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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从此剑仙不更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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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从此剑仙不更名

为何偷袭人界。

邹娥皇问久俊的话顺着星盘传到何言知耳畔。

朗朗高空之上, 何言知面无表情地盯着流血不止的手,耀眼的星盘发出阵阵华光,比起一日前无疑已经多了十几条裂纹, 如今浮在逍遥门之上。

方才地下众人听到的雷声从来不是幻觉, 死在渡劫神境里的人,大多数就是死在这样的天雷之下的,天道问心若过不去最多就是境界后退, 伴着这渡劫神境的八十一道天雷, 那才是要人命的东西。

正所谓因果总有报, 谁说这老天不长眼。阴差阳错, 邹娥皇的天雷尽数落在了张开星盘的何言知身上。

“……”

何言知盯着不远处身长玉立的身影, 语气微嘲:“你师妹, 还是那么的天真。”

问一个妖王为何偷袭人界, 就像是问屠夫为何杀猪。

容有衡闻声轻哼,手中的短匕若隐若现。

关于这家伙为什么此刻出现在这里, 还要从几日前说起。

那日容有衡下山后, 占了个十四盟散修的名额去幻海天,虽然和蓬莱几人并不同行, 但是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理,容有衡并未离开众人寸步。

于是,当何言知降临逍遥门的时候,手里的星盘刚刚运转出来,就看见了这位不速之客。

“我刚刚一直在想, 脾气乖张如你,怎么见到我会笑。”

何言知捂着左手的血,“原来是你早就知道,小邹的天雷劫, 会落在我身上。”

“密州相遇的时候,你见到我收起了星盘的遮掩显露阵容,我便误忘了你会星盘术,但其实想想,星盘之术,牵星转斗,本就是你们蓬莱的拿手绝活,你容有衡怎么可能不会。”

“所以从你帮助小邹复活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算到了我的今天。”

容有衡啧了一声,颇不耐烦:“这东西需要星盘算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算的了天道规则,难不成还能算过人心么。”

“另外,”容有衡微微一笑,手中的短匕应声飞向何言知。

“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三两心机还要处处卖弄。”

这短匕破空顺风而行。

何言知神色微凛。

附着在他十指上的几个字也随之漂浮在虚空中,只见这墨迹蜿蜒走势如蛇的字,砰地绞住了短匕厮杀。

容有衡的短匕神出鬼没,在修真界是出了名的无敌手。

不可轻敌,何言知想。

但是事情走向出乎他的意料。

匕首上逼人的寒光先于半道一转,摆脱开了耀武扬威的墨字,下一秒直直地坠入了早有裂痕的星盘。

只听得咔嚓一声。

八十一道天雷之下本就摇摇欲坠的星盘,终于于此时碎成了星星点点,何言知噗地吐出了一口沉血,艰难地擡头看向容有衡。

“你——”

容有衡掏了掏耳朵:“你什么你,一报还一报,这是你欠她的。”

随着流转于何言知手上的星盘轰然炸碎。逍遥门之上,暗压压的雷云取代了一片晴空,烈阳也渐渐隐去,藏匿在雷云之后的半轮黄月逐渐显露。

但是地上的人们都无暇注意这些变化。

众人的目光,此刻均情不自禁地凝聚在抽剑走出的邹娥皇身上。

“为何偷袭人界?”

久俊喃喃道,“你这句话,问的可真奇怪。”

“修士杀妖兽需要理由吗,你们奴役我们几千年给过我们理由吗,如果没有,那如今我偷袭人界,为什么要原因,或者,为什么要给你解释?”

邹娥皇叹气,“是么。”

下一瞬她回头,对着人群里的青度喊道:“给我三罐桃花酿。”

突然被点名的青度错愕擡头,旁边曲轻云摁住她掏乾坤袋的手,“你疯了,你师伯还在打架,你给她酒做什么,嫌她醉的不轻吗?”

却被青度手肘怼开。

青度喊道:“邹师伯——”

“接好!”

