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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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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开始下雪,深沉天暗天空飘下小雪,鄢炤几个大人在前厅烤火,江景和几个在鄢九歌院子赏雪看山茶。

卫檀生站起身走在山茶里,摘下一朵送给鄢九歌,望着眼前的花,她翻了个白眼,道:“你用我院子里的花摘下送给我,你能不能上点心。”

慕上谦笑着道:“那是因为他没那根筋。”

卫檀生一把夺过鄢九歌手上的山茶花扔在地上,道:“不给你了。”

鄢九歌莫名的看着男人站起身,说要将这院子里的山茶消灭干净,回想起下午那会顾行止说的话,她也跟着再起身,追着卫檀生飞出去,站在院墙上,站在小雪里。

众人看着动作利落的鄢九歌底盘稳落在院墙上,下巴微扬,在没有任何工具情况下,徒手接住卫檀生所有招式。

卫檀生站在围墙上转了几圈,从腰身后掏出箭弩对着鄢九歌。

而鄢九歌也从腰间抽出那柄尘封已久的剑。

众人都亲眼看着那柄剑从鄢九歌腰间抽出,那样细软,侧过剑身已经到了微不可察地步。

二人在围墙上过了几招,而轻点,掏出腰间的剑三人在围墙上继续比试,一炷香时间,三人坐在围墙上畅笑。

“其实,曾经在姑苏看见沈洄画的画像我就已经认出来了。”叶从霜温笑着看着围墙上鄢九歌。

爨翀诧异:“那张脸易容过,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叶从霜轻笑:“因为,九歌也是那般自由,潇洒。”

相处这么多年,如果仅凭对方易容而认不出来,那么这么多年的家人岂不是白做了。

围墙上的三人已经下来,将手上的剑扔给江景和,低头看着手上的剑,上面还刻着‘不问’二字,双指夹住坚韧弯曲,像蛇一般缠绕在一起,也不会断,更不发出刺耳声音。

“这把剑和你手上的太极枪出自一人之手。”鄢九歌解释道。

这次轮到江景和诧异,他竟不知盛京还有日次巧夺天工之手,不仅能做出带有机关的太极枪,还能做出一把如蛇般要软的剑。

慕上谦忽然道:“太极枪?我能不能见识一下?”

他知道鄢九歌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江景和点头:“可以。”他将别再腰间的半截棍子交给鄢九歌。

鄢九歌接过,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观景台上,按下机关,半截棍子变成长枪,随便耍了几下而后便给了慕上谦,道:“看吧,随便看。”

走到桌前想要倒水,宋韫已经先她一步将水倒给她,道:“温的。”

鄢九歌接过:“好。”

“不是你也太偏心了吧,我们都没有你送的礼物。”卫檀生忍不住控诉。

鄢九歌坐着喝着茶,道:“你拉到吧,你确定我没送过吗?”

慕上谦能变成武器的发簪帽,用时是带有毒药杀人的戾器,不用时,就是个头上装饰品,但他带的不多,他出现那天就没戴,反观今日,倒是戴了。

而卫檀生的则是一把箫,对于他这种喜欢撩小姑娘的人来说,不仅可以吹,还可以按下机关变成一柄剑,一举两得。

卫檀生不依不挠,道:“我不管,反正我和慕上谦没有。”

鄢九歌端着茶杯起身,从柜子里掏出一个盒子扔给他,道:“暗器银针,给你和慕上谦的。”

卫檀生双手接到,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银针,说不出的高兴:“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无情忘了我们。”

银针数量是刚好的,一人二十个,用完没有。

宋韫看着一盒暗器都给了卫檀生他们,轻声道:“都给他们,自己不留点?”

