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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真正的她 “你不配和她在一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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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真正的她 “你不配和她在一起。”……

往日寂静无声的谷庄胡同里, 此刻灯火通明。京墨看上去并不在意面前发着疯的犯人,目光只瞧着他手上隐隐窜出火苗的火折子,趁无人在意之时悄悄后退, 从屋子里走出去。

面对严煜的指认, 表面上顶着胡见覃男人的皮囊, 内里却装着女人灵魂的岑半春只淡然眨了眨眼,爽快承认道, “没错。”

“胡郎君偷听到这件事后心痛难忍,虽然很想找那个贱人问清楚, 但碍于她被众人围在其中根本抽不开身, 他只好喝上几杯酒后就一个人回了家。睡到半夜我醒来, 思来想去, 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舍弃性命成全他们二人双宿双飞, 如今看来完全就是个笑话!所以我趁胡家所有人都睡下之后偷溜出门, 打算到东郊别院杀了她。没想到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里头传来她和一个男人争执的声音。我用轻功跳到屋檐上偷看,把周通判和莫氏行凶全过程都收入眼中。正好, 有他们在前头顶着,我反倒可以功成身退。所以等莫氏走后我从房顶跳下来刺死了她,毁了她的容貌,割下她那条最让我讨厌的舌头, 让她投胎转世都不能再用花言巧语从女人身边抢男人。”

说罢她回头看银欢一眼, 女娘浑身被油淋透,贴身衣物正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诱人身段, 于大庭广众之下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她也想来勾引胡郎君, 季掌柜你也想来勾引胡郎君,那我就再送你们最后一程!”

她突然发狠起来,伸手想抓住季窈手臂把她往自己身边拉, 杜仲眼疾手快抓住季窈另一只手将她拉回来,同时以手作刀,将季窈胳膊上的手劈开。

岑半春吃痛不已,眼看着众人皆朝她扑过来,只好舍弃季窈这个目标,高举手中火折子朝太师椅上的银欢扑过去。

“不要!”

若是火折子成功点燃她身上衣物,浑身灯油必定瞬间被引燃,银欢周身肌肤必定遭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充满威慑力的呼喊突然从众人身后传来。

京墨端着水盆冲进人群,双臂一挥,一整盆清水顷刻间全部洒了出来。只不过这水的方向却是朝着岑半春而去,她被从头到脚淋了彻底,手上火折子被打湿,软塌塌地弯下头去。

接着身后官兵一拥而上,将岑半春扑倒在地。她放弃挣扎,任凭官兵们将她双手反绑,湿漉漉的眼睛凝视着蝉衣,目光里是无尽的悲伤。

“令舟哥哥,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春啊,当初雪云师父携朝令门派所有弟子来我们家为我爹爹祝寿的时候,你喝酒呛到,我给你倒来茶水让你又烫到了舌头,你忘了?”

蝉衣先是疑惑,听见“小春”二字之后又陷入沉思,直到她说出当年往事,少年怔怔呆愣片刻,眼中诧异渐渐转为痛心。

岑半春看出他想起来了,被人从身后押解着起身,从蝉衣身边走过时,嘴角扯出一个悲怆而又纯真的笑容。

“如果那时候,我是同你一起喝的酒,而不是胡郎君,是不是一切就都会不一样……”

可惜这个笑容出现在胡见覃这样瘦骨嶙峋又容色普通的男人脸上,看上去怪异极了。

没人会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果,更无法解释为什么胡见覃突然会变成另一个人。

季窈一直担心地看着蝉衣,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他,“你认识她吗?”

蝉衣眼中头一回有泪光闪烁,喉结上下滚动之余缓缓点头,目光一路随那个被押解出去的身影飘远,双唇微张许久,最后还是选择闭上。

折腾一夜,还好至少案子算是破了,至于这个犯人如何定罪……

严煜正看着现场官差救人的救人,抓人的抓人,衣袖被人从身后拉住,回头看见季窈好奇的脸,“琮之,你说这个杀人的罪名,到底是判在胡见覃身上,还是岑半春身上啊?”

