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法则之源（2/2）

话音未落，法则之源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波动。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牧秋瞳孔骤缩："谁？！"

一道比创造者更加古老的气息缓缓苏醒："小家伙，你以为解决了那个傀儡，就真的自由了吗？"

虚空裂开，露出一只巨大的眼睛，瞳孔中倒映着无数世界的生灭。

"经济法则...不过是真正法则的表象罢了..."

"轰——"

牧秋挥动法则凝聚的金色长戟，劈开最后一道空间屏障。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无数金色锁链贯穿虚空，每根锁链都连接着一个世界，如同蛛网般向四面八方延伸。而这些锁链的源头，竟是一颗正在跳动的巨大心脏状晶体！

晶体表面流淌着液态黄金般的光泽，每一次脉动都让万千世界的经济法则随之震颤。但仔细看去，那些金色锁链上布满了丑陋的黑色斑点，像是被某种污秽侵蚀了一般。

"这就是法则之源？"苏红衣三色瞳孔微微收缩，额头帝纹突然不受控制地闪烁起来，三种声线同时从她口中发出，"不对...它被污染了..."

牧秋正要回答，系统界面突然弹出鲜红警告：

“警告！检测到"祂"的污染痕迹”

“法则之源污染度：87%”

“剩余净化时间：12时辰”

“紧急提示：污染达到90%将引发诸天经济大崩坏”

牧秋心头一紧，突然注意到晶体周围漂浮着九个金色光茧。每个光茧中都蜷缩着一个人影，他们身上延伸出细丝般的黑线，正不断向心脏晶体输送着什么。

"那是..."牧秋眯起眼睛，突然认出其中一个光茧中的人影，"财神？！"

没错，那个身穿金袍的中年男子，正是之前在黄金神都出现的财神法相本体！此刻他双目紧闭，面容扭曲，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痛苦。

"系统，扫描那些光茧！"

“扫描中...”

“发现历代系统宿主残魂”

“状态：被强制抽取经济法则领悟”

“关联分析："祂"通过回收宿主维持污染”

牧秋如遭雷击。他早该想到的，系统如此逆天，怎么可能没有代价？原来历代宿主最终都成了"祂"的养料！

"秋哥..."苏红衣突然痛苦地捂住额头，"我的记忆...在翻涌..."

她眉心的九瓣金莲帝纹疯狂闪烁，三种意识开始不受控制地交替显现。轮回女帝的威严、今世苏红衣的温柔、净世仙子的空灵，如同走马灯般在她脸上轮转。

牧秋连忙扶住她："红衣！坚持住！"

就在这时，九道金光从天而降，化作身披青铜战甲的巨人。这些巨人没有五官，胸口镶嵌着牧秋熟悉的金色算珠，每个都散发着大帝巅峰的恐怖气息！

"法则守护者？"牧秋握紧长戟，突然发现这些巨人战甲上布满黑色裂纹，"不对，是被污染了！"

为首的巨人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感："经济法则...叛逆者...清除！"

九柄青铜巨剑同时斩落，剑光竟引动万千法则共鸣。牧秋瞳孔骤缩，这根本不是普通攻击，而是直接调用世界本源的抹杀！

"系统，启动经济领域！"

“经济领域激活”

“每秒消耗：十亿灵石”

“效果：方圆百里内所有攻击需支付对应代价”

奇妙的一幕出现了。九道剑光在触及牧秋身前十丈时，突然被无数金色算盘虚影挡住，每个算珠都跳动着天文数字！

"支付不足，攻击无效。"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巨人们动作停滞，竟真的开始从体内吐出灵石。牧秋看得真切，那些灵石上全都沾染着黑色污渍，正是被污染的经济法则实体化！

"红衣，现在！"牧秋抛出三枚储物戒。

苏红衣强忍意识混乱，凌空飞渡。三种意识此刻竟达成短暂和谐——玉手挥洒间，数万亿灵石精准嵌入虚空节点，眨眼间构成覆盖半个天空的巨型阵图。

"经济大萧条！"牧秋双手结印，阵图骤然反转。

九个巨人突然僵直，体内涌出黑雾般的物质。牧秋看得真切，那竟是无数修士被剥夺的财运因果！黑雾中浮现出万千面孔，有老有少，都在痛苦哀嚎。

"原来如此..."牧秋怒极反笑，"所谓法则守护者，不过是'祂'掠夺众生的工具！"

