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和权倾朝野摄政王养崽后42(1/2)
乔玉清面色苍白接近透明般,病态虚弱好像一触就会碎掉的琉璃般。
谢栩生闻声朝谢玉淮走来的方向看过去,他双目赤红,一句话也不能从喉间吭出。
他剔骨疗毒,安然无恙。
而乔玉清在地上打滚饱受折磨。
无人去纠结着离奇诡异之事,只关心躺在病榻上昏迷不醒的乔玉清。
谢栩生咬紧牙关,清清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画面历历在目,折磨的他头疼万分。
可偏偏,谢玉淮是因为救自已险些丧命。
偏偏,他是清清挚爱。
谢栩生无法对眼前这个男人生恨。
谢玉淮冷声道:“出去。”
谢栩生紧攥双拳,被疲惫血丝染红的双眸
乔玉清一日未醒,他就一日未曾阖眼。两天两夜,谢栩生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不敢歇息半刻。
面对谢玉淮的冷声命令,谢栩生缓缓站直身子。
“太医说清清无病无灾,但为何会在你剔骨之时突然倒地,巨大的痛苦将他折磨到十指断裂,鲜血狂吐。”谢栩生深呼吸一口气,欲言又止。
眸中闪出泪光,不再去怨悔什么,与谢玉淮擦肩而过。
只留谢玉淮和乔玉清二人在营帐中独处。
谢玉淮缓步上前,刚走到乔玉清的榻前,倏然双膝跪地。
无声的泪从眸眶中滚落,他握住乔玉清虚弱无力的软绵玉手,“阿清,我早知你并非属于这里。”
“傻阿清,你怎可忍心留我一人独活在这世间?”
……
昏睡了七天七夜,乔玉清才提上一口气来。
奶团在乔玉清身边嗷嗷痛哭:【宿主啊!呜呜呜!你怎么这么傻!这个痛感转移大法是给你保命用的,你竟然去救这个世界的NPC?】
乔玉清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眸,看到小奶团子趴在自已身边嗷嗷哭,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它软软的小团身子。
【别哭了,吵得我头痛。】
乔玉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么鸡肋的东西,还是给我保命用的?不就是个加强般无副作用的止痛药吗?】
奶团吸了吸鼻子:【话可不能这么说!】
【对了!宿主大大!奶团这次来是有事情要告诉您的!】
乔玉清歪头:【什么事情?】
奶团:【这边检测到本次世界养的崽崽早已黑化。】
听到【已黑化】三个字,乔玉清倏然愣怔在原地。
乔玉清:【黑化!!?!怎么可能!?!】
他绞尽脑汁的去想,这个世界自已并没有让谢栩生受到丁点伤害!
这黑化的有点太莫名其妙了吧?
奶团摇了摇头:【崽崽的黑化感应涉及到其他局的秘密,管理局也无权干涉。只能靠宿主大大您自已摸索。】
乔玉清:【……你们管理局还能再废物点吗?】
已经习惯宿主大大的辱骂了:【唯一能告知您的是,谢栩生从您接手开始,黑化指数就一直在飙升。】
乔玉清听完这些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乔玉清:【他从一开始就讨厌我?不喜欢我对他所做的一切?】
奶团:【怎么可能!!崽崽对您的信任度和好感度已经达到满值100%了!现在只差他登上帝王之位,宿主大大就可以圆满完成任务了。崽崽是绝对不可能讨厌您的!】
乔玉清眸眶泛红一圈,陷入沉思中。
奶团交代完后,乔玉清就从空间中苏醒过来,回到了世界中。
眼皮极为疲惫,像是有重物压着般。废了好大劲儿睁开眼来,视线朦胧。
还没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沙哑的声音率先落入耳畔中。
“阿清!”
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谢玉淮的面容。
这几日他活的度日如年,几日未曾阖眼,眼球布满红血色,下巴处的青色胡渣显眼,整个人都颓废沧桑了不少。鬓边一缕银白长发,刺痛了乔玉清的眼。
他抬手轻轻抚摸上谢玉淮的脸,“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谢玉淮攀上抚摸自已脸颊的这只手,闭上双眸,两滴清泪骤然滑落下脸颊。失而复得的滋味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只想好好感受属于乔玉清温热的体温,柔软触碰。
看着谢玉淮不说话,只是一味的摇头掉眼泪,乔玉清主动起身拥抱住他。
“哭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吗?”
谢玉淮将脸深埋入乔玉清的胸膛处,湿泪晕染在乔玉清的中衣,滚烫的温度快要把乔玉清的心给融化了。
“别哭啊,别哭啊。”
这还是乔玉清第一次见谢玉淮在自已面前落泪,他颇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轻拍他的脊背,安抚着。
谢玉淮哭完后,又恢复了往日清冷淡漠的模样,对乔玉清问道:“可还有难受的地方?”