一个男人体内存在两个灵魂,多出来的那个灵魂杀了人,却要这个男人承担砍头之罪,听上去确实不合理。可若就这样放他走,那对于死者和死者亲友来说,定是无法接受的。

少年郎望向天边擦亮的云层,一轮红日缓缓上升却又不断被拨乱的云雾遮挡,看不真切。

“这种情况我也是头一回遇到,可能还需要层层上报,听候大理寺发落。等胡见覃醒来,知道是自己的手杀了他最心爱之人,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说完他敛神回眸,意味不明地看着季窈又道,“京郎君找人来衙门传信,我才知晓你被他胁迫带走一事。若不是正巧我留在衙门里查阅近期龙都城中工程营造的工书,怕是根本无法及时赶来救你。”

听出他语带责备,季窈也知道自己这次莽撞了些,“我也没想到嘛……胡见覃就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再来十个我都打得过,谁知道他骨子里竟然是家中开武馆的岑半春……”

杜仲看季窈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气得不行。

平日里自己说她两句,小姑娘吵得比谁都厉害,怎么这个小白脸一句责备的话,她立刻认怂认错?

季窈低头刚盯了一眼地面,一双黑色长靴映入眼帘。

“她这人就是如此,自认为武功了得,又一副侠肝义胆,觉得全天下无辜之人的安危都与她有关系,做事从不考虑后果。”

杜仲一番话乍一听是在说教,严煜却听出他话中暗藏的自豪感,眼神冷下来,“总之,以后不要再如此草率行事。今日之事,撇开银欢的安危不谈,你是否安全在我心里更重要。”

季窈此刻困意上涌,随意敷衍道,“知晓了。”

“你要她改?”杜仲看向严煜,嗤笑一声,“她若是能改,早就不是她了。你若不能接受这样的她,恐怕这朋友……也做不长久。”

这话说的颇重些,严煜也不退让,凛然正色又上前一步,“朋友也好、夫妻也罢,真心相待之人必定为之计深远。窈儿也知道自己生涩莽撞,改一改总归是好事,我没必要遮掩,阻拦她进步。”

“可不果敢、不莽撞根本就不是她,改了又如何,你认为她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就会快乐吗?这才是真正的她,你改不了的。”

“你不是她,怎知她改不了?”

“我若是她,方才在听到你一番规劝的时候就该直接给你一巴掌!”

季窈被两个人挤在中间,双臂拘紧进退两难,“哎呀你们不要吵了……”

“不要插嘴!”

两个风华正盛的郎君不约而同朝季窈低吼一声,距离太近,差点让她左耳和右耳都暂时失聪。季窈揉着耳朵从两人中间退出来,鼓起腮帮子委屈巴巴。

“好好好,随便你们怎么吵,我帮李捕头照顾银欢去,行了罢。”

俏丽身影渐渐走远,杜仲目光落回严煜脸上,淡眸蒙霜似的透着寒意,“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她,就不配和她在一起。”

说完不等严煜再反驳,杜仲甩袖而去,徒留严煜一人还站在院落大门口。

回想他们二人方才争执的话语,其中大部分都是带着私心,纯粹为和对方互呛而说,唯独这最后一句,久久萦绕在严煜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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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自从谷庄胡同里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季窈随众人回南风馆后倒头一觉睡到晌午,午膳时分也没有看见蝉衣从房间出来。

“那岑半春口中所唤‘令舟哥哥’果然是他?所以岑半春是他儿时玩伴吗?”

京墨看上去也没什么胃口,面前饭菜基本没动,只端水喝茶,“或许罢。蝉衣从未同我们说过他小时候的事。”

对于一个无法开口说话的人来说,敞开心扉无异于在纸上长篇大论。寻常人说完就算过去了,可他却要对着自己一笔一画写下的过往面面相觑。

实属不易。

所以下午得空,季窈敲响蝉衣房门之时,手里除一个盘子里盛上几个肉包,还攥着事先准备好的纸笔。里头人打开门,季窈瞧他神色倦怠,方知他回来之后应该也无心睡眠。

“蝉衣,”她把包子递给他,攥着纸笔的手略显踟蹰,“你应该饿了,吃点东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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