金色长戟横扫，带着经济法则特有的波动。被阵图压制的巨人接连爆裂，露出核心处的黑色晶石。每块晶石上都刻着相同的印记——正是夜无天曾经使用过的天命姻缘线图案！

苏红衣突然闷哼一声，三种意识再次激烈冲突。牧秋连忙扶住她，发现她指尖竟浮现出与晶石相同的黑色纹路！

"红衣！"

"秋哥...这些晶石在共鸣..."苏红衣艰难地压制体内躁动，"我的记忆...法则之源里有答案..."

牧秋眼中闪过决然，抱起苏红衣冲向心脏晶体。距离百丈时，晶体突然睁开数万只猩红眼睛，每只眼睛都倒映着不同世界的经济崩坏景象！

"终于来了..."亿万重声音叠加的轰鸣响起，"我的作品。"

黑色雾气凝聚成模糊人形，只是站在那里就令整个空间开始崩溃。牧秋震惊地发现，自己刚掌握的经济法则正在被反向解析！

"系统！"牧秋在心中怒吼。

“终极形态解锁”

“宿主经济法则融合度：100%”

“获得称号：财神真君”

“激活最终对抗协议”

牧秋周身浮现出实体化的经济符文，每个符文都由无数交易数据构成。他清晰感受到，自己与眼前存在的法则同源却相斥！

"原来你就是系统制造者。"牧秋长戟直指黑影，"为何要创造我又要毁灭我？"

黑影发出刺耳笑声："你还没明白？经济需要循环——创造系统培养代理人，再亲自摧毁引发危机，才能让诸天万界保持对财富的渴望啊！"

随着黑影的话语，牧秋脑海中突然涌入海量信息。他看到了——无数个世界在系统宿主崛起后又被"祂"亲手摧毁，周而复始，如同轮回。而每个宿主最终都成了法则之源的养料！

苏红衣突然挣脱牧秋怀抱，三种意识同时爆发："不对！你在害怕牧秋真正掌握法则！"

净世圣光、轮回金芒、神秘白焰交织成三重光环，竟暂时隔绝了黑影的压迫。趁此机会，牧秋将全部灵力注入长戟：

"系统，启动最终败家方案！"

“最终败家方案激活”

“消耗：百万亿灵石（来自太古王族藏宝阁）”

“效果：重构本世界经济法则”

整个法则之源剧烈震动，金色锁链开始寸寸崩断。黑影终于露出惊慌之色："住手！你会毁了所有世界！"

"毁掉的是你的控制！"牧秋将长戟刺入心脏晶体，"真正的经济法则，应该是自由的！"

晶体炸裂的瞬间，黑影发出不甘的嘶吼："你会后悔的！没有约束的法则..."话音未落便被暴走的经济洪流吞噬。

牧秋抱住虚脱的苏红衣，看着重构中的法则之源。无数金色光点涌入苏红衣眉心，她的三种意识竟开始融合！

"原来如此..."苏红衣突然睁眼，眸中三色光华流转，"我的前世今生都是'祂'的安排，但净世圣光来自..."

话未说完，异变陡生！本该消失的黑影残片突然钻入苏红衣体内，原本融合的意识再次暴走！

"红衣！"牧秋想要上前，却被暴乱的经济法则逼退。

苏红衣痛苦地蜷缩成团，身后同时浮现三重虚影：轮回女帝、净世仙子、还有道模糊的白色身影。三股力量互相撕扯，竟在虚空撕开道裂缝！

裂缝中传来令牧秋毛骨悚然的气息——那是比"祂"更古老、更恐怖的存在！隐约可见一双纯白的眼睛在裂缝另一侧凝视着这个世界，目光所及之处，连暴走的经济法则都为之凝固。

"这是...什么..."牧秋艰难地抵抗着那目光带来的压迫感。

苏红衣的身体突然悬浮起来，第四种从未出现过的意识开始苏醒。她的声音变得无比古老而威严："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牧秋惊恐地发现，苏红衣的眉心帝纹正在变化——九瓣金莲中心，缓缓睁开了一只纯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