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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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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帮娇娇说话,事情已经过去,她也跟我道歉了,而她也跟心爱的人分开了,我还能怎样?揪着那件事不放吗?还是整日对娇娇没有一个好脸,人总不会活在过去,要往前看。”

听完,宋韫笑的更加薄凉了:“往前看,你往前看了?”

“孤是该说你菩萨心肠,还是该说你心软如神。”

这次谈话过后,鄢九歌就在也没见过宋韫,直到听到将军一路打到齐国宫廷,大获全胜的时候,静贤公主的婚队也被拦截,即可返程。

两个月时间,说明在静贤公主还没出嫁的时候就已经有所行动,攻打齐国江景和用了三个月时间,鄢九歌觉得可笑,当初她还傻傻的去质问太子,到头来,可笑至极。再次站在盛京宫墙下,宋江沅还穿着婚服,远远看到太子妃一人。

江景和爨翀也看见了。

宋江沅拔掉头上的冠,一路跑向鄢九歌,停在她面前,眼睛忍住红了:“嫂嫂,我好想你。”

鄢九歌回抱着她:“欢迎回家。”

宋江沅松开她,看着她有气无力弱不禁风的样子,担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鄢九歌笑着摇头:“我没事,就是染了风寒而已。”

闻言,她这才看见她身上的披肩,江景和和爨翀走过来,几乎同时问道:“吃药了吗?”

鄢九歌望过去,轻声道:“吃了。”

江景和点头:“吃了便好,不过今日我要先和公主觐见,不能去看你,让爨翀陪你说说话。”

鄢九歌道:“好。”

觐见有一会时间,鄢九歌带着爨翀去了御花园,东宫里没人陪她,只有她一人,以爨翀的脾性一定会发现什么,只在御花园里赏花喝茶吃点心。

二人没什么话说,寂寞片刻,爨翀从怀中掏出一串糖葫芦,已经碎了,糖渍碎在怀里,黏糊糊的。

“碎了,不能吃了,等你哥哥回来,我们出宫重新买一个。”

鄢九歌歪头看着爨翀手中的糖葫芦,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糖葫芦了,至于出宫,宋韫不会放她出宫的,也没嫌弃,直接伸手接过,咬了一口,温声道:“你看,还能吃。”

吃的很慢,也很珍惜。

爨翀没想到她会吃,权当她喜欢太久没吃了,看了眼周围,又问:“青稚和惊蛰呢?她们二人不是你的陪嫁丫鬟吗?”

鄢九歌边吃边道:“东宫的宫女太多了,所以就让她们回鄢府了,就当放假了。”

爨翀道:“哦,你们中原的习俗也能这样吗?还挺奇怪。”

鄢九歌只是笑着:“嗯,规矩总归是人定的。”

爨翀依旧是不懂中原规矩,在他们那里,只要两个人相爱,就不会有乱七八糟的规矩。

看着旁边的人安静吃着糖葫芦,大半年不曾见过,这小丫头似乎变得死气沉沉的,病怏怏的不说,一点生气都没有,就像个即将破碎的娃娃,仿佛下一刻就要碎掉了。

“那个叶丫头快要来盛京了,那丫头还挺厉害,一个也能挑起那么大的担子。”

爨翀开始找话题,希望这丫头在听到家里人情况能笑一笑。

鄢九歌依旧态度平平,吃着糖葫芦看着他,道:“从霜姐很厉害。”

爨翀啊了一声,有些没听懂这丫头在说什么,以前在听到家人消息的时候,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鄢九歌笑着摇头:“没有,就是风寒严重,浑身没力气而已。”

今日,风和日丽,天气已经快要入秋,江景和出现的时候,还有宋江沅和宋韫,爨翀起身行礼,回到江景和身边。

“囡囡,晚上可要回去一起用膳?”江景和问她。

鄢九歌张了张嘴,下意识看向宋韫,对方也只是挑了下眉,不回答。

“当然要回去,嫂嫂,你和哥哥回去吧。”

鄢九歌却笑着摇头:“不了吧,殿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耽误正事。”

江景和察觉到异样,眉峰动了下望向太子。宋韫走过去,拢了下鄢九歌身上的披肩,温声道:“回去吧,正好待我向岳父岳母问好。”

近在咫尺的男人清楚看家桃花眼里映出她的倒影,披肩下的指尖陷入掌心,丝毫感觉不到疼,只是一瞬,她心中轻叹,道:“好。”

走在最前方,上了出宫的马车,看着幔帘外风景,明明是回家,她却不高兴,风吹在身上,有些冷,咳嗽两声,收回视线。

鄢炤和聂如柏得知自家女儿和江景和一起回来,便早早的在府门口等着。

聂如柏瞧见鄢九歌从马车上下来,面容消瘦,苍白无力,作为母亲,心头也揪着疼。

“囡囡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没休息好?还是怎么了?瘦了那么多。”

鄢九歌轻声道:“我没事的娘亲,就是染了风寒,过段时间就好了。”

聂如柏不放心:“都多久了,一个月前你爹爹进宫上朝正好见到太子,那时候就说你染了风寒,回头我把顾先生找来,让他给你好好瞧瞧。”

鄢九歌一怔,问道:“顾行止还没走吗?”

鄢炤道:“顾先生没走,他一直在府中。”

话音刚落,顾行止就从府里走出来,一眼便瞧见病怏怏的太子妃,调侃的话没说出口,便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你这鬼样子谁给你弄的?上次听鄢大人说你病了都是一个月前了,怎么如今宫里的太医院都是废物不成,一个风寒都治不好。”

鄢九歌道:“可能我这次比较严重,没关系,大不了多吃几天药。”

顾行止嗤之以鼻,哼了一声,双手一佛背在身后,道:“废物就是废物,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鄢九歌没说话。

鄢炤和江景和都发现顾行止说的什么意思,有些诧异的看向鄢九歌。聂如柏听顾行止说完,心更加揪着疼:“那群老顽固又不是一天两天都这样了,没关系,有顾先生在,我们让顾先生看。”

几个人簇拥着进府,顾行止找来药箱,准备给鄢九歌把脉。鄢九歌却迟迟不肯把手伸出来,“不用了,我这次回来只不过吃饭而已。”

顾行止皱眉:“你想干嘛?专门来砸招牌的?”

鄢九歌坐在那,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是说,这次就不用管我了,对不起。”

聂如柏着急:“囡囡啊,这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你让顾先生好好看看好不好。”

鄢九歌有些想哭,却哭不出来,轻声道:“不是我耍小性子,我就是不想吃药,而且刚开始也好了,只不过又复发了而已,况且,当初我不也是生病没吃药就好了。”

见她如此,顾行止算明白了,鄢九歌就是单纯的不想治病。

“行,那我给你开点药总行吧,吃不吃由你。”

鄢九歌心中常舒一口气。

晚上饭桌上,聂如柏让人炖了玉米排骨汤,都是为鄢九歌一个人炖的。

聂如柏边盛汤边道:“这是专门为你炖的排骨汤,以前你最喜欢喝了,待会多喝点。”

鄢九歌接过汤,强忍着恶心了一口:“娘亲也给哥哥他们盛点,这么多,我一个人喝不完的。”

“行,娘亲又没说不给他们盛。”

鄢九歌笑。

这顿饭,是她这么久以来最高兴的一次。

晚饭过后,一家人又坐在一起聊天,青稚知道小姐回来,还特意做了小点心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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