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2)
鄢九歌冷声道:“我知道。”
萧彧又道:“我不舒服。”
鄢九歌皱眉,顺势转过身看他怎么样,擡眸那一刻,深重的吻落在,唇贴在一起,似是想要的更多,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卧榻上。
将人固定在身下,微微松开她的唇,道:“囡囡,给我。”说完,又重重吻下。
吻得鄢九歌喘不过气,手也被固定住,这哪是喝醉了酒,分明是被下了药。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也不知过了多久,见人没了反抗,萧彧这才松开她,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唇。
“回应我。”
鄢九歌喘着气,轻声道:“我给你,但以后我们就此一别两宽,互不认识。”
萧彧皱眉,显然没听明白她的这句话时什么意思,控制着身体里的火气,道:“你的意思是,你给我想要的,但过了今天,你我就此别过,一别两宽,对嘛?”
鄢九歌道:“嗯。”
萧彧被气的不知是该直接起身摔门出去还是该直接将她衣服撕成碎片,捏着她的下巴,道:“我被人下药,关键时刻,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鄢九歌不说话,推开他直接起身,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领。
看着人离开,萧彧直接翻身坐起,看着鄢九歌头一不回的离开,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展凛进来时看着门打开,来到萧彧面前,小心翼翼问:“没成功?”
萧彧冷冷瞥了眼展凛。
展凛闭嘴不在询问。
“去处理干净,不要让囡囡知道我是故意而为之的。”
萧彧起身往外走,丝毫没了方才的醉意,白皙面颊有些不以察觉的潮红,拿起挂在门边的斗篷披在身上快步走出去。
展凛跟上去,还是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那您身体里的药?”
萧彧闻言转过身看着跟上来险些撞到他的展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展凛问题那么多,一点眼力见没有,是长时间没有厮杀训练了还是跟在他身边待久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你觉得那一点要药足够让我神志不清?”
展凛拿着剑柄,当着萧彧的面仔细想了想,还是问:“那为何方才殿下不直接一点?”
“滚!”
萧彧沉着气恨不得踹他一脚。
展凛望着萧彧上了回宫的马车,一头雾水的摸了摸头,他说错了吗?虽然此方法不地道,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他家世子这般爱慕鄢九歌,皇上不赐婚,只能用这等令人作呕的办法。
还是说,世子常年劳累了身子,把身体累坏了?
当晚,展凛去了太医院找了一些大补的药膳亲自煎熬给萧世子,用晚膳时,闻着乌鸡汤里厚重的药膳味,望向身边布菜宫女,道:“这是什么东西?”
宫女为世子布菜盛汤,怯声道:“是展大人特地为殿下煎熬的药膳,说是冬日降临,本该补补,来年才不会生病。”
萧彧蹙着眉头,这是什么歪理。
喝了一碗鸡汤,当晚便觉燥欲难耐。
步摇摘下,青簪摆放整齐在铜镜前,乌黑发髻如瀑布般散落在身后,梳妆完毕后,惊蛰便带着青稚退了出去,鄢九歌躺在床上再一次辗转难眠。
“既然睡不着,不如起来陪我聊聊?”
男人的声音如鬼魅般穿透在房间了,鄢九歌听见声音下意识转头看向对面屏风后面突然出现的人,睁大双眼,满眼都是不可置信,这个时间,萧彧应该在宫里,而不是在这。
那么,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方才换衣服的时候都被看见了?
鄢九歌起身去捞挂在一旁的披肩套在身上,绕过屏风缓缓来到男人面前,轻声问:“世子,您来做什么?”
