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1/2)
第五十八章
回到东宫,鄢九歌坐在铜镜前,看到身后进来的人,拽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摔在床上,随即一只脚踩在床边缘,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道:“避子汤,喝多久了?”
“咳咳咳......”鄢九歌扬着脖子被掐到窒息,眼眶里的红润还未退下去,解释道:“我是喝了避子汤,但那都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宋韫掐着她脖子的手下滑,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慢条斯理地道:“哦....原来那都是半个月前的事了,这样的话,囡囡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了?”
鄢九歌心头一怔,应该不会这么凑巧,上次来过月事之后她就忘了,若不是方才宋韫提醒,她到现在估计都没想起来。
“怎么?我看你是忘了,而不是有意的。”宋韫忽然松开她,站在床边开始宽衣解带,扔在地上的银带和护腕都被毫无怜惜的躺在那。
鄢九歌知道他要做什么,抄起幔帐困住他伸过来的手,男人反应及其迅速,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另只手抢过幔帐直接将她的双手绑住。
“不要!”她大叫。
宋韫吻上她的唇,道:“乖一点。”
这一夜,简直生不如死,鄢九歌的手被松开,纤细手腕被勒出红痕,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疼......”
宋韫抱着她:“疼就抱着我。”
屋里的蜡烛亮了一晚上,屋里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鄢九歌一直都没醒,昏昏沉沉的窝在宋韫怀里,男人撩起零散在香肩上的碎发,面颊上染着绯红,擡手在她额间摸了摸,有些烫。
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开门叫来孟释:“去把御医找来,顺便通知
宫女带着干净衣服进去,屋子里的东西碎的碎,就连床上的幔帐都被撤下搭在床的边缘,只有三名宫女进去便已无处下脚,太子妃身上擦拭干净,穿上衣服盖上被子,在御医来之前屋里也被打扫干净。
御医为太子妃把脉,片刻后,又收回手起身看向太子,道:“太子妃只是劳累过度,外加上一夜未睡,情绪紧绷,所以高烧,等微臣开几服药给太子妃服下,三日后便好。”
太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人都退出去,太子倒了杯水走过去,坐在床边想将人扶起来喝点水。鄢九歌脑子昏沉,迷糊感觉有人将她扶起来,唇边微凉,水温热,滑过喉咙又迷迷糊糊喊了声萧彧。
脑子是沉的,身子是重的,丝毫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等醒来时,头还是浑噩,身上无一处不是疼的,下床晃着身子来到桌前倒了杯水,喝完一杯身子便撑不住坐在地上。
摸了摸额头,她知道自己发烧了,撑着旁边的凳子勉强站起来,拿了件披风披在身上开门出去,拦住路过的宫女,问道:“麻烦去太医院找个御医过来。”
宫女端着手上东西都是颤抖的,尤其是听到太子妃的吩咐,吓得最后跪在鄢九歌面前,道:“奴婢不敢,您就不要为难奴婢了。”
鄢九歌像是明白什么,也不为难她,一个人去了厨房,找到生姜洗干净,又将小炉子洗干净倒上水架在火上,生姜被切成片放进小炉子里。
拿着蒲扇小心的扇着风,咳嗽声也从起来到现在从未听过,有气无力的,压着胸口疼,水开后,将生姜水倒在碗里,吹着热气,喝上一口,手中的碗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打掉。
热水也被浇在左手手背上,烫红一大片,鄢九歌没去看那人,看着被烫伤的地方,眉心也跟着皱起,站起身想去收拾地上狼藉。
“太子妃不要让属下为难。”
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鄢九歌只是蹲在地上收拾碎片,收拾完之后,她撑着桌子望向那人,道:“我的手是你烫的,这你打算怎么处理?”
孟释道:“属下会去请示殿下为您找来烫伤膏。”
鄢九歌轻叹,越过他时,还是说了声谢谢。
回到房间坐在桌前,又倒了杯水喝下去。望着窗外的景象,天黑了,群星已经爬上天空,趴在桌上看了一会,不知不觉,困意来袭,合上眼睛慢慢睡去。
等再次醒来时,她还在桌上趴着,脑子昏沉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左手被烫的退掉一层皮,又红又肿,手边多了瓶烫伤膏,打开烫伤膏小心为左手上药,又找来干净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
紧接着,外面传来静贤公主出嫁的消息,撑着身子打开门走出去,拦住穆饶,轻声问:“公主出嫁,殿下不去相送?”