鄢九歌摇头:“不留了,我也不擅长用暗器。”

“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声。”慕上谦将太极枪还给江景和,望向鄢九歌,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江湖上到现在都有些人看你不顺眼,到处悬赏拿你人头能得到五千两,盛京郊外那块已经蠢蠢欲动,那些人知道你在盛京,不知身份,但找到你,只是时间问题。”

鄢九歌若有所思,道:“我的人头就值五千两?怎么说也要五千两黄金吧?毕竟我还是太子妃呢,五千两太少了。”

宋韫顺势将人搂进怀里,语气极为认真:“五千两黄金孤都觉得亏。”

哪里值五千两黄金,分明是无价。

说道黄金,鄢九歌忽地想起什么事,但还是抑制住,望向慕上谦,道:“我知道了。”

卫檀生忽然拿出箭弩,邪魅一笑,道:“用不着,今晚我就和慕上谦去给他们找找事做,暂时让他们一年半载不会找你麻烦。”

鄢九歌扶额:“行,我知道你想干嘛了,万事小心。”

卫檀生朝她眨了眨眼,道:“当然,还有个美人命悬一线,我当然要小心。”

鄢九歌将手中的杯子砸向他:“滚!”

卫檀生坏笑,和慕上谦离开时还不忘向叶冲霜抛个媚眼。

鄢九歌忍无可忍,望向宋韫,道:“明日,让沈洄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来趟府中,我倒要看看,这男人还能不能像孔雀一样,到处开屏。”

宋韫失笑:“沈洄打不过他。”

鄢九歌道:“卫檀生怕狗皮膏药。”

宋韫道:“行。”

萧彧离开时没人发现。鄢九歌注意到人离开的背影也没上前相送,直到每个人回房间前,顾行止来到宋韫身边,小声道:“注意休息,她呢,年纪还小,刚及笄没多久,不能过于劳累,一次两次见好就收,没必要整晚整晚不睡,别到了晚年身体不佳,怎么说,还是身体重要。”

宋韫先是不解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带着鄢九歌回到房间后才反应过来,起初早上时只当他为了转移鄢九歌注意力才以才会拐着弯骂人,如今看来,他是想说自己是个禽兽?没日没夜的欺负这个刚及笄的小姑娘。

鄢九歌在喝茶,看着人进来,莫名有些心虚,毕竟上午那会她刚给他编了辫子,让爹爹他们都不由得为她倒吸一口凉气。

“想和离吗?如果想,孤成全你。”宋韫站在桌前,面不改色的冒出这一句。

鄢九歌喝茶的手一顿,道:“为什么要和离?”

宋韫道:“如果是担心孤危害到你的家人,你大可不必,毕竟孤还不至于落井下石。”

鄢九歌放下手中的喝茶的杯子,站起身望着面前这位比她高出不知多少的男人,二人四目相对,她道:“我不想和离。”

宋韫先是一愣,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其中便包括和离,他问:“为什么?”

鄢九歌却要比他轻松,道:“因为总要放下,就算和离,日后在想成婚,对方也不会是萧彧。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找个最有钱,最有地位的,至少,有钱有地位。”

闻言,宋韫笑了,双手抱臂的看着她,他从不是什么矫情的人,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那就怪不得他,道:“行。”伸出手臂,一把将人留在怀里,低头吻上去。

这次的吻,轻柔缠绵,不似以前那般霸道蛮横。

一吻过后,宋韫离开她的唇,继续道:“只要不离开孤,孤允许你继续任性无礼,天塌下来,孤给你撑着,这是你作为我宋韫妻子至高无上的权利。”

鄢九歌睁大着雾蒙蒙的双眼,语气极为认真:“爹爹说了,男人的话,不可信,尤其是虚无缥缈的承诺。”

宋韫转了个身,让人坐在桌上,弯腰双手撑在两侧,盯着她的眼睛,道:“信不信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而我将用我的一生来诠释我向你承诺的每一个字。”

后半夜时,鄢九歌睡得迷糊,宋韫还没睡,盯着怀里小姑娘的睡眼,温声道:“先前的威逼利用,我向你囡囡道歉。”

道歉是一码事,后悔又是一码事,对于威逼利用让鄢九歌嫁给他,他从不后悔,而在得到她这件事,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即便最后回和离。

和离吗?宋韫想过,即便今晚当真会和离分开,他也会用尽各种办法,重新让她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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