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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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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聂如柏将煎好的药端进来,丝毫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后知后觉发现帝后不见,私下望了一圈,温声道:“皇上皇后回去了?”

鄢炤和江景和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便听见太子不顾手臂上伤口双手抱胸的姿态,盯着床上的人脸眼皮都懒得擡一下,淡淡道:“他们回去准备下一位皇位继承人。”

聂如柏:“..........”

顾行止现在没心思听旁边的人叽叽喳喳的,止只觉得心烦,还在只说了两句。

药根本灌不下去,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都无济于事,顾行止还忙的给她擦嘴,一碗药见底一勺都喝下去,他忍不住调侃:“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等你这次好了,我非得把你像财神爷一样供起来,时不时去拜一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像财神爷一样给我带来财运。”

“害的我都没好好在盛京玩,口袋倒是比脸还干净。”

卫檀生摸了摸鼻尖,欲言又止,听着顾行止调侃,他还是道:“你还没玩够?都半年了,该干活赚钱了。”

顾行止端着那碗所剩无几的药,看着众人双手一摊,道:“没法喂了,一碗药全给吐出来了。”看着床上的人,将手中的碗交给进来的宫女,道:“在去煎药,她什么时候能喝下去什么结束。”

宫女端着空碗出去。

“现在我又两个办法,要么殿下嘴对嘴喂下去,要么你们谁把她下巴掰下来,然后我在趁机把药灌下去。”

卫檀生一听,眉头也跟着一皱:“我去,你这是人想出来的办法吗?还嘴对嘴,那么多人在这看着,你当演话本子呢。”

“后面那个更不靠谱,还把下巴掰下来喂药,一次两次可以,你还真不担心以后九歌为此下巴天天脱臼啊,要是这样,我肯定是那个告状揭秘的。”

慕上谦也感觉不妥:“这样太暴力了,九歌是个姑娘,你这样,以后天天下巴脱臼,会被人耻笑的。”

“好好说话。”宋韫淡淡道:“下巴脱臼,孤觉得,你们有必要用明胶。”

孟释刚好进来汇报,话到嘴边又成功咽回去,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

卫檀生冷哼:“还是留给你自己吧,顾行止正好也在,可以教你怎么用。”

顺便把脑子给粘住,这样就不会随便发神经病了。

二人之间的气氛寂静凝固,夹杂着几分阴戾,太子甚至连身子都没转过来看卫檀生一眼,而是弯腰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触碰她的眉骨,划到鼻尖,又伸会手,直起身淡淡道:“是吗?顾行止是个封建迷信,你又是个明胶,半斤八两。”

卫檀生眉峰一皱,一瞬间没听懂他说的后半句是个什么意思。

直到垂眸看到捂嘴忍笑的慕上谦他才反应过来。

他这是拐着弯骂他脑子有病,跟他一样是随时发疯的神经病。

太子已经走到门口,还不忘停下脚步看了眼气鼓鼓的卫檀生,一字一句道:“没事的时候多和顾行止学习如何烧香拜佛吧。”

“正好当修身养性了。”

卫檀生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看他。

他才封建迷信,他全家都封建迷信!

连续七八次都没能把药喂下去,稍微喂下去一点鄢九歌又给吐出来,一屋子的人都轮流了一遍都没能把药给灌下去,聂如柏着急的都把蚕丝帕子揉成一团,自己的女儿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心揪着疼。

卫檀生实在看不下去了:“要不然还是掰下巴吧。”

鄢炤连忙阻止卫檀生的动作:“这样不太好吧,万一囡囡日后她的下巴恢复不好怎么办?”

顾行止解释道:“没事的,方才那样说就是想气氛缓解一下,你们太紧张了。”

鄢炤:“.........”

江景和从后面抱着鄢九歌,爨翀将药给卫檀生起身站在一边,卫檀生毫不犹豫的将鄢九歌的下巴给卸了喂了一勺要进去。

第一次喂药成功,把卫檀生累的够呛。

连续几天,都是这么强制性喂药,喂到最后,人还是没有要醒的节奏。

鄢炤和聂如柏不免担心起来。

“顾先生,囡囡这是怎么了?为何迟迟不肯醒来?”

