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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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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二人名讳,是她抹不掉的记忆,鄢九歌随处找了无人巷子直接席地而坐。

刚坐下,便听见外面刀剑碰撞声音,闻声望去,男人只是坐在轮椅上注视一切,一群黑衣人中央有几个人互相打斗,鄢九歌定睛一看,黑衣蟒袍,那是西厂的标志,刀剑无眼,有几个趁机朝轮椅上的男人刺来。

鄢九歌很想不多管闲事,但好歹在姑苏的时候也帮过她不少,直接站起身,抓起地上一把石子扔出去。

一只手拉住轮椅把手,在男人身边转了一圈,指腹夹住剑尖,直直将人逼退。

挡在男人面,从地上勾起地上掉落的剑扔出去夹在黑衣人脖子上转了一圈,一剑封喉,剩下几个,都被鄢九歌挑断手脚趴在地上哀嚎。

“看不出来,堂堂宰相府千金竟然也会武功,当初在姑苏时,瞒的好辛苦。”

宋韫没想到会这里看见鄢九歌,身法娴熟,速度不算快,只是有能力自保和有能力杀人。

鄢九歌扔掉手上带血的剑,转过身看他,道:“我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迫不得已。”

宋韫嗤笑:“好一个迫不得已。”

那边处理结束,一个男子站在她身侧,长相俊秀,不及男子俊朗,也不及顾行止那般轻柔,五官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都处理结束了,的确是之前没解决干净余孽。”

那男子声音冰冷,即便是在和当朝太子说话都是这般目中无人,态度轻佻,察觉到一道打量视线落在她身上,鄢九歌撇过头看去,四目相对,她在对方的眸里看的一清二楚,是戏谑与嘲弄,压根就没将她当一回事。

“想必这位便是鄢宰相的千金鄢九歌吧,久仰久仰。”

鄢九歌微微一笑,颔首行礼道:“西厂都督,人送九千岁,今日百闻不如一见,九歌才是对您久仰久仰。”

西厂与锦衣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出于任务难免会碰壁,时间一久,双方便对彼此有了不少意见,西厂阎客云,锦衣卫裴夜澜,这二人都不知明里暗里斗了多少回。

阎客云闻言只是勾了下唇角,冰冷可极,收回在她身上的视线,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宋韫,道:“殿下,我已经让人处理差不多了,就先走了。”

宋韫点点头。

鄢九歌见人要走,这才想起,当年静贞公主的案子虽是锦衣卫负责调查,但是最后档案都各其两份保存,锦衣卫是不会听她的,当初在姑苏时因为许潇的案子已经是破例,现在都不如走步险棋,若是行不通,再去锦衣卫也不迟。

“等等等!阎大人!”鄢九歌从后面叫住他。

对此,阎客云只是微微转身回眸看了她一眼,这一看,鄢九歌有些恍惚出神,竟然在对方的行为举止上看到了宋韫真面目。

“何事?”

鄢九歌追上去,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只是干笑一声:“没事,我就是提醒您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闻言,阎客云冷冷一瞥,带着人离开了。

当真是脑子有浆糊了,无论怎么说,锦衣卫还是远要比西厂好说话。

“鄢小姐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问我,毕竟你方才救了我。”

宋韫的话让她转过身望过去,救驾有功,得了赏赐,鄢九歌倒是觉得不错,也没以往那般惧怕他,主动上前,手指了一个方向,问道:“我只是想知道,那边有间绸缎庄子是谁的。”

宋韫道:“你是说东边那家最大的绸缎庄子,楼上有座茶楼的。”

鄢九歌点头。

宋韫道:“那是当年王宰相娶王夫人时,王夫人带过来的嫁妆。”

这个王夫人,指的是王飞白现任夫人,但是那绸缎庄子却是王飞白前任夫人带过来的嫁妆,如今那绸缎庄子的地契产权已经归王飞白现任夫人所有。

宋韫问:“你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鄢九歌道:“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一件事。”

宋韫:“什么事?”

