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从今往后，我们绝对不会再分开。”（1/2）
第37章 “从今往后，我们绝对不会再分开。”
希望宇智波胧月换个要求的愿望终究还是落了空。
看着窝在自己怀里陷入沉沉睡眠中的人, 宇智波斑伸出手贴在对方的额头上。
温度还是很高，让擅长火遁的他都震惊原来人体可以这么热。
“好烫。”
宇智波斑轻声叹息，眼底的担忧却怎么都掩饰不了。
尽管宇智波斑并不是什么医生, 也不是医疗忍者，可最基本的相关知识他还是懂的。
在大病之后又升起这种灼人的高烧，几乎就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先前他们三个人摆出那种幼稚的反应, 做出毛躁不成熟的反应，除去他们确实是受了惊外又何尝不是某种情绪的宣泄。
希望宇智波胧月能够好起来，同时也是借此希望自己身体里积累的恐惧和不安能够随着放纵的情绪而被削减。
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需要处理的事情也实在是太多，在连轴转的同时他们还需要时时刻刻的关注昏迷中的人的状态, 避免对方因为自己的疏漏而离开这个世界。
这种高度绷紧神经的状态, 就算是宇智波田岛都有些撑不住了。
不过还好，就目前的状况来看, 事情在朝着好的一面转变。
“月丸和乌丸已经去喊人了。”
似是安抚儿子的情绪, 又像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宇智波田岛在心里算了算时间, 发现营地内族医即将要到来。
于是方才那副一点都不符合宇智波族长身份的样子被收了起来, 宇智波田岛目光落在大儿子怀里的小女儿身上，轻柔的不可思议。
将湿毛巾敷在宇智波胧月的额头上, 宇智波田岛把她脸庞些许被水浸湿了的头发拂开, 产生了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回到那个安宁的、没有战争带走他的妻子和孩子的过去。
宇智波泉奈则没什么动静，只是蹲在自家哥哥身边，随时准备着从宇智波斑手里把妹妹接过去。
但宇智波斑没给他这个机会。
好大哥在这个时候充分表现了一番自己的体力和臂力, 让宇智波泉奈脚差点蹲麻。
出乎预料, 来的人是宇智波晴美。
“伤口换药的流程我很熟悉，再加上老师那边遇到了更加棘手的病人, 所以这次就换我来了。”
哪怕年级尚小，但已经逐渐成为族内可靠的医生的宇智波晴美轻声解释自己来的原因，温和的口吻丝毫看不出前段时间强硬把宇智波胧月扣下、怼翻一群人要求按照她的方法去做“手术”的样子。
不过也正是因为看到了那一个晚上的治疗效果，此刻的宇智波田岛他们倒没对宇智波晴美的到来有什么异议。
或者说正相反，他们格外的感谢对方到来。
把人都赶出去后，宇智波晴美熟练的将宇智波胧月伤口上的药更换一遍，并把退烧的药水也灌了下去。
“你倒是睡得舒服，我们真的快要被吓死了。”
小声嘀咕着只有自己才能听清楚的话，手指落在胸口那道伤疤上，宇智波晴美简直不敢去想如果当时的自己没能拦下那群忍者，这会儿自己是不是只能看着小伙伴的尸体下葬。
其实按照寻常的忍者身体素质来说，当时那群族医的治疗方案是没什么问题的，也足够让身强体壮的忍者熬到伤口治愈的那一天。
医疗忍术搭配上她调制出来的最好的药，应当是可以活下来的。
只要这个接受治疗的人不会是身体素质差、还被精神暴动给狠狠折腾了一番的宇智波胧月的话。
宇智波晴美并不擅长精神海的梳理，可她却仍然能感知到那股子暴虐的要把一切都给撕个粉碎的精神波动。
若不是宇智波田岛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硬生生把这股波动给压下去，人是怎么都救不回来的。
“但这消息传到梁间耳朵里，那家伙恐怕又要难受了。”
精神波动如此的外露，宇智波胧月的这么糟糕，她的具体状况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去。
可涉及到如此私密的领域，他们根本就帮不上忙。
哦这么说也不对，千手梁间能帮忙。
这对兄妹对彼此的精神海熟悉的就跟一个人一样，能帮宇智波胧月梳理的人也只有千手梁间一个了。
偏偏这会儿另外一个当事人也正躺着昏迷，也正在接受治疗。
宇智波晴美摇头，觉得事情的发展实在是有前世狗血小说里的味道了。
就差回头这俩兄妹再因为各种误会和家族原因而不得不刀剑相向成为敌人——等等，这好像已经发生过了？
‘那没事了。’