萧彧并未答话,反而是将视线移到她身上意味不明的打量,而后便勾了勾手指示意让她过来,站在他面前,他缓缓道:“刚分开不过半天便就世子世子的叫,鄢小姐还当真是让人心寒啊。”
他从卧榻上懒懒坐起身,明明是坐着,却有着一股莫名威压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危险,很迷茫,仿佛眼前多了一层薄雾,看不清,也摸不着。
看着他面色涨红,鄢九歌心头再次涌上不好预感,下意识伸手去摸他的脸。萧彧猛地握住她的手,整个身体稍稍用力往前一拉,另只手也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慢条斯理的搂上的她腰身。
“别离开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
带着祈求,带着撒娇,鄢九歌有些愣神,被握住的手也慢慢松开,坐在卧榻上的人,彻底将她拥入怀中,侧身坐在他的腿上,窗开着,外面又飘起雪花,冷风吹进,风雪交加的闯进屋内,打在那株装饰在花瓶里的红梅上。
唇微凉,身子滚烫,披肩滑落,掐在腰身上的手将人换了个姿势,面朝自己,鄢九歌微微与他拉开距离,温声道:“如果我说,你做了某件你不知情的事,伤害到我,甚至顾忌性命的事呢?”
萧彧盯着她的眼睛,对方的眼尾还带着嫣红,挂着的泪珠未落不落的模样最惹人心生怜爱,靠近她的唇亲昵的吻着,一字一句道:“我干的,你死了,我给你陪葬。”
果断狠决,仿佛是在说件多么无关紧要的事情;鄢九歌还在愣神,同样也被萧彧的话惊住,她没想到,他会这般回答。
“我深知女子名誉是多么至关重要,所以,在成婚前我不会碰你。”萧彧抱起她上了床,二人躺下,他将她抱在自己怀里,盖上被子,道:“今晚,陪你睡觉,等你睡着了,我在回去。”
鄢九歌点头,窝在萧彧怀里渐渐进入梦乡。
不知为何,这次她睡的格外安稳舒服,就连萧彧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情,等她醒来时,床边的火炉还在一直烧着,外面的雪已经停下,日上三竿的太阳已经融化不少地上的积雪。
套了两件衣衫,披上披肩便推门出去,刚到偏厅看见迎面过来的青稚,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道:“小姐,你可算睡醒了,宫里来报,公主宣你进宫。”
鄢九歌蹙眉,进入偏厅看见已经下朝回来的鄢炤和江景和,问道:“爹爹,公主可说宣我进宫何事?”
鄢炤摇头:“不知,就连这次来的公公都极为陌生。”
每次前来宣召的都是公主身边贴身宫女,而这次来的却是面生的公公,鄢炤心底尤为担心,深蓝色官服的公公在宫里并不多见,除了皇后皇上身边的公公,也就太子身边有位。
至于公主,她向来不喜身边有太监伺候,每次问起都说总觉得膈应,所以公主殿里的太监尤为的少。
东宫太子极少出宫,就连鄢炤都极少见过几次面,他不知,自家女儿是何时和太子扯上关系的。
鄢九歌神色变得更加凝重,转身将惊蛰唤了进来,道:“惊蛰,你进宫告诉公主,就说我昨夜染了风寒,不适宜进宫,并且告诉公主,公公告诉我的事,臣女,知晓了,宫宴结束,在亲自向公主赔罪。”
惊蛰领命,转身朝府外走去。
鄢炤忽然问:“囡囡,你告诉爹爹,你什么时候跟太子扯上关系的。”
鄢九歌皱着眉,道:“不是我和太子扯上关系,而是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从未变过。”话落忽然想起什么,看向鄢炤,压低声音,道:“爹爹,隔墙有耳。”
鄢炤明白,自己鄢府一直被太子的人监控着。
自始至终,江景和从未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听着鄢九歌和鄢炤对话,刚回来那日,便和鄢炤在书房谈过一次,这次回来,让他什么都不要管,好好过完年之后在起兵回到边关,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鄢炤说,他这个女儿随了他,如果是个儿子,他们鄢府怕是早就被按上谋反的帽子,看似对什么都不关心,对任何事都无所谓,但其实,比谁都操心。
如今被太子盯上,无论是好是坏,对于鄢府来说,都不是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