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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真正的她 “你不配和她在一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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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却主动接过她手里纸笔,提笔写道。

【不用担心我。】

“怎么能不担心呢?”她扶着桌边坐下,目光在他脸上打转,“岑半春这副样子被抓走,你应该很难受吧?我看你情绪一直不好……可是她的话,勾起你伤心往事了?”

若岑半春于他只是个普通人,他完全没必要为了她的事茶饭不思。季窈一向不是拐弯抹角的人,问完即刻住口,静候他的反应。

蝉衣静静地看着季窈,好像在确定她眼中的关心与担忧是否干净纯粹。片刻后他静默垂眸,提笔写道。

【她口中那场寿宴,是她爹岑老爷的生辰宴。岑老爷是个极喜热闹之人,每年生辰都会宴请渠阳城中各帮各派的武林高手。自打我被师父、师娘收养开始,年年都跟着去吃饭。也是在那时候,见过几次岑老爷的女儿岑半春。她那时年方十四,躲着她爹带我们喝酒、打拳,我不胜酒力喝不过他们,就极少参加,因此也有幸躲过几次长辈们的斥责。】

听上去很美好啊。

她的目光在信笺和少年脸上来回扫视,试探着开口,“岑娘子的死确实令人叹惋,可那也是她和胡见覃两个人之间的姻缘纠葛,非旁人能左右。如今他们二人的魂魄合二为一,与胡见覃是惩罚,与岑半春也是一种成全。你不必太过伤心……”

他却闭着眼睛摇头,片刻后缓缓睁眼,另换一张信笺写道。

【我是因为想起,三年前岑老爷寿辰的那个晚上,朝央门突发大火。我的师父、师娘也是在那个晚上葬身火海。】

“海”字写到最后一笔,已然用尽他最后一丝力气,墨点沁透纸背,在洁白的信笺上晕染开来。

曾经无数次带给蝉衣欢笑和美好回忆的生辰宴摇身一变成了自己最亲之人的忌日,任谁也接受不了。

季窈看他执笔的手微微发颤,知晓他情绪处于失控边缘,赶紧伸手将笔夺过来,按住他手背以示宽慰。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罢,谁都不想的……以后你师父、师娘的忌日,我都给你放假,让你回渠阳,好好陪他们说说话……”

蝉衣却置若罔闻,一把从季窈手里拿过笔又蘸墨写来。

【今日听岑半春提起那天我喝酒呛到一事,我这才想起,那天生辰宴上,其实我师父和师娘都已经遇到过不寻常的事。】

他写完立刻擡头,带着祈求和渴望的眼神看向季窈。

她立马凑过去开口念上一遍,双目瞪大,“何事?”

【生辰宴在中午,他们吃罢饭后就围坐在一起听戏。那戏唱到一半,我师父和师娘的衣裳突然从背后烧了起来,幸亏当时人多,两三下就将他们衣角上的火苗踩灭,猜测只是谁不小心打翻了烛台。那时候我还同师弟们在岑家花园里玩耍,直到傍晚跟着师父师娘回落雁谷的时候,在路上看到师父衣服后腰上有烧焦的痕迹才知道。如今想来,可不就是一种征兆?】

季窈看完直起腰身,漠漠然来了一句,“咱们在一起这段时日,破了这么多案子。事到如今,你还相信鬼神之说?”

当然都是人为。

蝉衣听完这话立刻激动起身,与季窈无言对视一番后,她知道他正在努力说服自己,接着他又低头开始书写,只是这一次他写得很快,字迹潦草到难以辨认。

【掌柜的意思是……】

“大白天的点什么蜡烛,还好死不死刚好烧着你师父师娘的衣裳。我看,你师父师娘的死,背后还藏着其他秘密。”

这一次蝉衣再也忍不住,目光中盛满暴戾与仇恨,起身夺门而出。这时刚好南风馆其他人都在大堂和二楼忙活着,准备晚些开店,见蝉怒气匆匆而来,打招呼也不回应,京墨瞧出他不对劲,赶紧上前拉住他,“怎么了这是?”