完成治疗的宇智波晴美在留下后续的注意事项后同宇智波田岛一家子告别，擡头看看外面的太阳，眯起眼想：‘不管怎么说，走过最艰难的那道坎，事情的走向总该好起来了吧。’
目送宇智波晴美离开，身为族长的宇智波田岛也跟着离开了。
堆积的事务实在是太多，这段时间能抽空来看看小女儿已经是极限，所以在确认了宇智波胧月彻底脱离了生命危险后，宇智波田岛也必须要回归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宇智波泉奈则在原地站了很久，略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宇智波斑原本还以为自家弟弟仍然在担心妹妹的状况，于是打算过去再安慰几句。
可还不等他伸出手，他看到自家弟弟就已经回过神。
“斑哥，既然阿月已经脱离了危险，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可以继续探讨之前那个事情了。”
深深吸一口气，宇智波泉奈很想保持平静，但奈何情绪波动的实在是厉害，导致他的神情都有些细微的扭曲。
理智回笼，原先妹妹的话也开始不断地循环往复的播放，让他无论如何都难绷住脸上的表情。
“来，我们来扒明白，为什么阿月会说出那、种、话。”
病人在意识模糊时确实是会说出些胡话，可炸裂到那种程度的话就不只是一句“胡扯”能够被掩盖的。
宇智波泉奈比起“妹妹脑袋确实是烧糊涂了”的解释，更愿意去相信“有人对妹妹做了什么，以至于她真的产生了那样荒谬的认知”。
凑巧，在他奔赴赶到妹妹身边时，他察觉到过现场还有过其他人行动时留下的痕迹。
弟弟的话让宇智波斑重新温故了一遍简直能让他做噩梦的话，于是原本还相当沉稳的他也小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宇智波泉奈说的话也是事实，宇智波斑同样不信自己妹妹能毫无缘由的产生这样的念头。
于是一对兄弟彼此对视，达成了共识。
‘找到那个带坏妹妹的家伙，然后宰了他。’
一定要搞清楚为什么自己的妹妹会被人伤成这个样子。
也要知道妹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那样让人震惊的认知。
“阿月身上的伤恐怕也是千手干的好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捅在心口的一刀会偏移，妹妹也因此才能活下来，可这并不代表伤害就不存在。
那些大大小小的伤，那种错误的意识灌输，那种想要把妹妹从他身边抢走的意图，种种行为叠加，这笔账他一定要算清楚。
宇智波泉奈强忍着露出个冷笑，声音像是硬生生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一样：“等我遇到那个千手，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他。”
不直接捅心脏就是对那个千手手下留情的回报。
丝毫不觉得自家弟弟能记仇到这种程度有什么不对劲，宇智波斑思忖片刻后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当然，他倒是比泉奈好上那么一点，他想的是只把人给打个半死，留一口气给人活命的机会。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再次展现了自己身为亲兄弟的惊人默契：搞清楚事情的经过和真相后家里黑名单就能更新了。
伤了他们的血亲，偷他们的家，挖他们的墙角……
绝对不会放过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
那厢的宇智波兄弟在暗中记仇并随时准备更新自己的黑名单排名，另一边的千手兄弟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
目送宇智波田岛离开时，千手佛间还有些纳闷，搞不清楚为什么老对手突然扔下了句狠话后就地掉头，仗也不打了要离开。
而且刚刚还有个宇智波家小辈喊什么雷鸣谷，那地方出事了？
‘看田岛那老东西的反应似乎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但是管他呢，对手吃亏就等于自己占便宜，先高兴一把再说。
虽然埋伏的计划没能继续实施，可田岛似乎遭受了不小的损失，这把赢。
此刻的千手佛间是真的高兴。
直到他也收到消息，说是有一支千手小队及时的发现了宇智波的动静，阻止了一场针对他们千手的灭顶偷袭。