乔玉清摇头。
“饿不饿?”
乔玉清点头。
谢玉淮去吩咐人上膳食。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完一顿饭。
乔玉清抿唇仔细盯着谢玉淮的脸看,“这几天是不是光守着我了,没睡好觉?”
谢玉淮抬手擦拭掉乔玉清唇角的汤渍,“我没事。”
乔玉清撇嘴,“今天能睡个好觉了吗?”
“嗯。”谢玉淮扬起一抹笑对着乔玉清。
夜深了。
谢玉淮和乔玉清相拥入睡,后半夜的时候乔玉清察觉到身边的人有所动静。
只觉眼睫上落下一个轻吻。
待到他睁开眼,身侧的人已穿戴整齐朝营帐外走去。
乔玉清缓缓坐起身子,这才幽幽想起。
他们不是在京安,是在北疆。
战火未平,谢玉淮不能停歇。
谢玉淮一走,他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乔玉清披了个大氅下床。
谢玉淮走的时候害怕吵醒他,没有点烛。营帐内一片漆黑,乔玉清还是自已摸索走到桌前点了蜡烛。
昏黄的烛光亮起,乔玉清一转身就看到伫立在营帐前的谢栩生。
少年身穿银白盔甲,腰上戴着佩剑,身姿颀长高大,天然的冷戾感很重,光是望一眼就令人不寒而栗。
他完全和曾经那个浑身是伤瘦骨嶙峋的小崽子已经重叠不上了。
不过,谢栩生只有在面对乔玉清的时候才会露出柔和的面色,看着才像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乔玉清忽闪两下双眸,“这是要去哪?”
谢栩生乖巧回答:“匈奴屡次试探军营边界,皇叔托我前去查看。还有半个时辰就出发,想走之前来看看你。”
一五一十的交代,对自已永远是这般温和乖顺的模样。
怎么可能黑化了呢?
眼见着谢栩生又要奔赴战役中,乔玉清满脸不舍,轻叹一口气,“那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已。”
“会的。”
谢栩生故意晃动了一下自已腰上的佩剑。
红丝剑穗随着动作摇曳,一个平安符落入乔玉清的眸中。
这是几年前谢栩生前去剿匪的时候,稚玉亲手缝制递交给他的。
乔玉清的心脏咯噔一下,骤然间想到了什么。
稚玉与谢栩生这一世自幼相识,按理说应当两小无猜,就算不互生情义,谢栩生也不该对稚玉这般冷漠……
上一世,北疆之战祝浅宸也在。
可这一世他突发恶疾,只能在京安辅佐朝政。
临行前几天的时候,谢栩生曾去找过他。
桩桩件件之事在脑海中勾织出现,乔玉清抬头望向谢栩生:“栩生,你可有事瞒我?”
谢栩生回答的坦荡:“无。”
“我是永远不会对清清撒谎的。”
少年黝黑的瞳仁如黑曜石般在夜色中发亮。
乔玉清扯出一抹笑,上前拍了拍谢栩生宽阔健壮的肩膀。
不知不觉谢栩生比他还高出一个头来。
“太子殿下,阁老说可以启程了。”
将士的喊声从营帐外传出。
谢栩生和乔玉清隔空对视一眼,唇角勾笑:“我走了。”
“嗯。”
谢栩生转身要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站在原地侧过身。
“清清会骗我吗?”
乔玉清回答的坚定。
“不会。”
“好。”
清清对他撒谎了。
但是没关系。
他也对清清撒谎了。
……
谢栩生割下匈奴首领的头颅,结束了这场北疆凶恶战役。
匈奴立下血契,沦为元昭贱籍,不可再冒犯元昭领土。
……
谢栩生大获全胜,并没有与军营一众士兵载歌载舞,欢庆这场战争的胜利。
而是与谢玉淮交谈一夜后,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骑马回到了京安。
再次听到关于京安的消息,是在返程的时候。
“皇帝驾崩。”
乔玉清心悸一瞬,抬眼看向身旁的谢玉淮。
前世……是谢栩生杀了皇帝。
将一国之君的头颅割下,当做晦物羞辱解恨。
谢玉淮面容无笑,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让人加快了回京的步伐。
……
谢栩生将皇帝的头颅割下。
鲜血飞溅在谢栩生的面颊上,他面无表情的用手背擦拭掉。
睨了一眼手中提着死不瞑目的头颅,眼底如死寂的荒芜般冷漠,毫无情感流露。唇角轻轻勾出一抹森然的笑。
他早知皇帝在谢玉淮手中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也早知乔玉清险些被这狗杂种凌辱。
但当时的局势不容他杀人泄愤。
如若他想顺利登基为帝,皇帝当时不能死,他还需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世间充当傀儡皇帝。
为了自已的宏图大业,谢栩生全然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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