力便一塌糊涂了……所以这对政客来说不是一个好兆头。

福吉继续说道,“我刚从阿兹卡班回来,那里是巫师的监狱,”他很好地解释了衣物上的寒冷是从何而来,“负责看管的摄魂怪都跑干净了,奔向了神秘人的怀抱。”

福吉猛然擡头,犀利地看了梅杰一眼,“我想你应该知道,神秘人是谁,以及他的到来意味着什么……不,不如说是回归,”梅杰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这比让他观赏政敌的访谈节目难受一百倍……接受如此荒诞的事实,“怎会如此?他没有死吗?”

眼前的小个子巫师像触碰到强光一样躲开了他疑惑的眼神,“哦,这很难说清楚……你只需要知道,我们这里正处在战争之中。马上,不用很久,神秘人的力量将会卷土重来……你们的人要小心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那些巫师。因为他们杀人不眨眼……”

福吉将梅杰几个星期以来的疑惑全都解释清楚了——布洛克戴尔桥的坍塌、麻瓜集体自杀事件、纵火与抢劫……以及他现在面临的难题,“如果我不放弃职务,麻瓜将会被大肆屠杀……阿米莉娅·伯恩斯,我们最优秀的傲罗,我们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已经被他亲手杀害,就在昨夜。阿米莉娅进行过英勇的反抗,因为她遍体鳞伤……”

这个巫师的脊梁像是被无形的力量一下子被压弯了,他掏出了花花绿绿的帕子擦拭不断滚出的泪水。

——“对于阿米莉娅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一个身形高挑、蒙着面纱的女人凭空出现在地毯上。很显然,她也是一名巫师。

康奈利·福吉毫不犹豫地掏出了魔杖,这让约翰·梅杰惊恐地后退了几步,“你怎么敢……爱玛·格林,”他像是一头浑身竖起尖刺的豪猪,并亮出了獠牙。

“我就躲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将近一年……如果要杀你,我早就动手了,康奈利。我不明白,到了这个关头了,你为什么还要反对邓布利多的建议呢。”

爱玛·格林对着傻乎乎的麻瓜首相施了一个魔咒。很快,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他像是失去了感知一样。接着,他便安稳地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后,抄写备忘录了。

“碍事的麻瓜,”爱玛小声抱怨道,“我需要你在离任前下达最后一道任命——任命巴蒂·克劳奇为新一任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只有他,有能力抗住这一切压力。并且,很遗憾,你不是巴格诺女士……你只是一个喜爱甜品的滑溜老头,福吉,你是一个政客没错,但你永远不可能成为一名真正的领袖。”

“可是巴蒂·克劳奇……”他想据理力争小巴蒂的事情。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打压老巴蒂的手段,“你是个傻瓜蛋,福吉,不过,我有那种能让傻瓜办实事的手段……”

她的小手段比夺魂咒有趣多了,也更加可靠。在最后,爱玛建议福吉忘了今日发生的一切,以及逃去南方吧,“凛冬已至,你多保重。”在新一任魔法部部长斯克林杰,一位固执不知变通、却很忠诚的男巫到来之间,爱玛离开了唐宁街第十号。

她就像是在黑夜中滑行的暗影,小心翼翼地在光与暗的边界游走。

爱玛·格林。

在替邓布利多办好这件事之前,她在日不落书店有一场约会。日不落书店位于霍格莫德的僻静地,靠着猫头鹰邮局。

在她还是塞尔温教授的时候,总会有出来游玩的学生望见她与斯内普并肩站立在一起的侧影。

从外观看去,他们只是靠得近了些,一同享受落日最后的温暖。事实上,他们隐藏在的袍子底下的手正紧紧地扣在一起……比起落日最后的辉煌,他们更依恋于彼此的温度。

斯内普隐晦、深沉的爱意,总要借由这些小事含蓄地表达出来。

正如爱玛现在正在做的,她在麻瓜哲学这一层(位于高处且通常不会被人翻阅的一层)书架后面摸索着,抽出了一张纸条:

“致我亲爱的格蕾特,我担心你经历了昨夜的’风寒’,会躲在被褥里偷偷哭泣。可恼人的小巨怪们让我实在是走不开,因而我只能在他们的论文上吹毛求疵。事实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符根本就不堪被标准衡量,我时常怀疑,他们是吃多了土豆泥,并栓塞进了脑子里(‘或者是你的魔药把他们熏迷糊了呢?’读到这里,爱玛腹诽道)。我很想念你,但那个人似乎有意将我们分开……他的疑虑很重,我不得不小心回复他的每一句话。他把那些糟糕的、血淋淋的事情交给你来做,这让我愤恨不已。而我却只能把杀意隐藏在卑微的脊背下。我是个没用的男人,难道不是吗?我无法保证让你,我的格蕾特,全身而退,我放任你卷进了新的风暴里……”

哦,这根本就不像是他表达出来的话语!爱玛的眼角有些酸涩,她能感受到汹涌的情绪在从整齐、瘦削、密密麻麻的字母中渗透出来……

西弗勒斯原先只会分享一些魔药学上的琐事或是代号为闪电的男孩和他的朋友们所发生的糗事,要得知他真正的想法、最近的情感变化可谓是比登天还难,只有她才会傻乎乎地在纸条上写下,“今天吃的三明治形状很像你”、“今天在工作间闻见了橘子味。你是不是偷偷用我的沐浴露啊,所以你是不是暗恋我啊!”(之后他在纸条的背面写了健脑剂的魔药配方)、“工作报告好烦,烦的时候就会想你,所以是你救了老青蛙一命(老青蛙是福吉的代号)”、“今天在霍格莫德偷偷看你的背影了,你真的是高大而又帅气”……

她眼角的泪水终究是没能落下来,因为背后突然传来的温度、宽阔的胸膛、熟悉的味道,让她整个人都平静下来了。

“你来了啊,”圈住她的双臂紧了紧。斯内普将脑袋埋进了她的后脖颈,他沉闷地说道,“我来的太迟了,爱玛,我感到很抱歉……”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与侧脸,试图用嘴唇的温度融化她冰冷的侧脸。

爱玛轻轻地闭紧了双眼,用心感受这片刻的温存。塞勒姆女巫的血统告诉她,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埋葬入河底的麻瓜、失火的牧场、古怪的飓风……阿米莉亚·伯恩斯——英勇地打响了反抗伏地魔的第一枪,而她已发誓,自己绝不会埋没阿米莉亚……

反抗伏地魔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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