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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绘宗混战(围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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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绘宗混战(围剿)

船舸准时靠了岸, 四人按照接下来的计划需要暂时兵分三路。

其实少煊本意并不打算让湛瑛参与其中,毕竟她并非要灭云绘宗满门,宗里可教之才必有后用无需一并处置, 不过是讨伐游云归一人罢了,根本动用不了那么多人力。

可念及她思虑亡兄之苦、难解杀兄之恨,此次便由着她的决定,将封阳镖局纳入了围剿云绘宗的行动。

“我们此行,一夺湛珩之躯, 二除浊气之余,三判归终之恶。”

由少煊和湛瑛从正面攻入云绘宗, 镖局兄弟众多, 也能同云绘宗弟子牵制一番。

而她们二人则直奔游云归,当然还要警惕邱枫晚的存在——毕竟,她现在究竟处在什么立场,根本没有清晰的界限,不过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背后之箭反而更狠毒。

律玦是他们之中唯一亲眼见证过重楼与湛珩所在的, 又依仗着自身的武力与绘梦的仙术,即便碰上云绘宗弟子也奈何不了他。于是,他便自然而然成为从后方潜入重楼,解救湛珩之躯的人。

而炽觞作为鬼魂, 若是靠近云绘宗被发现, 恐有被绘梦的风险,到了到时便会连累小鬼们一同灰飞烟灭, 为了他们的安全考量, 少煊只安排其率众小鬼们于城中伺机等候。

——游云归为安抚百姓,用仙术将环绕其周遭的浊气一并隔绝在外, 营造出一派祥和的安居乐业之景,殊不知危险已至。

可一旦游云归被审判魂灭,其仙术支撑下的虚幻不再,广袤土地将很快暴露在浊气的视线之下,到时四面八方遭遇浊气侵袭,少煊等人尚在云绘宗也无暇驱除,而炽觞和小鬼们提前做好准备,或许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当然,游云归这些愚弄蒙骗百姓的把戏,都是祝岚衣当初亲口告知少煊的。

“祝岚衣知道的还真是不少,我以为她会把所有秘密憋进棺材里呢……她这算是完全信任于你吗?”

炽觞此时正口嫌体正直地抱住律玦的腰,生怕自己一个没坐稳,被三公子甩了下去——回到城中自然是骑马最有效率,但炽觞偏偏靠着鬼影跑习惯了跟马完全没有缘分,而律玦是断然不可能同意他与少煊同骑的,于是两个大男人便挤在了一起,满脸的互相嫌弃。

而湛瑛已然带着镖局的弟兄们在前往封样的路上,他们需要重整队伍,与少煊约定了碰面的时间和时间,以攻入云绘宗,而他们三人则想着先去中都客栈,看看盛钧儒那小子的情况。

“她只相信自己,否则在栖迟道的时候,就不会一个人逃走。”

律玦往下瞟了眼那双紧紧锢住自己腰部的手,一脸无语。

“希望她别陷入到危险之中才好。”

少煊骑着美人祭在二人左前方驰骋着,忧心忡忡道。

“她脱身的办法多着呢,当时在冰渊囚笼,暴怒的焰牙麒兽都不能奈她何——亏她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又身负着重伤,头脑还能那么清楚,如果不是受云绘宗之累,她该是多么张扬肆意的女孩,活生生第二个少煊嘛……可惜了。”

炽觞在律玦的耳边密密麻麻说这话,不禁让律玦皱了皱眉头——祝岚衣吗?