鄢九歌看了眼周围,道:“这里不方便,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才想起宋韫此时此刻不像在姑苏能随时随地走动,干脆上前绕道他轮椅后面准备推着他去。

轮椅转动了个方向,坑坑洼洼的路让太子有些坐在轮椅上有些颠,走到一半时,宋韫擡了手示意让她停下,而后放下一只腿站在地上,另只腿也跟随站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轮椅旁边的把手站起身。

鄢九歌看着男人从轮椅上站起来的背影,之前在姑苏时她从未注意过宋韫的身高,如今看来,却还要比萧彧高上半个头。

“虽然我不知道殿下您为什么要装生病坐在轮椅上,但是您就不怕被人发现暴露。“她好意提醒道。

宋韫侧眸看向身后的人,道:“我担心我还没到地方就被鄢小姐你颠出问题。”

“.........”

鄢九歌还是推着轮椅,来到目前盛京最大的绸缎庄子,大门已经紧闭,擡眸看向二楼,窗户虚掩,他们可以从二楼进去。

她将轮椅放好,二人足尖一点,飞上二楼房顶,通过窗户进入二楼茶楼,宋韫跟在她身后,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鄢九歌道:“两年前,我来买绸缎,正好在二楼休息。”她推开一间包厢门,点起屋里的蜡烛,道:“这间阳字号包厢就是当初我休息的地方,而隔壁花字号包厢,是萧彧的。”

宋韫道:“嗯,我知道。”

鄢九歌道:“他一直都查当年静贞公主的死。”

宋韫道:“我知道他在查,但我不知道他从两年前就已经开始查。”

鄢九歌看着他,纠结半晌,还是问出口:“当年,静贞公主到底是中的什么毒?”

这次,换做宋韫沉默,二人四目相对,之间相差点距离,忽然,他慢慢靠近她,伸手擡起她下巴,微弱的烛火照再他们身上,半边脸隐藏在阴影中,宛如隐藏在黑夜中的野兽向狩猎者伸出爪牙。

鄢九歌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宋韫,眨了眨眼以此来掩饰自己紧张害怕。

“姑姑的死没人知道,或者说,你知道些什么。”宋韫盯着她无谓掩饰的眼睛。

话音刚落,鄢九歌微微蹙起眉头,感觉身体有什么东西想要撕裂开,身形不稳的去扶宋韫的胳膊,药效过了?顾行止说过,最短也会有一炷香时间,为何现在连一炷香时间都没有她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宋韫见她如此,反手拖住她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鄢九歌急道:“快!带我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

宋韫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破窗而出,一路狂奔,将人带回西厂,只有西厂,才是最安全放心的地方。

踹开一间房,将人放在床上,道:“我叫了西厂郎中,你坚持一会。”

鄢九歌拉住他:“不行,殿下信我,出去,将门关上,我过会就好。”

看着她面色煞白,浑身发抖,给她盖上被子,道:“孤是太子,听孤的,现在你需要郎中,不许忤逆!”

阎客云闻声赶来,正巧看见这一幕,道:“看来我进来的不是时候。”

鄢九歌用尽力气推开他,道:“那劳烦殿下为臣女倒杯水。”

宋韫看了她一会,这才转身站起身去桌边准备倒水。

鄢九歌撑着身体勉强坐起身,不等坐稳,一口鲜血吐出来,染红了被褥,一部分在地上,像被染红的海棠绽放开,危险带有毒素。

阎客云下意识皱了下眉,大步上前在她肩膀下方两处点了一下。

宋韫急忙回头,伸手去扶体力不支快要倒下的鄢九歌,急道:“干什么吃的!郎中都是死了吗!到现在也不来!!!”

鄢九歌意识不清醒,浑然不知自己在干些什么,伸手拉了拉宋韫的衣衫,道:“我坚持不了多久,按照我说的做,将我说的药材抓一边五碗熬成一碗给我。”

阎客云去桌边拿起笔墨按照鄢九歌说的,将所有药材写下来,看着这些药材,只是大概扫了一眼,便就让人去抓药熬药。

等药期间,鄢九歌痛不欲生,血不知吐了多少,不仅彻底染红被褥床单,还将地面大片染湿,从原本的染红的海棠变成娇艳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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