三罐上面披着红纸的桃花醉,被青度一拳运出,陶瓷做的酒器在这灵气之下于半空中轰然炸碎,众人只看见清澈透亮的酒水抛出了一段优美的弧度,被邹娥皇稳稳接在手上的碗里。

“嗬。”

三罐桃花醉痛饮下肚。

邹娥皇扔开旧碗,双指从容地抚摸剑身。

她眼睫簇簇分明,只有眼尾的一簇浓密而卷翘,像蝴蝶振翅;乌云密布之下,逍遥门的一切都显得阴森黯然,还有几道未消如小蛇的细雷从云层里阵阵冒出,轰隆隆的。

几束光从一片漆黑中闪出,照亮她忽明忽灭的面容。

久俊这个时候竟有些害怕了。

它这一生常靠恐惧逼迫人或妖下跪,但是从来没有谁能像此刻的邹娥皇一样让它恐惧。

软耳冒出,獠牙控制不住地内敛,背后冷汗浸湿,久俊在一瞬间甚至想要跪下。

不、面前这个人最多只是大乘期。

没什么好怕的。

哪怕她有一柄剑,可天下剑修多了去了,难道有剑的就是剑皇吗。

只听见邹娥皇说,“你是不是还没有结过婚,不对,在你们这里,叫成亲,久俊,你是不是还未有子嗣?”

久俊面色奇妙地微红:“你问这个做什么?”

邹娥皇平静道:“我只是在想,为了保护物种多样性,如果我杀了你,这世界上是不是又少了一种稀缺的妖物。”

挑衅。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虽然妖王听不懂什么叫物种多样性,但它听明白了,这个人类很自信嘛,觉得能杀的了它。

久俊危险地笑了,青白的獠牙闪过一丝寒光,“你真自大,比二十年前那个败在我父王脚下的容有衡还要自大。”

它一扫邹娥皇的装束,忽然察觉了什么,冷哼了一声:“你是蓬莱的,和容有衡什么关系?”

“罢了,管你们是什么关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只是送死——”

然而这个死字还没有说完,硬生生地就被卡在它的喉咙里,进退两难。

一声铮鸣的剑响响彻此方天地,那一刹那,没有人能看清邹娥皇是如何动身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慢吞吞的姑娘就已经瞬移在久俊身前,宽重的厚剑表层漂浮了薄薄的一层酒液。

这是久俊第一次闻到酒的味道。

它传承过几千年的回忆,但这是它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在现实里嗅到这么浓郁的酒气。

这剑如今就横在它的脖子上。

“我不想杀人,也从没想过要杀妖。”

形如鬼魅的女子在它耳畔轻轻道。

“可是天不遂人愿。”

下一瞬,在久俊的掌风触碰到邹娥皇之前,她用比它更快的速度跳开,脚尖点在断墙之上,厚剑绕着久俊方圆画了个不大不小的圈。

这是避魔圈么。

旁观的青度眼皮一跳。

画圈的人醉醺醺地笑了。

“久俊。”

“你太年轻了。”

邹娥皇认真地比划,“如果你是二十年前那只久俊,我不会和你这样的说话,但是现在的你,只继承了历代久俊的记忆和妖力,却并没有掌握这样的力量,今天我杀你,算我胜之不武。”

避魔圈微微闪着光。

圈内久俊被邹娥皇这句话气的几乎要暴走了,它的身躯越来越膨胀,背后浮现出一团模糊的法相,但是最后却被禁锢在避魔圈内进退不得,于是只能卡在这样的大小。

所谓避魔圈,那便是外面的妖物碰不到里面的人。

但是如果里面的不是人而是妖的话,作用就恰好相反了——里面的妖出不去。

“这是什么东西!”

久俊发出一阵吼声,翅膀一震,就要从中挣脱开。

密密麻麻的虫妖受吼声影响,不自主地冲进了避魔圈,力图帮助它们大王挣破束缚。

但是没用。

没用。

邹娥皇呼吸落得很轻:“久俊,是你自己说的,修士杀妖兽要什么理由。”

这把名叫无名的剑,在今夜注定不再无名。

久俊浑身僵直,在这个女子靠近它的时候,它就像被那股酒气感染,变成了不会动的木偶,只有眼珠子还能僵直的转动。

它盯着这剑尖。

在这一刻,它忽然觉得时间在倒退。

它是继承了父辈妖力的妖王,但或许就像是邹娥皇所说,它还太年轻,年轻到明明拥有了空间之力的力量,却不能在此刻运用自如。

那剑的出速落在它眼里分明是慢的。

但竟无处可避。

那高高昂起的头颅就像薄纸一样被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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