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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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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教堂前干涸的喷泉吗?落日映照下你的笑,满载着我所有的春暖花开。

你诉说着你的雄心勃勃,我呢?一个接一个的失败让我像个无助的孩童般紧握着你的衣角。

呐,让这场风雪停息吧,不要让我们在那灰白楼前许下的诺言随冬雪消逝。

暖意融融,梦还是醒?

眼前的光晕在渐渐聚焦,模模糊糊中穿过迷雾,视线开始捕捉到现实的色彩——那是卧室里的露台,侧面的绉纱窗帘拉了半幅起来。

柯小禾嘶哑的喉咙里吐出沉闷,吞吸间,空气清冽新鲜。

她醒了,伸出手,从露台外吹来的风温柔如昔,她有些困惑,意识慢慢凝聚。

这里……回家了吗?

一颗心慢慢恢复了跳动的节奏,身体不再那么颤抖。

柯小禾睁开眼,周遭熟悉的景物迎面而来,身侧,徐以秾正望着自己。

他的目光变得复杂深邃,透过他的眼神,柯小禾再也看不到当初那个清澈又意气风发的少年军人。

悲痛从心底升起,她将手复上他的,眼泪沿着面颊滑落,她摇头闭上双眼,不愿看见两人之间的隔阂。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徐以秾的声音咬牙切齿,他执起她的手,轻触在唇上,亲吻中充满了固执的承诺。

自那天后,她的床被移到了露台边缘,以保证可以照射到充足的太阳,可是季节已经迈入深秋,阳光渐渐吝啬了它的颜色,秋意渗透到每一个早晨的露珠和每一个夜晚的寒风中。

连绵的秋雨给这间卧室蒙上了一层湿冷的面纱,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细碎而频繁,成为了这个凄凉季节的底音。

佣人只是端个粥的工夫,窗户不知怎么就被大风吹开了。

徐以秾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柯小禾的痛苦让她很久没法说话了,只能以咳嗽作为回应,她的高热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她蜷缩在温暖的床上,看着徐以秾责备了那些无辜的佣人后,拿起粥走到床边。

她将头别到一边,尽力躲避那碗混有从德国买来的叫做“复原粹”的粥汤,她明白这是极其珍贵的补品,是徐以秾花了高价通过军用渠道做了交易才拿到的。

徐以秾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他呼出滚烫的热气,一勺又一勺地慢慢舀着粥,温柔地劝说:“小禾,乖,试着吃一口好不好?”

然而,突如其来的铁质碰撞声打破了这温柔的氛围,那勺子从徐以秾颤抖的指尖滑落,与碗沿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他的面色苍白,脸颊上却浮现着一抹不健康的红晕,显得异常痛苦。呼吸急促而沉重,像是要把所有的忧虑都呼出体外,“咳咳,算了,吃不下就不吃了……”

放下碗,手颤抖地拿起旁边铁盘中的注射器,细心地撩起柯小禾的睡衣袖子,露出了那段苍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

针尖刺入有些干瘪的血管,徐以秾皱着眉,不断的咳着,动作温柔而缓慢,仿佛害怕惊扰了她脆弱的精神。

他费力地抽出一管血后,俯身轻轻在柯小禾的额上落下一吻,便出去了。

来到教堂,他在冯老头的实验室里抽出一管自己的血,滴在玻片上,放在显微镜下观察许久,又换了一个玻片。

最后颓丧的一拳砸在桌上,震的一台子器皿都在晃动。

冯老头皱着眉头说:“你不能再这样了,就按现在的疗法继续下去!”

徐以秾戴上口罩转过身不停的咳,他在咳嗽间断的每一次喘息中回应:“为什么,用过的所有治疗方案都被她的体质所抗拒?”

实验室的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冯老头叹气着摇头,“小禾的体内带着太多陌生的成分,以至于传给德国同仁、就连罗伯特·科赫的学生也是一筹莫展。”

徐以秾静默片刻,然后如同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我排除了无数的可能,但直觉告诉我,关键可能藏在血液之外。”

“你也化验了她的唾液,除了结核杆菌——”冯老头的话被徐以秾打断。

“一定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我们身上没有的,”徐以秾沉浸在思索中,在桌角上来回摆动着手指。忽然间,他猛地睁开眼,对冯老头说,“我马上回来!”

他想起了当时几人都被柯小禾传染了“瘟疫”的事,那是起初,所有的记忆都开始于的那晚。

那次之后他记得柯怀思让礼月去取了柯小禾的唾液样本,他现在需要得到那份保存在陆军部实验室里的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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