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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终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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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萱苒的左手包着纱布和绷带,右手持刀刺进了赵晚月的身体里。

“齐萱苒给我讲过了童年的故事。没能亲自把爱交给你是她最大的遗憾,而你也是她扭曲观念的罪魁祸首。”

路翩走过来,在她耳边低语。

“这是最适合你的可笑结局。别忘了,你最爱的那个男人,路征,也是被自己亲生的孩子杀死的。”

“……”

赵晚月的嘴巴在动,但路翩什么都听不到。

她生命中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呢?

老实说,路翩没有那么关心。

“齐萱苒不能被警方发现,否则绝对会被带走。她存在同样会让你们有所戒备。所以我选择当着你们的面亲手‘杀死’了她。”

齐萱苒的左手被切掉,因为路翩需要她的异能,同时更需要躲过腕表的心跳监测,制作出她已死的假象。

“晚安,妈妈。”

齐萱苒的眼里噙着泪,把刀拔了出来。

赵晚月的身体就像没了支点的手办,直挺挺地倒下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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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齐萱苒还活着?她帮你杀了赵晚月?”

“我承认这确实是我的私心。”路翩第一次在楼明面前像个孩子一样低下了头,“我还是没有办法让她就这么死了,即便她已经杀了这么多人。”

“我也觉得这件事你做的不对。”楼明点点头,趁势附和道。

“我认错。”

“怎么说她也杀掉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在万丽广场没有什么不好的。”

“对不起。”

“而且继续留下她,带着那样的畸形心理,保不齐还会继续犯案。”

“我有罪。”

楼明每说一句,路翩就把头压的更低,直到最后都快变成了九十度。

“那她现在?”

“我已经很努力地在纠正她了!”就像不倒翁被压到最低点之后会立即回弹,路翩的头也立马抬了起来,“这几个月以来我一直在给她上课,已经好很多了!”

“我……”

楼明好不容易找到了数落路翩,占据上风和道德制高点的机会,本来还打算继续指责下去。

但路翩抬起头的真挚眼神,再一次狠狠击中了楼明的心窝。

“算了,我也没资格指责你。毕竟我已经不是警察了。”

“嘿嘿……”

路翩傻笑了两声,这事就算是翻篇了。

“那你哥哥和林芝呢?他们在干什么,今天就你一个人来了。”

眼看着气氛又要陷入尴尬的沉默,楼明又换了个话题。

“他俩?过得可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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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叫醒了林芝,现在是上午七点。

律所的上班时间是九点,所以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供她洗漱化妆吃早餐和开车。

她微眯着一只眼睛,另外一只完全没有睁开,顶着一头鸡窝一样翘上天的头发,步履蹒跚地走进了浴室。

“牙刷,洗面奶……”

大律师的声音有气无力,平常她都会花上好几分钟在一片混乱的梳妆台上找出需要的东西。

但是今天,那里摆放着整齐的两只牙刷,还有有条不紊排列着的洗面奶,面膜,精华,面霜……

她忽然反应过来,然后清醒了许多。

今天是哥哥路翩,在她家作为全职助手生活的第一天。

“早餐好了。”

门外传来路翩的声音,跟妹妹的听起来还是有所区别。

“我等你一起吃吧。”门外的声音听上去也有点紧张。

“啊,啊……马上来。”

洗漱完毕,林芝总算是带着人样走进了餐厅。

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摆放在餐桌上,香味早就先飘进了林芝的鼻子。

“吃吧。”

坐在餐桌前等待的路翩,看到林芝走了出来,便伸出手拿起了筷子。

“吃吧?”

林芝伸出手捏住了路翩的手。

“你们兄妹共用一个名字我先不管。你是那孩子的哥哥没有错,但我也比你大,你是弟弟,我是姐姐,懂吗?”

“我知道啊?”

“所以,这是对姐姐该有的态度吗?‘吃吧’?而且我还没有动筷子呢。”

“那我应该怎么做,姐姐?”

“唔……”

本来准备稍微为难一下路翩,结果他非常痛快地把“姐姐”这句话叫了出来。

暗爽和难为情的情绪跟着血液一下子冲上了林芝的大脑,她慌乱地把脸扭到一边,仓促抓起了筷子。

“总之先吃早餐吧。”

“好的,姐姐。”

“唔……”

林芝差点把脸埋进了面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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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祝他们幸福吧……”

楼明无言以对,他还是没有理清林芝的脑回路,她到底哪里不好意思。

“很难理解吗?”路翩一眼就看他的想法,“姐姐就是这样的人。她其实很容易害羞的。”

那个林芝,容易害羞?

