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关本侯屁事，夺的又不是本侯的位置！（2/2）

南宫向天换上一身御赐蟒袍，负手立于窗前，望着院中那株百年老槐。

月光如水，洒在斑驳的树影上，更添几分萧索。

身后，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低声问道：“侯爷，您真要入宫？”

此人名为韩烈，是南宫向天麾下最得力的副将，跟随他征战十余年，忠心耿耿。

南宫向天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陛下既然召见，本侯自然要去。”

另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乃是南宫向天的军师柳文渊。

他轻摇羽扇，眉头微皱：“侯爷，如今朝局诡谲，太子刚死，二皇子蛰伏，襄王又突然崛起……陛下此时召您入宫，恐怕另有深意。”

南宫向天终于转过身来，烛光映照下，他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刀：“你们觉得，大周如今如何？”

韩烈毫不犹豫道：“看似依旧鼎盛，但内忧外患，实则外强中干！诸侯国虎视眈眈，江湖势力蠢蠢欲动，朝中皇子争权夺利，陛下年迈，或许已经昏庸，从太子身死便能看出，陛下已无力掌控全局。”

柳文渊叹息一声：“最可怕的是，襄王陈子昂的崛起太过突然。他本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如今却一剑斩了慧空，马踏听禅寺，麾下更有盖聂、苏定方这等猛将……此人野心，恐怕不止于江湖。”

南宫向天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你们可知道，本侯为何一直看不起陈子昂？”

柳文渊和韩烈对视一眼，均是摇头。

“因为他太像一个人。”

南宫向天目光深邃，“二十年前，先帝驾崩那夜，京城三百零二口枯井填满尸体，而幕后之人，正是当年先帝身边那位最不起眼的四皇子，也就是如今的陛下。”

书房内骤然一静。

柳文渊瞳孔微缩：“侯爷是说……襄王在走陛下的老路？”

南宫向天缓缓点头：“隐忍多年，一朝爆发。当年陛下如此，如今的陈子昂亦是如此。不同的是，陛下当年有我们这些老臣支持，而陈子昂……”

他顿了顿，“他靠的是自已。”

韩烈握紧拳头：“侯爷，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若襄王真有夺位之心……”

“关本侯屁事，夺的又不是本侯的位置，本侯只在乎大周能不能守住！”

南宫向天笑骂一句，随即神情肃穆起来，眼中精光暴涨：“不过这次陛下肯定不会只请本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