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逆鳞之门（1/2）

漩涡的吸力在瞬间退去时，郭清的后颈还火辣辣地疼。

他踉跄着栽进一片冷雾里，鼻尖先撞上了潮湿的土腥气——是泥土地，混着燃尽的艾草味。

“这是...“他撑着膝盖抬头，瞳孔骤然收缩。

眼前是座破庙。

青瓦上结着薄霜，供桌裂成两半，香灰被风卷成细小的漩涡。

供桌前跪着个穿红布衫的女子，她的背影像片飘在风里的纸，单薄得能透出后面斑驳的墙皮。

而当她缓缓回头时，郭清听见自己喉间发出破碎的抽气声——那分明是四喜的脸，只是眼尾多了道淡金纹路，像片逆鳞。

“清儿。“女子开口，声音像浸在泉水里的银铃，“你终于来了。“

郭清的手不受控地抚上胸口。

逆鳞片正隔着衣襟灼烧他的皮肤，烫得他几乎要蜷缩成团。

可更烫的是识海深处——郭孝景的神魂在翻涌，带着系统核心的蓝光，将二十年前的画面硬塞进他的意识里。

他看见血。

暗红的血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河。

穿玄色法袍的老者站在祭坛中央，额间的逆鳞纹路亮得刺眼——那是初代祝师。

他手中的青铜匕首挑开自己的心口，半透明的魂魄被挑出来，泛着星芒的碎片簌簌往下落。

“爹！“有女声尖叫。

郭清看清了，那是红布衫女子，此时她的肚子高高隆起，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您答应过我，只取半魄镇压江眼！“

初代祝师的魂魄裂成两半。

左半部分裹着金光，被他亲手按进女子隆起的腹部；右半部分却突然暴涨，化作团幽蓝的光雾，直往郭清的方向撞过来——

“这是...“郭清的声音在发抖。

他终于看清，那右半魂魄里，竟裹着道熟悉的影子。

“是我。“郭孝景的声音从识海深处传来，带着他从未有过的沙哑，“二十年前，初代祝师剖魂时，分裂出的观测者意识...就是我。“

系统核心的蓝光突然炸成碎片，无数数据流在郭清眼前飞过：【检测到记忆补全——残神本质为初代祝师分裂的观测者意识，职责为记录祝师血脉献祭规律】【历史数据匹配度99.7%：每次驱邪选择，均符合献祭循环触发条件】

郭清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每次驱邪时，郭孝景总说“按功德值最高的方案来“；想起四喜说“功德值能凝神魂“时发亮的眼睛；想起李三水罗盘上突然旋转的指针——原来所有“最优解“，都是观测者在推着他们走，推着祝师血脉走向献祭！

“清儿。“红布衫女子已经站了起来。

她的脖颈处浮起金色锁链，链尾扎进地底，“你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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