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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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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情?嫂嫂点头了吗!”

她这一问,少煊便又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有些t不好意思对上几双眼睛,便低下头一语带过。

“婚服款式复杂,还没缝制完成。”

“快了。”

律玦将手中的烤串递给少煊和芃野,又再次重复道。

风绪实在懒得听他们当着芃野这个小孩子的面,讲一些无关紧要的风花雪月之事,便催促着几个人吃完散伙饭,一股脑儿全部轰出了自己的小木屋。

芃野的两只小手环住风绪的脖子,被他稳稳地抱起来,一大一小站在栖迟道入口的河岸边,望着渐渐远去的船只,满脸不舍。

芃野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擦着,不想让少煊看到自己的眼泪惹她担心。

风绪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向着远方默念道。

“万事小心啊。”

*

封阳镖局的船舸果然豪华,百十号人坐镇守卫,这些天来只能挤在栖迟道的破旧小木屋里的几位都拥有了独立的房间。

大家为着栖迟道的事情劳累许多,早就想好好睡上一觉,准备迎接

而少煊因着自身受到的尊重以及湛瑛的偏爱,自然是分到了船舸上最大的一间房,期间还配备了一小间浴池。

待与众人道了晚安后,少煊便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泡在浴池中舒络筋骨,而近来发生的事情又实在令她心情烦躁,干脆将整个人没入水中,试图找回清醒的头脑。

空荡荡的房间沉默了许久,就在迷蒙的烟雾里,少煊突然冲破水面,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飘逸的抛物线,宛若出水芙蓉一般美丽。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敞开的隔门,从水中一跃而出,同时擡手取下架子上的一件雪纺薄纱,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而浓墨色的长发如瀑般垂在身后,紧致线条勾勒出的美背被水打湿着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动作能窥见其训练有加的肌肉。

而当她回过头猛然间擡眼时,竟然瞧见那隔门的另一端,男人沉默地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不知从何时起便这般望着自己,眼眸幽深。

在那双炽热的眸子里,她的肌肤呈浅麦色,不若同龄女子般白皙光滑。

——多年征战与舞刀弄剑让她全身留有多处疤痕,纤细的手指上也难免留下厚重的茧子。

但其双目依旧犹似一泓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高华气质,让人为之震慑而不敢亵渎。

可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令人难以不为之魂牵梦绕。

在这双眸子的注视下,少煊毫不惊慌地光着脚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向着男人所在之处,每一个步点都柔软又魅惑地踏在男人心尖上。

少煊含笑望着故作镇定的他,不经意间甩了甩湿漉漉的秀发,一阵阵发香便混合着独属于她的味道蔓延出去,整间屋子瞬间被蒙上一层暧昧的气息。

“在等我?”

少煊的轻笑声回荡在整间房屋,久久萦绕在律玦耳畔。

她擡脚踩在律玦双腿之间的床沿上,托着腮将胳膊肘置于自己曲起的膝盖上,沐浴过后的清香也随之将律玦完全包裹,一双勾人的眸子笑盈盈地望着律玦,等待他的回应。

律玦在少煊的双眸中看到失态的自己,竭力控制着被少煊的一颦一笑挑起的躁动和欲望,喉结滚动,沉声质问道。

“为什么回避?”

“我回避什么了……”

说着,少煊就想撤回腿去后方的桌子上找点茶水润润唇,沐浴过后总觉得有些干燥,再加之当下的气氛让她闷热得很。

可刚作出想要离开的架势,律玦那只本来撑在膝盖上的大掌便瞬间下移,桎梏住少煊纤细的脚踝,让她难以自如行动。

“别逃……为什么不承认我?”

少煊对上他那双已然不算清明的双眸,一瞬间以为他迷了心智,而在她失神的片刻,律玦握住她脚踝的手迅速往后一撤,在她险些跌倒时,又双手分别攥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拉向自己——

天旋地转间,等她再回过神来,已然被律玦牢牢压在床上,一双幽深的眼眸极力克制着欲望,不容忽视地盯着自己。

“傍晚篝火前,为何不愿当众直言。”

少煊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因为自己当时没有直接承认二人的关系和进展而恼了火,越想越委屈,便直接找上门来要个名分。

“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呀,也不需要我再解释什么……”

“你向来直来直去,不屑于兜圈子的。”

无论少煊如何宽慰律玦,他都能自己找到某个角度死命钻进牛角尖,认定了是少煊不愿意亲口坦诚二人的关系。

而少煊在思虑如何让律玦不要多想时,也实在不能忽视律玦那双一直死死盯着自己的幽深双眸,由不甘心的怒火化作不自信的委屈。

于是,少煊无计可施,干脆缴了械道。

“好好好,我坦白——我害羞了可以吧?那么多人起着哄看好戏、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就等我一句……”

少煊未说完的话全部被律玦堵在了口中,当少煊说出那句害羞之言,律玦便已然软下心来松了口气——或许是没想到少煊那样英姿飒爽的女战神,也会像寻常女子那般谈情羞赧,而现在想来,少煊的少女情怀也并非特立独行、与众不同。

他温柔地描摹着少煊的唇形,又一路向上吻过她的鼻尖、眼睑、额头,再滑至她已然发红的耳根,不时轻咬一下,用舌尖轻触着耳廓上细小的白色绒毛。

在一片意乱情迷之中,少煊的双手早已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脖颈,自然而然地回应他、赞扬他、奖赏他。

暧昧的喘息声中,她发烫的耳边突然响起他低沉而克制的嗓音,带着试探和退缩,又留恋至极。

“今晚,可以吗?”