楼明很难把那个女人和害羞两个字结合起来。

“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

“不可能!”路翩不假思索地反驳道,“我们是一家人好吗?姐姐和我一起长大,熟的不能再熟了……”

不对。路翩说着说着也发现了不对劲,声音越来越小。

对林芝来说,男性路翩几乎就是一个陌生人,但又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

林芝这么大了都还没有谈恋爱,现在他们两个又住在一个屋檐下……

“卧槽好恐怖。”

路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是吧,好恐怖。”

楼明附和道。

雨停了,但楼明早就被浇成了落汤鸡。打着伞的路翩倒是没有被淋湿。

楼明张开了嘴,但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他把能想到的话题都说了一遍,现在一点多余的话题都想不出来了。

所以只能进入正题了。

今天是眼前的这位妹妹路翩,邀请他来到墓园的。

她说想来看一看叶鸿博,然后道别。

“那个……”

“你之前不是问我吗,为什么叶鸿博就是花匠。你不能理解同一个寝室的好兄弟为什么变成了犯罪份子,对吧。”

路翩切入了正题。

“啊,对,完全不理解。”

“当时不还有问题吗,为什么叶鸿博有红绿色盲,体检时也没有被发现。”

“这一点确实没有办法解释。”楼明点头道,“我根本不知道他是红绿色盲。”

“这些问题都能被同一个事实解答。记不记得,主办方收到的记忆视频里,那个‘我’的身份还没有被确定,不是吗?”

“你是说!”

楼明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了眼眶。

“没错,视频里面的那个‘我’,我的唯一同伙,就是他。叶鸿博,才是患有人格分裂的那一个,花匠是他的第二人格。”

“这……”

“叶鸿博告诉我了他有双重人格之后,我就拜托哥哥能不能想点办法,这才有了‘臆种’的诞生和后面所有的事情。”

这样的真相楼明从来没有想过,但这确实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叶鸿博确实是那个正义的警察,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在死亡游戏那晚,完成了计划,和花匠同归于尽。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也没有办法吧。”路翩把雨伞收了起来,放在脚边,“说得太远了,我只是觉得既然要走了,得把关于叶鸿博的真相告诉你。”

楼明的嘴唇突然开始渴望发干,恨不得可以接受一点雨水的滋润。

“为什么一定要道别呢?”

楼明半晌,挤出了这句话。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存在吗?”

“为什么?”

“因为我的父亲,大侦探路征,嫌弃除了自己之外的一切基因,他不希望自己的下一代再被外来的基因玷污。”

路翩平静地说出了真相,就好像这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好像她没有因此活了26年却没有属于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把还是胚胎的哥哥复制了一份,拜托医生把染色体的xY变成了xx,这才有了我的诞生。”

女孩笑了,眼睛被雨后天晴的太阳照射的有点刺痛。

“路征希望他的基因能够不再掺杂杂质的继续下去。”

“我……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到了这种时刻,楼明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点也不能说会道,只能说一句不痛不痒的“辛苦你了”。

“一点儿也不辛苦。”路翩带着淡然的表情摇了摇头,“告诉你这些是想解释清楚事情的经过。哥哥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在来得及之前——在我们青春期之前,和我一起杀死他。”

“可这和你要离开有什么关系?”

“亏你还是警察呢。案件追诉期啊。”

路翩拿起雨伞,用伞尖戳了戳楼明的肩膀。

“当初判断路征是意外身亡,一是因为没有发现多余指纹,二是一个六岁孩子满足不了把他推下楼的力。”

“但两个孩子就不一样了。”楼明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案件就出现了新的证据。”

“对啊。既然哥哥获得自由重新生活了,如果我和他在同一座城市里,总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而今年正好是路征死亡案的第二十年,所以你必须要走。”楼明失落地垂下了头,“杀人案的案件追诉期正好是二十年。”

“对呀对呀。”路翩的笑容很是轻松,“当然了,他们肯定是不同意的,但我坚决要弥补哥哥六年的监狱生活,他们也拗不过我。”

“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走?”楼明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接受了这个事实。

“过几天。因为你是最不重要的人,所以第一个找你道别了。”

“我谢谢您啊,至少还愿意找我。”楼明的声音失去了生机,“所以我们真的不能……”

“别问了,闭嘴。”路翩举起雨伞,用伞尖敲了敲他的脑袋,“再问我就把你的妈妈偷走,欺诈师可是很可怕的。”

白衣女孩说完,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山下走去,雨后初晴的阳光落在在她面前的台阶上,水洼在照射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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