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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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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驾车的人,王娴有了前所未有的心安,跟鄢九歌认识很久,却从来没真正认识过她,如今看来,她当真是适合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冷静从容,不惧风险,一切都掌握在股掌之中,今日要不是自己和母亲拖累,她的手也不会受伤。

想到这里,她掏出帕子掀开帘子温声道:“鄢小姐,你把右手给我,我给你包扎一下。”

鄢九歌驾车的手一顿,看了眼身后的人,随即把右手伸出去。

来到宫门口,两边的将士将她拦住,大声道:“什么人!夜闯宫门可是死罪!”

“本宫是大晟太子妃。”鄢九歌掏出东宫令牌。这么久以来,她终究还是拿出这块令牌证明自己是东宫太子妃。

将士们看到令牌连忙打开宫门,为首的将领告诉她:“太子和将军都在太和殿。”

鄢九歌收起令牌:“本宫知道了。”

宫里死一般的寂静,杨璟手持长枪看着对面的人,皱眉道:“半夜三更,董大人带着这么多人进宫,是准备弑君?”

董天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江景和和沈洄,他一介文官,即便带着诸多人力也不及杨副将一半。

“将军,我也是奉命而已,要是不这么做,我的妻儿都会命送黄泉。”

沈洄道:“但是今天,你要比你的妻儿先下黄泉。”拔出绣春刀扔出去,速度快如鬼魅,红色飞鱼服瞬间炸开犹如盛开娇艳的曼陀罗。

两边冰刃相见,飞鱼服见了血,与征战沙场的将士比杀伐果断,杨璟没动,远远盯着局势,两边杀伐狠戾不相上下,锦衣卫不亏是守盛京令人胆寒的组织。

擒贼先擒王,杨璟见两边拉开差距,健步如飞来到董天祥这边,枪尖架在对方脖颈上,侧头看向沈洄,喊道:“住手!”

刀剑都扔在地上,绣春刀重新插入刀柄,老大被抓,他们还有什么好打的,沈洄走过去,道:“走吧。”抓住董天祥肩膀扔给跟随过来的锦衣卫。

太和殿,皇帝躺在床上紧闭双眼,额上冒着细汗,长孙皇后坐在床边用帕子擦着细汗,太医跪地一片。外面的宋韫和萧彧看着桌面的棋盘,黑子吃掉白子,大势算是已去大半,宋韫道:“人都分散出去,就是不知道九歌如今那边怎么样。”

萧彧喝着茶,道:“九歌现在应该在鄢府,就算知道趋势也不会轻举妄动,再不济,她现在也估计在青龙堂。”

“可我总感觉哪里不一样。”宋韫盯着棋盘,慢慢道:“王飞白向来不会轻举妄动,怎么这次这么突然,况且还知道青龙堂的人会分散出去。”

“四分五裂的局势,险些让我们手下的人分不开。”

孟释带着雾盟去了青龙堂,锦衣卫牵制除王飞白其余势力,西厂的人限制王飞白余党,现在这里有将军坐镇,但总感觉还少些什么。

“白逐,他此次没有和王飞白一起进宫。”萧彧直接道:“提格和察娅都是齐国人,大晟灭了齐国,他们在不喜欢自己的父王但不代表同样不喜欢自己的国家,展凛得到的消息,他们俩没少向白逐提供宫里有用信息。”

这一点,宋韫清楚,要不然他也不会铤而走险让他们兄妹留在宫里,送出去的情报都是他精心设计过的,而王飞白得到的情报却不是他设计的那般。

他知道,一定是有人背后添油加醋了。

江景和看着外面天上明月,已经快后半夜了,下意识皱了下眉,他总感觉那小家伙会出事。

“我怎么感觉囡囡会有事。”

鄢炤不由得眉心一跳,看向的江景和的目光都变得认真起来:“这个时候别开玩笑,我经不住吓。”小丫头和江景和之间一直都心灵感应般,有时自己的夫人都调侃,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偏偏有双胞胎的之间的感应,一次比一次准。

江景和没看鄢炤,认真道:“我没开玩笑。”

鄢炤:“.........”就不能骗一下,给个心理安慰?

话音刚落,紧闭的大门就被人打开,江景和首当其冲的挡在他们前面,展凛几步走过来和将军站在一起,有朝一日还能和将军站在一起,即便对面是猛兽他都觉得高兴。跃跃欲试的拳头萧彧看着无奈。

“看来,展凛也很敬佩将军。”宋韫缓缓道。

江景和注视前方,忽然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人,察觉到旁边人看他,展凛望过去,嘴角扯了笑,有些不自然,却足够真诚开心,发自肺腑的。

江景和:“.........”

外面的人包围了整个太和殿,江景和缓缓走出去,道:“王大人这是做什么?皇上病危,带这么多人过来,是想反?”