少煊在心底轻笑一声,直骂他是个傻小子,但张了张嘴,只是偏头咬在他的耳廓之上,用舌尖描摹其形状,同时一手从他的脖颈上滑至他胸脯,毫不客气地扯开他的衣服,五指指腹在他的心口处扫过又往复,而置于他身下的其中一条腿微微曲起,用膝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

律玦实在难耐她肆意的挑拨,大掌捉住了她调皮的手,牵引其一路向下,为自己宽衣解带,而另一只手则扶住她的腰轻易托举起来,令她的双腿沉着这间隙脱离自己身下的桎梏,自然而然环上他精壮的腰。

两人沉醉缠绵之时,少煊本就堪堪避体的雪纺薄纱已然从肩头滑落。

律玦迷蒙着双眼,在她诱人的锁骨上轻咬一口,随即化作柔情的亲吻,一路向下,一路火热。

少煊难耐而细碎的□□声给了律玦极大的鼓舞和满足,良久,他咧开嘴笑着又探头出现在少煊的视线上空,一双撩拨的眼眸还残留着欲望注视着她颤抖的身体,一脸等待被奖赏的得意神情。

而少煊似乎不满足于受人之下的姿态,便趁着律玦情难自已卸下力道之时,搭在他腰侧的双腿紧紧锁住他的腰身,腹部一个发力,便将二人的位置颠倒了去。

律玦下意识想要坐起身来继续亲吻着自己的爱人,却被少煊一手推在肩头,直直倒在枕上,一脸意犹未尽,而她另一只手的食指指尖却是画着圈圈,从律玦的胸肌滑到他的腹肌,再向下。

男人的低吼与女人的喘息交织着此起彼伏,这一夜,终归是难以安宁。

房间外,湛瑛正抱着被褥枕头走在船舱的过道里,找寻着嫂嫂的房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她,满脑子都是叶家姐妹的惨痛遭遇,还有死去的哥哥的脸,她瞬间惊醒,便再难以入眠。

思来想去,还是在嫂嫂身边最为安稳。

只是,湛瑛担心自己身为镖局掌门却还因为做噩梦想要找嫂嫂陪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恐遭人嘲笑,且也会大打折扣,便连灯也没敢点,可谁知道走廊里黑漆漆的,更让她觉得害怕了。

而就在她心惊胆战之时,炽觞突然化作一缕黑烟出现在自己身后,还拍了拍她的肩,直接让她下意识喊出了声,抱着被褥跌在身前。

炽觞怕湛瑛这一摔受了伤,赶紧打个响指唤出鬼火给她照亮。

“丫头丫头,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看你鬼鬼祟祟的想跟你开个玩笑……是我的错,是我年纪大不学好……有没有哪里受伤?”

若是说刚刚炽觞的惊吓让湛瑛恼羞成怒,而现在他的鬼火则让t她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谢天谢地。

“没什么事,就是吓了一跳……”

炽觞拽着湛瑛的胳膊一把将她拉起来,纳闷道。

“你大晚上不睡觉抱着被褥在走廊里干什么?要不要我送你回房间?”

“我……”

炽觞上下打量着湛瑛的样子,再看看她前进的方向,不由挑了挑眉,猜测道。

“做噩梦了?想去找少煊?”

湛瑛没吭声,炽觞就当作她是不好意思地默认了。

“可你现在去,时间可不赶巧儿啊……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估摸着这个时辰,少煊的房间里定是留不出一个床位给你的。”

炽觞见小丫头吓得也不轻,可又不能放任一个做噩梦的小姑娘不管。

“我先送你回去吧。”

说罢,炽觞便从湛瑛的怀中拿过被褥夹在自己的腋下,好腾出手来打着鬼火给湛瑛照明,而另一只手则是攥着湛瑛的手腕,一路顺畅地带她回了房。

“丫头啊——男女有别,我不能像少煊一样在同一间房里陪着你。”

炽觞把湛瑛拉到床边坐下,边在一旁忙活着。

“我帮你搭个简易的床靠在门口,我就在房门外守着你睡,你可以一直听到我的声音,给你讲讲少煊日薄虞渊一战的英雄事迹如何?等睡着了天一亮,船也就靠岸了,先委屈你凑活一晚上好不好?”

湛瑛没拒绝也没点头,但炽觞知道这是她接纳的意思。

“我就在门外,别怕。”

炽觞合上门,便靠着房间门席地而坐,透着门缝滔滔不绝地讲起少煊当年的英勇,这一陪,便是一整夜。

几近天亮,少煊的房间内才重归平静。

律玦靠在床头将少煊圈在怀中,垂落的视线所到之处,瞧得见那密密麻麻的吻痕覆盖在她身上长年累积的伤疤之上。

虽然于少煊而言,那些伤疤大概早就感知不到疼痛,但却在律玦的心底重新烙印。

少煊被他疼惜的眼神灼热,擡手顺着他的脸颊摩挲着他的下巴,无所谓地勾了勾嘴角,故作轻松道。

“神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会受伤、会消逝。”

律玦捉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另一只手伸进被窝里掐了掐她的腰,语气暧昧。

“你还要如何无所不能?”

“神息补你魂魄缝隙,我便守你身躯常愈,但求你无痛无灾、岁岁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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