季窈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不该如此直接告诉他自己的猜测。提裙追到大堂,看见大家都拦着他终于松一口气,赶紧上前道,“你这么冲动做甚?报仇吗,还是寻找真相?那要去何处找,又该去找谁呢?”

蝉衣此刻被仇恨情绪控制,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双眼猩红止不住就想往外跑。京墨催动内力直接遏制住他双肩,追问起来龙去脉。

“掌柜说的没错,蝉衣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我们会想办法帮你找到当时事情发生时相关的人来问上一问,等摸到背后隐情的边之后,才能知晓你师父师娘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季窈食指摩挲着下巴,想到一个人,“岑半春啊!她肯定知道,走咱们去牢里问问她。”

“慌什么?”杜仲一个侧身站到她面前,一堵人墙似的挡住她面前阳光,“他白天还是胡见覃,这会儿要么在牢里哭天抢地,恨自己身体里另一个岑半春的灵魂杀了尤伶,要么就在寻死觅活,说什么也不信自己睡着之后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你这会儿去能见到她吗?”

对哦,岑半春只在入夜出现。

自从杜仲将赫连尘放跑以后,京墨已经许久没有同杜仲说过话。今日听他劝阻,知晓他是好意,京墨轻擡眼皮,淡然从杜仲脸上扫过一眼,顺着他的话说道,“对,你且好好休息,吃点东西。再说要进大牢找人问话可不是易事,你总要给我点时间打点关系。”

季窈不以为然,“这有何难?我找严煜支会一声便是。”

这下杜仲的怒火又烧到她脸上,“蝉衣是南风馆的人,她师父师娘是渠阳城人,怎么都和官府扯不上边。你若真心想帮蝉衣,我劝你不要太早惊动官府。”

嘿她这个暴脾气。季窈双手叉腰,长伸脖子,快要把脸怼到他面前,“我怎么不是真心想帮蝉衣了?就你会说话,就你有脑子,我这个掌柜也让给你当好不好啊?”

最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

杜仲眼中浮现一抹淡笑,“乐意之至。”

“呸,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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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亥时,夜寐森森。

南风馆打烊之后,京墨带着蝉衣、季窈和杜仲,四人一同来到大牢,透过铁栏杆看见干稻草堆上那个双手双脚被粗绳捆绑的消瘦人影,心头一时感慨万千。

“为何要绑住他?”

李捕头一边开锁,把牢门打开,一边说道,“他想自尽。严大人吩咐了,尚未完全结案定罪之前,不允许他自尽。”

铁链晃动的声音十分突兀,地上躺过着的人听见声音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来看见蝉衣,虚弱乏力道,“令舟哥哥?”

他又变成了岑半春。

站着的四个人简单交换眼神:当年之事,由季窈去问更好。

岑半春听了半晌,疑惑不解道,“你们说这些做甚?”

季窈蹲下身将她扶到草堆上坐好,稍稍替她整理衣衫,“你那天可有发现,到府上来给岑老爷祝寿的宾客之中,有谁与雪云师父和他夫人起过冲突,或者对他们表露出恶意的人?”

“这些琐事我怎么会……”她擡头看见面前四人表情肃穆,一身黑衣的蝉衣眼中更是说不出的悲伤与克制,便复低头又沉思起来,“我记得,爹爹曾说过,雪云师父是渠阳城众多武林高手之中,武功最高的人,且德高望重,为人正义,还专门收养无家可归的孤儿做弟子,教他们功夫,是渠阳城里人人敬仰的前辈,所以大家都对他恭敬有加……”

目光下落,她陷入回忆之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擡头,看着季窈道,“……对了,午间用膳的时候有人和他们在花园里起了争执,不过吵架的不是雪云师父,是他的夫人华娘子。”

蝉衣的师娘?

季窈忍不住又凑近些,追问道,“谁?是谁和华娘子起了争执?”

岑半春眼神闪动,似乎连她自己也有些不确定,“好、好像是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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