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下)(1/2)
大结局(下)
昆仑山顶只剩风雪簌簌声,突然的安静让舒酒感到不安。
她眼底的火辣和炙热没有得到任何一丝缓解,微颤的眼睫毛上还沾着干涸了的血。
她能感觉到伞匣一直靠着她的腿立着,但却心慌得很,伸出手摩挲着找到了匣子,搂在怀里,也不顾硌不硌。
“燕安时?”
听到这声,玄烛抽搭几声,只是跳到她肩头上,“他,他去山下控制那个该死的神侍官了。”
明显的,这话经不起推敲,见她蹙着的眉头想要再问,玄烛就急忙开口:“快,同光出来了,我们快过去让他魂归。”
玄晶冰床并没有出来,那面墙就关了,想来是司贡熙晕死过去的原因。
舒酒一脚一步,走得有些踉跄不稳,这双腿似乎也没有那么听话,她重重喘着气,面色着实恐怖。
听着玄烛的指挥,她依旧没有觉得好走,不能视物到底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打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怀里的伞匣动静愈发明显,当她的手指触到同光时,她竟有一些不敢了。
小心翼翼,只敢捏捏他的手背和手腕,确定是真实的存在,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才放心把荼蘼伞拿出来。
可谁知,原本称心如意的荼蘼伞如今变得作怪起来。
她用尽了力气,也没能将荼蘼伞撑开。
“玄烛,你快来帮帮我。”
玄烛将视线从同光身上挪回来,赞叹道:“啧啧,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这尸身竟宛如熟睡。”
它配合着舒酒撑伞,也没见又任何一丝变动。
玄烛奇怪的“咦”了一声,又试了一次,仍旧没变。
舒酒开始着急了,“怎么回事?”
一筹莫展,玄烛活的够久了,但对荼蘼伞的了解却是极少的。
神殿里温度很低,又因着长久没有人居住的缘故,窗延处都结了冰,冒着丝丝寒气。
舒酒急迫地喊同光,可一连数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只有空荡荡的回声。
一声啼鸣响彻,迦楼罗极速飞至同光身边,目光囧囧,一爪就将旁边的玄烛打飞,另一边它对着舒酒狠叫了几声,不允许她靠近半步。
四肢的僵硬让她就连站直都要费上一些时间和精力,哪里还会有多余的力气去对付迦楼罗。
就在这时,司贡熙以血招祟,双手快速结印,将那些闻血而来的阴魂吸到了自己体内,使得受的伤在极短时间内得到了恢复,她将头发拢到身后,脸上沾着的血到底是谁的,也分不清了。
这些日子,她造了太多杀孽,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终归都是要死的,能葬身昆仑圣湖就是他们修了多世得来的福气。
神殿外污糟杂乱,怎么看怎么扰人心烦,她不耐烦的喊了声“三哥”,恍然想起,他在几个时辰前被燕安时斩杀了,“真是可惜了,多好的武器啊。”
她寻了一块还未被污染的雪,擦了擦靴子,而后才走进神殿。
“还不到时机呢,何必做这么多无用功。”
她瞥了一眼与迦楼罗对峙着的舒酒,自顾自的走过去。
迦楼罗自然也呵斥了她,只是她不在乎,甚至可以说讨厌这鸟,从前在昆仑山时就高傲得很,后来被她带去黑域也是从来没有一天是好养的。
她擡手就唤出一只笛子,“迦楼罗,你说我还该不该再让你叫嚷一句呢?”
答案当然是不。
笛声尖锐,带了幽冥地的气息,简直就是迦楼罗的克星,不出三息,迦楼罗就晕头转向,无法视物,一头撞在了玄晶墙上。
“司贡熙!”
舒酒擡手制止她。
但僵硬的舒酒动作缓滞,怎比得过此时的司贡熙,她擡手从袖中掷出一枚匕首,匕首被黑气裹挟扎进了迦楼罗心脏,迦楼罗连挣扎都没有,就瞬间被烧没了。
“它只是一只鸟,你杀它做什么!”
舒酒已经知晓了司贡熙原非他们从前认识的那般,如今的她只能用心狠手辣形容。
司贡熙睨了她一眼,经过她身边时,回了两个字:“碍眼。”
骂迦楼罗,也骂她。
舒酒伸出手抓住她,“你不许靠近他。”
司贡熙猝不及防被她逮的往后一个踉跄,却没有想到她抓得这么紧,甚至用一把早就没什么用的破伞就控制住了她,她瞬间想到:大抵舒酒对于玲珑血还是有着太强的吸引力,毕竟是养了这么多年的绝佳容器,所以在这时她会容易被控制。
“放手,我留你一条命!”
舒酒哼笑一声,“我的命?凭你就想拿走?”
她举起荼蘼伞,对准司贡熙。这时,司贡熙才发现这伞竟可以化成一把剑,虽然没有那么锋利,但它毕竟是纳魂之器,谁也不愿意与它硬碰硬,讨不到好处的。
司贡熙几乎是跪坐在地上的,单手拄着地,指甲扣紧了地砖,五指传来的疼痛强迫着自己从惊慌的情绪中稳定下来,仰起头,道:“你可以杀我,杀了我,你的同光就要跟着我一起彻底死了。”
闻言,即便知道司贡熙诡计多端,但她也不敢赌,手上的动作停住了,她半垂着眼盯着司贡熙,眼睑一擡的瞬间,就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顺势往后用力地扯,强迫她换了个姿态。
看着司贡熙眼角不受控制沁出的泪和溢出口的痛呼,舒酒心里感到了一阵舒畅。
“你刚刚说的,你死他就死?”
“嗯。你难道不知道让他魂归要玲珑血吗?我死了,玲珑血就废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燕安时方才不杀了我。”司贡熙这人,真假话历来掺杂着说,可眼前这番话,让舒酒不得不信。
因为三合说过,救他的机缘在自己身上,也说过魂归要玲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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