情报里详细写了，宇智波的忍者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摸到了他们老巢的位置，差点突袭了他们的老家。
此外，还有一群宇智波埋伏了千手梁间，就在雷鸣谷附近，他小儿子疑似要遭殃。
笑不出来的千手佛间：……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的千手佛间气急败坏，对着宇智波田岛离开的方向骂了几句。
惊觉自己房子也着火了的千手佛间示意族人撤退，随后火急火燎的带着千手柱间就开始往目的地赶。
同样被消息吓得差点跳起来，千手柱间疯狂赶路生怕速度慢了救不了弟弟。
但等两人好不容易冲到现场后，别说人影了，连一根毛都没有看到。
瞅瞅龟裂的地面，千手柱间忍不住担忧。
幸亏几个跟千手扉间同队的忍者来的及时，把情况说了一遍，这才免去一场误会。
而但等到回营地后，饶是千手柱间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自家弟弟的凄惨模样给惊到了。
“梁间……！”
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全身都是药，弟弟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小心翼翼的凑到弟弟身侧，伸出手确认呼吸，发现千手梁间还喘着气的千手柱间终于松了口气。
将背着的卷轴扔到一边，他看向另一侧坐着的、从他进来后就一言不发的二弟弟。
“大哥。”
千手扉间扭过头，一眼就看得出来自家兄长又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若是换做之前，千手扉间肯定会心平气和的解释，然后告诉他大哥不用想那么多。
但今天不太一样。
脑子里总是浮现那双被雨水打湿 、沾染着血和泪的眼睛，千手扉间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中了什么幻术。
可理智告诉他，并不是。
“我好像有点搞不懂。”
不知道是在跟自己的兄长交谈还是在询问自身，千手扉间有些困惑的低声自语。
他不清楚为什么只是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在那个宇智波身上做个小小的实验，折断了那个宇智波可能会对自己弟弟伸出的爪子，对方的反应会那么大。
尤其是大雨中自己回首看去时，宇智波最后的那个眼神，那种绝望的仿佛自己夺走了对方一切的眼神……
“还有最后的那句喊话，把她的哥哥还给她？”
总不能是在那种情况下，写轮眼的开启把宇智波胧月的记忆也给整回来了吧？
他弟弟梁间说过的那些梦里面的过往，全都被那个宇智波想起来了？
千手扉间望天，深感这件事情的狗血和无语。
但千手扉间想通想明白了，旁边的千手柱间可还在状况外呢。
明明自己只是外出做了个长期任务而已，千手柱间却觉得自己仿佛遭到了排挤。
两个弟弟之间有了共同的小秘密，但是他们却不肯告诉他。
“扉间……”
并不想遭到孤立的千手柱间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头顶也相当诡异又符合气氛的拱出来了个蔫头蔫脑的蘑菇。
抓住弟弟的衣摆，千手的木遁使幽怨的像极了回家后发现家里没了自己位置的狗子。
千手扉间：……差点忘了旁边还有个大哥。
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难得关闭掉了敏锐的感知而任由思维漫步的千手扉间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拔掉自己兄长脑袋上的蘑菇，斟酌着以一个客观中立的角度把最近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然后千手扉间就得到了一个惊恐尖叫的千手柱间。
“我的弟弟，你到底是怎么理解我的话的！”
千手柱间这次不长蘑菇了，他开始从头顶疯狂掉小树叶，一片又一片，看得千手扉间眼睛疼。
可千手柱间全然没注意到自家二弟弟无语的眼神，整个人似乎都不对劲了起来。
三观和弟弟相比过分正直的好大哥崩溃抓头发，结果拽下来了一大把的细软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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