王飞白站在众人中央,道:“将军何出此言,我们是来探望皇上病情的。”

对方人带的倒是多,江景和视线挨个扫过所有人,这明显是白逐手下盘踞势力加上王飞白年轻时养的一些人。展凛也跟着站出来,擡起手臂拇指与食指弯曲放在嘴边吹了一声。

声音彻想整个太和殿,‘天河’的人从天而降,各个一身黑衣遮面,头上戴着黑色斗笠,比锦衣卫西厂还要神秘。

两边的人剑拔弩张,气势骇人,王飞白嘴角噙着阴笑,忽然,脖颈上出现冰冷剑刃,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甚至连命悬一线的本人都没反应过来。鄢九歌举着不问歪头看着王飞白笑:“好久不见啊王大人。”

王飞白冷静的侧眸看她:“鄢小姐这是做什么?难道您忘了我们有共同敌人了吗?”黑眸里的警告冰冷。

鄢九歌伸手掏了掏耳朵,轻声道:“敌人?哦,对,我们的敌人是太子殿下。”

王飞白道:“还不快把我脖子上的东西拿下去。”

宋韫万万没想到鄢九歌会是他的对立面,跟王飞白联盟,想到他通过提格和察娅传出去的小心,怕是都被她添油加醋的重新说了一遍。

对视上后,他迷了眯眼,他好像明白了。

萧彧也跟着出来,一行人就他和鄢炤不会武功,只能在宋韫将军他们身后。

“囡囡,你糊涂啊。”鄢炤气道。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态度,早知道当时就应该打断她的腿。

鄢九歌看看鄢炤,又看看江景和,收回目光又看向王飞白。王飞白冷嗤:“鄢小姐可要想好,您不想要解药了?”

听到‘解药’二字,几人不淡定了,萧彧淡淡道:“中毒了。”

几人还没说话,王飞白身后又来一群人,正是杨璟沈洄他们。

“解药?”鄢九歌冷嗤一声,一脚揣在王飞白身上,不问径直插进王飞白大腿。鲜血顺着剑刃插进去的地方流出来,哀嚎声让跟随他的人不知该进攻还是该撤退。她转动剑柄缓缓蹲下,看着男人脸上痛苦表情,微微笑道:“王宰相威胁我?难道大人不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的威胁。”

“鄢九歌!我要是死了!有皇帝跟你给我陪葬也值了!哈哈哈哈!”王飞白忽然面部狰狞的狂叫起来。

鄢九歌拔出剑尖,又重新插进大腿,来回不停正反方向转动剑柄,疼的王飞白不在叫嚣。她依旧笑的和气温柔,一字一句道:“我的毒,早就被顾行止给解了。”

“至于皇上,他也不会有事。”

站起身拔出剑,擡手直接将人拎起来扔在萧彧脚下,道:“杀了你我还不够格,自然有人要你命。”说着转身看向已经被控制起来的一群人,目光扫视到沈洄身上,道:“去吧外面的那辆马车带进来。”

沈洄点头称是。

说到这里,鄢九歌有个好消息有必要通知一下王飞白,不问收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道:“王大人的王府,今夜过后已经没了,并且没人看见,没人知道。”

王飞白瞬间明白过来鄢九歌说的什么意思,拖着受伤的腿说要把她杀了。萧彧看着鄢九歌,道:“你把王府怎么了?”他想的和听见她亲口说出来是两码事。

她身上有伤,但都不深,唯一看着吓人一点的就是她右手上的伤,依旧有血流出来,而受伤的人像是感觉不到疼,抱肩姿势依旧狂妄嚣张。

“哦,就是王府被我一把火烧了。”及其平淡轻蔑。

不远处马车,王娴率先下来,紧跟的是王夫人,鄢九歌上马车亲自将顾行止扶下来,看到受伤的顾行止,他们也大致猜出来为什么鄢九歌要一把火烧了王府。

“皇上在里面,你可以吗?”鄢九歌问他。

顾行止感觉身上除了伤口疼,已经没大多问题,在展凛和沈洄的搀扶下进了内殿。

“囡囡,你身上的伤怎么样?有没有大碍?”鄢炤问她。

鄢九歌如实道:“我没事,别看我身上伤吓人,但其实都是小伤,就是我右手掌心的伤有些深而已。”

江景和问她:“你是去救顾行止了?一个人去的?我可听说里面有几十名高手守着王府。”

如果她是一个人去的,等天一亮事情一结束他就给人在扔军营去。

“是啊,一人一剑,单枪匹马的杀进去了。”鄢九歌没当一回事,甚至没半点心虚,道:“不仅单枪匹马的杀进去了,还顺便救了王小姐和王夫人,走的时候顺手一把火烧了王府。”

“..........”

很好,漂亮,过年前,她别想回鄢府,和他在军营吧。

杨璟盯着将军已经变黑的脸倒吸一口凉气,太子妃是真的勇。

“好了,所有事情等结束之后在说吧。”宋韫找来药膏,拉过鄢九歌受伤的右手,帕子已经被血染红,上面图案已经模糊,自己的妻子自己知道,没有随手带帕子的习惯,那么帕子应该是王娴的。

清水清理干净伤口,上了药膏后重新包扎,这才将血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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