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席卷地下世界(1/2)
战争席卷地下世界
时间来到1980年的1月份,新年伊始。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清晨,巫师们试图用魔杖清理门前的积雪,然后为赖床的孩子们煮一锅香喷喷的炖菜汤。邮差们送来今日的《预言家日报》——自从前主编约翰尼·里诺遇害之后,这份报纸就越加谨言慎行了。
它们对于食死徒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只是客观的陈述,根本不敢加入任何时评——可是今天的内容,不需要时评,单看标题就可以让人遍体生寒:埃德加·伯恩斯一家全部遇害,天空上方出现了黑魔标记。
现在,每位《预言家日报》的订户都是大惊失色的模样,在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都有着恐惧与愤怒的神情。
之所以恐惧是因为伯恩斯是一个著名的、能人辈出的家族,他们祖祖辈辈都有担任魔法部要职、在圣芒戈医院救死扶伤、于霍格沃茨教书育人的大巫师。而这样一个实力强大的家族都会遭遇伏地魔的毒手——一家五口:丈夫、妻子、三个年幼的孩子,全部遇害,他们的尸体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自家的客厅。那么,下一个被清理的会是谁呢?
之所以愤怒是因为食死徒的手段是前所未有的暴行,比中世纪女巫审判邪恶、残忍一万倍。平民巫师们感受到了几百年来都未曾经历过的压迫——他们恨不得对着伏地魔的名字施加恶毒的诅咒,巴不得他在明日到临之前就立刻暴毙而亡。而代表了他们愤怒的组织,就是为了守护巫师权益而生的魔法部。
《预言家日报》的第二版上,新上任的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巴蒂·克劳奇在就职演说中对食死徒公开宣战:“……只要被发现手臂上存有黑魔标记的,未经审判,直接入狱;胆敢使用魔法反抗的,直接击毙……我们鼓励巫师们互相揭发,勇敢地将隐藏在我们之中的暴徒揪出来……最后,我将赋予所有傲罗使用不可饶恕咒的权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血债血偿!”
在麻瓜们以为再也不必启用铲雪车之时,西伦敦又迎来了一场细雪。爱玛将自己裹得很严实,头顶毡帽、脚踩雪地靴,棕色的围巾酒吧内正在举行一场“纪念丘吉尔”的短暂活动,他在敦刻尔克大撤退之后,向全国公民发表的著名演讲正在留声机中重复播放。
他的声音像纱布划过速印纸,粗粝却铿锵有力:“我们将战斗到底。我们将在法国作战,我们将在海洋作战,我们将以越来越大的信心和越来越强的力量在空中作战,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保卫本土,我们将在海滩作战,我们将在敌人的登陆点作战,我们将在田野和街头作战,我们将在山区作战……我们决不投降!”
“即使我们这个岛屿的大部分被征服并陷于饥饿之中——我从来不相信会发生这种情况——我们在海外的帝国臣民,在英国舰队的武装和保护下也会继续战斗,直到新世界在上帝认为适当的时候,拿出它所有一切的力量来拯救和解放这个旧世界……”
“很振奋人心吧……丘吉尔,他是肉体凡胎的神。”酒保一边擦拭流光溢彩的玻璃杯,一边与沉思中的爱玛搭话。自爱玛进门,他就注意到了这个以黑色面料为主要装扮的女士,暗自揣测她是否是一位新寡的小妇人,尤其是那副面纱加重了他的怀疑。
“是啊……这力量,势不可挡。”爱玛的心中五味杂陈。在场的所有麻瓜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来自政府的强有力的支持,即使在至暗时刻,也会为手无寸铁的人们带去光明与希望——这种力量经历了数十年,直至今日也余韵犹存。
当麻瓜们爆发世界级战争时,魔法部的唯一指令是“作壁上观”;而到了今日,地下世界里面的战争也已血流成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能拯救巫师的,只有巫师们自己。
小天狼星曾问过她,她后悔吗?她说,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她从未后悔过。可现如今,当她的理想破灭之后,她对自己现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感到十分后悔。
纪念活动结束了,猫王与皇后乐队的歌曲再次占领了“寂静之海”。麻瓜们随着动感的音乐摇摆身躯,试图将所有的烦恼统统丢掉,这与充满了肃杀气息的对角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地上的麻瓜依旧在平静的生活,而地下的巫师却在互相厮杀。
留着长发、穿着机车夹克的小天狼星和酒吧之中的年轻人们一样,都充满了摇滚气息。他蓄起了短短的胡须,挽到小臂的袖子名的女海盗安妮·鲍利,一位和他有着相似经历,在某一天逃家,踏上了冒险旅程的奇女子。
他跟着麻瓜的摇滚乐扭动身子,然后转着圈坐到了一位将自己裹得很严实的女士旁边,压低声音说道:“嗨,爱玛。”随后,他用肩膀亲昵地顶了顶她,将手肘支撑在吧台上,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很酷的动作。
爱玛转动自己的蓝眼睛,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嘁”了一声之后,还故意白了他一眼。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然后将一杯泡着柠檬片的金汤力塞到了面纱