穆饶拱手道:“殿下早早去宫门相送了。”
鄢九歌似是想到什么,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穆饶点头。
鄢九歌因高烧无法退去,整张脸都变得煞白虚弱,没有装饰,穿的还是昨天宫女为她换的那件,坐在凉亭下,披着披风,静静等着宋韫回来。
穆饶端来白粥。
看着面前的白粥,勺子搅动,她吃的很慢,没有味道,所以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她等了半日,宋韫回来时正好是晌午,看见凉亭里的人不自觉停下脚步,给孟释使了个颜色变转头去了凉亭。
“公主出嫁,我不去,可以吗?”
宋韫站在她身后,停在那,看着她的背影,望了一会,走过去坐在她身侧,冷声道:“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担心别人。”
鄢九歌面色不改的望向宋韫,嘴角只是微微的勾着,温声道:“也是,所以,殿下为什么不让御医来为我把脉。”
“我又招惹你了吗?又惹你不高兴了吗?如果我做错了,能不能麻烦殿下告诉我,每次你折磨我的时候,都是这般,不让任何人帮我,也不让任何人同我说话,现在,我生病了,需要御医,所以,之前我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请你先告诉我,不要让我觉得你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
宋韫冷嗤:“哪里惹到孤了?你不是最清楚吗?”
鄢九歌抿唇,回想之前有没有做过逾越的事,上次醉酒回来之后也没有,还让她差点死在床上,思来想去,她也大概猜到了。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宋韫望着她,道:“御医没有,又不是大病,死不了。”
鄢九歌道:“好。”
以后不提了。
宋韫又道:“别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就算在宫里,至少也要梳妆打扮。”
鄢九歌道:“好。”
我会的。
宋韫盯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站起身走下凉亭,在廊檐下又回头望了眼还在凉亭下的人,削弱的背影,在此刻也变得凄凉,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来,听得他心烦。
连续几天,鄢九歌都是病怏怏的,每天还要伺候太子,学习规矩,身体本就受不住,高烧不退,到后来,她都是做一点,休息一点,慢慢的,烧断断续续的一个月都没好。
烧好的茶送到书房,依旧是三个人,三杯茶,放在他们面前,阎客云端过茶杯,见鄢九歌面色苍白,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等人退出去后,他望向主位上的人,道:“差不多可以,都一个月了,断断续续的发烧,你还真想让她这么烧死?”
宋韫却淡淡道:“不是还没烧死吗。”
一句话将阎客云堵得死死的,看着茶杯里的茶杯心急,可偏偏有些人就是不着急。
夜晚,鄢九歌还是吃的粥,一个月的粥已经吃的她口中无味,吃了两口又不吃了,一个人坐在凉亭,趴在桌上吹着晚风,看着院子里被连根拔走的海棠和山茶,这座院子已经种上其他品种的花束,似是芍药,又似是牡丹。
她不认识,也不喜欢,只是静静看着。
看了一会,觉得累了,又撑着身子缓缓走出凉亭,在一处拐角地方,听见孟释对穆饶的交代。
“齐国那边,将军已经攻城依旧,你要去通知锦衣卫和西厂的人做好准备,随时准备过去支援。”
穆饶只是点头。
鄢九歌走出来,皱眉问:“哥哥在齐国?要打仗了?”
孟释和穆饶被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太子妃,更没想到太子妃会听见。
见他们不答话,便要去书房找宋韫,推门进去,男人还在主位上坐着,疾步来到他面前,问道:“你让哥哥去攻打齐国了?为什么吗?”
宋韫还在喝茶,动作及其慢条斯理,茶水见底才慢悠悠放下杯子,擡眸望向她,道:“父皇下旨,攻打齐国,收复土地,肉弱强食,这是在简单不过的事。”
鄢九歌忍着难受,哽咽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娇娇嫁过去,就算齐国覆灭,娇娇也是提格的妻子,到时候,婚约即便不作数,天下所有人知道,娇娇有个前任丈夫。”
宋韫冷笑,双手交叉在一起,盯着鄢九歌,一字一句道:“你这么帮着她说话?当初不就是她把你送到孤的床上,如今来演姐妹情深,倒真是有趣。”
鄢九歌觉得不可思议,作为哥哥,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把自己的妹妹推出去,沦为弃妇,日后回宫,也必定会被人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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