可她应该从不觉得自己可惜吧,毕竟那样环境里生存下来的人,总有旁人无法理解也洞察不出的韧性与生命力。

她要活着,而且要活得出色。

“不过少煊你啊,也没少给她机会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旁人也无需为她惋惜……真不懂你为什么多番照顾她。”

少煊擡眼向炽觞望去,终于开口回应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当年天地大劫后,我遭世人谩骂,各种难听的谣言四起——你可还记得那日酒楼,他们将战神与鬼君的无中生有之事搬上了戏台,唯有一人出言呵斥。”

炽觞微怔,微微张着嘴望着少煊,等待她的肯定。

“同为女子,那个姑娘力排众议维护女战神的尊严——祝岚衣,就是她的转世,她的身上,自始至终留着正义的血脉。”

这下炽觞不说话了,他竟是没想到,祝岚衣竟然同他们还有这般缘分。

空气静滞许久后,少煊才沉思片刻,再度淡淡开口。

“她要亲自同游云归做个了断,就必须脱离我们,否则将是对她能力与智慧的侮辱。”

“游云归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吧,更何况他现在还恢复了全部功力,饶是祝岚衣再神通广大,她的硬实力也不容许她顺利如愿吧。”

炽觞自以为对祝岚衣的能力还是有所了解的,真要是动起拳脚功夫,她甚至比不过湛瑛那丫头,就算有绘梦仙术加持,她也无论如何抵不过有梦神神息护身的游云归吧。

“梦神神息在游云归身上只是我的猜测。”

少煊白了他一眼,似乎对炽觞贬低祝岚衣能力的行为很不悦。

而在一旁沉默的律玦突然脸色凝重地开了口。

“至于绘梦的本事,我有理由怀疑祝岚衣早已凌驾于我之上——她本就勤加练习、慧根深种,而且先前我们护送她回到祝家村看到全村人的惨状,我虽然与你们看到的是同样的画面,但却隐约觉察到绘梦的气息……”

“我事后问过祝岚衣,她否认了,但那时她的话并不可取——若祝家村被屠真的是她所造之梦,而我也深陷其中,只能说明,她的绘梦仙术比我更为高深。”

“再者——”

律玦顿了顿,补充道。

“邱枫晚对她的态度也令我尤其怀疑,我总觉得邱枫晚已然全部将自己所学传授予她,也就是说,祝岚衣现在还深谙用毒之道。”

“这个女人还真可怕啊——”

炽觞已然从方才的惊讶中清醒过来,祝岚衣并不会对前世有所记忆,她今生所为皆出自自己的本心,不得不说,他也曾经那般佩服这个姑娘,倔强而智慧,仿佛能看透一切俗世的肮脏却又一尘不染。

炽觞也没想到祝岚衣竟是隐藏得如此之深,恐怕连游云归都没意识到自己被她平日里的乖巧和顺从给蒙骗了。

“盛钧儒那小子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还是得劝说他t快些找个小家碧玉的妹妹,才算得良配啊……”

此时的盛钧儒兢兢业业替祝岚衣经营着客栈,生意越来越兴旺,刚交代完店小二诸多事宜,便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是不是玦哥想我啦……估摸着时间也该回来了吧。”

盛钧儒握着扇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突然大喜。

“莫非是岚衣在念叨我!”

人一旦陷入某种强烈的感知,就会找出无数种可能和自圆其说的道理肯定它,并越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盛钧儒就是这样自得其乐的天真少爷,一想到祝岚衣,他的斗志便又被点燃,迅速投入到客栈的事务中去。

少煊三人快马加鞭,第二天一早便敲开了客栈的房门,是店小二惺忪着睡眼打开的,本以为是流民途径乞讨,还端着一些干粮备着,结果居然是少煊他们,瞬间精神起来,连连给他们沏茶倒水,又去楼上喊盛钧儒。

盛钧儒被吵醒本来是很不悦的,但一听玦哥回来了,立刻张开眼速速跑下了楼。

“你小子还挺有做生意的头脑,这客栈在你的经营下,居然开得这么火热!”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盛钧儒边整理着衣服,边往楼梯下走,刚探出头来时就不住的欣喜。

“算算日子,我们都有多少天没见了!玦哥——你一切都好吗?跟嫂子还好吗?有没有想我?”