在她的眼中,小天狼星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小流氓——他还至于摆出一个招摇的pose吗?他这副邋里邋遢的打扮一点都不酷。
小天狼星对于她的反应并不恼,反正他早就捕捉到她嘴角的偷笑了。他向酒保要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不过,酒保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像在谴责他正和已婚妇女约会一样。
他的脸皮很厚,非但不在意奇异的目光,还将自己的高脚凳向爱玛那边挪了挪:“咳咳……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啊?”小天狼星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可隐藏在胡子
爱玛也凑近了小天狼星,他身上的温度很高,教她有些诧异,不过,她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琉璃杯上:“我不明白。我已经提前预警过了,三个人名,其中就有伯恩斯……为什么报纸上还是……”
小天狼星的神情变得很严肃:“我怀疑……我们这里出现了叛徒(爱玛的表情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在一次轮班的间隙,他们就都出现了……站岗的是彼得还有蒙格顿斯,他俩根本毫无招架之力——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的手指在吧台上敲打出一个焦虑的节奏,“还要拜托你,多多留意一下,有没有熟悉的人加入。”
其实,在傲罗指挥部组成了纠察队之后,每一个进出伏地魔庄园的人都会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除了核心会议的成员们知晓彼此的身份,那些小鱼小虾还真的不好辨认。
“我会尽力的,小天狼星。”爱玛转过头去与小天狼星对视,她在对方的眼中读到了心疼。这让她的心为之一颤——在小天狼星向她张开双臂之后,爱玛犹豫了一瞬,欣然进入了他的怀抱。
他
身上的温度果然很高,爱玛这样想到。但是她并没有沉醉在小天狼星的柔情之中,而是迅速抽离了这个滚烫而又宽厚的胸膛。
她匆匆与之告别之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只留下蓝色风铃草的气息。
小天狼星在她走后,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自从爱玛留下那句求救的话语之后,他们一直通过双面镜交谈,并随着对彼此的信任加深,将交谈的平台转移到了“寂静之海”——在爱玛的口中,小天狼星先是得知了兄弟的死亡,随后又得知了魔法部职员遭遇毒手的真相,而现在,爱玛会将一些暗杀行动的情报提前预警给凤凰社。
虽然爱玛一直嘲讽她自己是个“墙头草”、是个“懦夫”、“胆小鬼”、“不忠诚的人”,但是小天狼星每一次都会严厉地告诉她,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之前三番五次地救下莱姆斯、莉莉、詹姆斯以及他自己的生命,说明她的心始终坚持正义。
小天狼星已经将爱玛视作凤凰社的战友了,但是她始终坚持这层关系只能被彼此知晓,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既是为了保护她自己,也是为了勉强维护自己的尊严。
自本杰明去世之后,爱玛请假了一段时间。她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把家里的藏酒喝了个一干二净,然后翻出了格林先生的水烟,躺在地毯上吞云吐雾——而纳西莎的来信将她从自我厌弃的生活中拯救了出来。
信是由泡泡转交给爱玛的。这个有着社交恐惧的小精灵不知通过了什么方式联系上了马尔福家的多比,然后得以与怀着孕的纳西莎见面。
马尔福家的女主人写了一封委婉的请求信。其大意是,她在家里感到很寂寞,孕吐反应也比较严重,希望爱玛能够常来马尔福庄园,陪伴这个小生命的降临。
这让爱玛的心一下子变得十分柔软——一个小生命,在妈妈的肚子里蹦蹦跳跳的小家伙。她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再也没有碰过水烟。据说,烟草、酒精、香薰这些东西对孩子的发育都会造成严重的影响,于是她将自己完完整整地沐浴了一遍,才敢踏入马尔福庄园的大门。
起初,她会读《诗翁比豆故事集》给“小豆丁”听,并与纳西莎一同构想孩子的面貌。之后,她们的话题就完全围绕着怀孕、生产、养育孩子上了——爱玛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些家长里短的话题,她会和纳西莎分享自己的成长经历,然后将纳西莎与卢修斯的影子投射到还未成型的孩子上。
“我只希望他能健康成长,不要遭遇任何苦难……”纳西莎承认,她和卢修斯曾将很高的期待寄予到后代身上,而当小豆丁真的在她的身体里生根发芽了,他们就只盼着孩子能够平安出生、顺利长大。
“他会是一个英俊的孩子,(爱玛轻轻抚摸了一下纳西莎绸缎般的长发)拥有你们的发色、聪明伶俐……但是,起码比卢修斯谦虚一些。”爱玛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逗得纳西莎咯咯笑。
不过,她们之间的话题总会兜兜转转到爱玛的婚事上——“爱玛,你和西弗勒斯什么时候结婚啊?”纳西莎问得很直接,在她眼中,两个人走到一起是迟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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