顾行止也发现了,都三四天了,鄢九歌还是昏迷不醒,脉象也算平稳,按道理说,不会醒不过,除非,昏迷的人不想醒过来。

他检查过她头上的伤口,有失忆和看不见的风险,后脑里的淤血无法消除,这个隐患当初他为鄢九歌把脉检查伤口的时候便已经解释过。

“我想,她是自己不想醒过来,陷入自己的梦里。”

聂如柏心痛的看着床上睡着的人,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干净,面色还是如同那晚苍白无力。

梦里,鄢九歌回到姑苏,在聂府的日子格外悠闲,晒着太阳,吃着糖葫芦和梅子糕,用过午膳的时候,便带着惊蛰和青稚出门,在喧闹的街上买了很多东西,但都是保平安的,直至太阳西沉,青稚的催促下,她们去了江南宴。

江南宴添了很多新的菜色,都是她没吃过的,隔壁桌的男人一身紫袍玄衣,刺绣分明,手上拿着一把折扇,桌前的菜不曾动过,鄢九歌看的入神,含情的桃花眼,左眼眼角有个细小泪痣,皮肤白皙,手指节骨分明的端着茶身,茶水染红了唇瓣。

护栏上,天空飘下花瓣,鄢九歌擡手接住,细看是海棠花瓣,在此擡眼时,隔壁桌的男人已经将目光投向她。四目相对时,心口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很痛。

夏季的暖风吹着,花香夹杂着菜香混入空气中。

鄢九歌如坐针毡,对视片刻,男人缓缓站起手,收起手上的折扇随意插入腰间,来到她面前彬彬有礼,温声道:“在下萧彧,不知可方便告知姑娘名讳?”

原来是逍遥王之子萧彧,传闻中的萧世子,温润如玉,惊才绝艳,骑射谋虑呈上等,待人谦逊有礼,是个不可多得的俊俏郎君。

在盛京世家子弟里,萧彧的名讳绝对排第二,

“鄢九歌。”她告知他的名字。

萧彧谦逊温笑:“原来是鄢宰相之女,幸会。”

鄢九歌也跟着笑:“哪里,还是萧世子惊才绝艳。”

在姑苏,鄢九歌有时间便带着萧彧走偏大街小巷,久而久之,他们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看遍山川日出西落,在姑苏的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他们的曾经来过的痕迹,回到盛京,萧彧便将这件事告知了逍遥王与静贞公主。

第二天上奏皇帝,赐婚,过完年初八完婚。

一切顺利,逍遥王带着妻子静贞公主一同来带鄢府下聘写婚书,天价聘礼才能配得上他对她的爱,静贞公主是个温婉的女子,眉宇间的温柔比那江南的烟雨还要更胜,她和聂如柏谈笑聊天,聊着自家孩儿小时候的趣事,而萧羁在和鄢炤下棋聊天,时不时的耍赖偷对方的子,动作默契的都以为对方不知道。

萧彧遗传了静贞公主的温柔,手上的折扇在也不曾出现过,牵着她的手,将她搂在怀里。

展凛和青稚不对付,时常吵架,最后都是展凛不怜香惜玉的获胜。

输了的青稚就会跑去找她告状,鄢九歌失笑:“那你怎么不去找世子告状?”

青稚瘪瘪嘴:“世子肯定帮展凛啊,我找小姐,让小姐去找世子,世子听小姐的。”

刚说完,青稚便被惊蛰叫去厨房帮做婚礼婚礼招待宾客的小点心。

萧彧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鄢九歌在院子里晒太阳,身后跟着一群人被他小声提醒放轻脚步。

“囡囡?”

鄢九歌望过去:“怎么啦?”

萧彧蹲在她身侧,擡了下手臂,跟着的人这才将东西捧在鄢九歌面前。

是一套及其华丽的凤冠,珍珠玛瑙镶嵌,每一处都精致到无法用言语形容,鄢九歌僵着身体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套凤冠,道:“这是?”

萧彧跟着来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是母亲成婚时,先皇赏赐的,现在,母亲让我拿来给你,母亲说,要当传家宝一样,一代一代传下去。”

鄢九歌这才反应过来,将来无论她生的儿子还是女儿,这顶凤冠都会被当成传家宝传下去,传给他们的子孙。

瑞雪兆丰年,初雪将至,江景和回来了,给她带来许多新婚贺礼,都是从边关搜刮来的,只要是有趣的,都在她的贺礼名单里,四面八方的祝福,让她眉眼间始终挂着笑。

相府千金出嫁,嫁妆只多不少,在相府门一眼望去看不见头,看热闹的人想数,但每每数到一半便乱了思绪又要重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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