律玦本来是懒得理他也不想他这样粘上自己,但想来盛钧儒确实等得辛苦,再加上处理后面的事,又要分隔上好一阵,便由着他去了。

“你在中都有没有受欺负?”

盛钧儒听自己玦哥这么温柔,不禁几行热泪便流下来,就此止不住。

“行了啊小少爷——”

一旁光明正大偷酒喝的炽觞不乐意了,把酒勺往大酒坛里一甩,一手倚着酒沿,一手插着腰道。

“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你摸摸良心,我没好好照顾你吗!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了——”

“我这是感动!”盛钧儒胡乱摸了摸眼泪,红着眼睛道,“我太想你们了……”

少煊不动声色地吃饱喝足,挑了挑眉打断道。

“兄弟情深的戏码演完了吗?那我可讲正事了——小少爷,我们这次特地回客栈来,是想好好安顿你的……近来世道不太平,我们一致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还是西州,你被西州保护起来,我们才能安心。”

“你们……要赶我走?”

盛钧儒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眼看着又要掉下来。

律玦瞥了他一眼,不客气道:“苦肉计对我们何时有用了?”

盛钧儒扁了扁嘴,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可是我不想走。”

“你不要说留在这里还是为了祝岚衣。”

炽觞抱着胸望他,似乎已经料到了盛钧儒不会那么简单同意被遣送回西州。

“是……也不全是。”

盛钧儒低着头叹了口气,猛然间擡头,依次与三双眼睛对视着,神色坚定。

“我在西州是众星捧月的小少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呼风唤雨一般不会遭遇任何挫折,我很感谢我的家庭带给我的一切享受和尊荣,但这些终究只是来自我的身份而并非我本身,除去盛家小少爷的头衔,我什么都不是……”

“但是在这里,我和伙计们一起努力、一起经营,面对各种挑战和困境都可以携手并进,我发现了自己的智慧价值和能力,我或许也可以只是盛钧儒,只是一个为生活奔波又安于生活的普通人。”

三人听罢皆是沉默,毕竟依盛钧儒平时傻乐呵的性子,他似乎毫不在乎别人对他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羡慕和嫉妒,坦然接受盛家名号带给自己的一切殊荣,不回避也不掩饰,但他心底最普通的愿意和意向却因而被他表面的无所谓忽略了。

“我们并非让你放弃客栈,只是暂时的避难……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大可以回到此处,继续过你知足的小日子。”

少煊率先开了口,为盛钧儒耐心解释他们的用意。

“中都离云绘宗最近,肯定最先受到波及,我们到时无暇顾及你,又不能不顾及你,如此,令我们分心的同时也无法全然保证你的安全。”

“你们要打上云绘宗吗!”

“是,游云归该为他所做一切付出代价了。”

“那……岚衣呢?”

“祝岚衣回到云绘宗了。”

炽觞望着盛钧儒那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觉得好笑,勾了勾嘴角道。

“我在栖迟道碰到她,她祝你早日觅得良缘……小少爷,你就别惦记人家了,穷追不舍的单向爱慕实在令人为难。”

盛钧儒却不理炽觞的调侃,抱着律玦的胳膊继续问道。

“玦哥,你们打算拿她如何呢?”

“岚衣姑娘一路帮衬我们不少,何来我们要如何处置她一说?”

少煊轻瞄了一眼盛钧儒,解释道。

“她自愿回到云绘宗,自然是有她的考量,她所处立场很微妙,介于我们与游云归之间,因为她不想依附任何人……对于岚衣姑娘,我唯一能够肯定告知你的是,她会加入这场混战里,只是结果不明。”

“那,嫂子,玦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律玦却在他开口时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正色道。

“她敢涉险于这场未知的生死未卜,自然是有本事留好自己的退路,不需要你来替她求人保护。”

趁着盛钧儒哑口的功夫,炽觞也在一旁附和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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