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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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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可不是谁都能得罪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常年隐居在东宫,就连鄢炤及朝中大臣都摸不清对方脾性,她又有何胆量去摸清楚,尤其是那张脸,即便萧彧说不曾易容,但是,她不信。

“所以,你们怎么忽然要一起走了?”

鄢九歌还是问出心中疑惑。

“不是我们忽然一起走的,而是我们的目的本来就不一样。”

目的?从刚开始相遇,萧彧也许没骗她,他们的确是来姑苏游玩的,但是不是来城南,而是去城北,顾行止就是很好的列子,消失半年顾家少爷忽然回府,顾家喜节而泣,盼望半年的儿子终于回来,她不信他们专门从盛京跑来盛京就是为了找顾行止。

城北瘟疫四散,无济于事,城北知县下落不明,李玥被鬼王娶亲,沉楷作为王宰相的小舅子,如今被救走。

想到这里,她似乎恍然大悟。

“就是你想的那样,不错,比裴夜阑口中的你还要聪明,不仅心思缜密,就连这胆量,都是一顶一的大。”

萧彧毫不吝啬开口夸赞,像是早在他预料之中。

鄢九歌盯着他,莞尔道:“你不要总是一副穿透人心的看着我。”

都是狡诈阴险的狐貍,哪有这么多戏,这位世子爷远要比她想象的要聪明狡猾,城府极深。

萧彧起身坐到她面前,摸上她的脸,顺着轮廓向下,摸上她的脖颈,一字一句道:“那你也可以猜猜,我的心。”

四目相对,鄢九歌清楚感觉到脖颈上手正顺着纹路来回抚摸,她起身靠近,擡在他胸膛上,道:“臣女愚笨,猜不到。”

萧彧沉声道:“无妨,大胆说。”

鄢九歌轻轻掀了掀眼帘,道:“我觉得,比起太子,您更好欺负。”

忽地,一阵笑声传进她耳边,萧彧松开她,道:“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太子哥哥要比我好糊弄。”

鄢九歌道:“怎么会,太子久居东宫,我跟他又不熟,比起他,臣女还是更愿意糊弄您。”

笑话,太子比他好糊弄吗?不见得,那个男人不仅一面就能猜到对方心思,甚至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干嘛。

比起这位萧世子,还是不要活的不耐烦了去招惹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那行,以后离太子哥哥远一点,免得,伤及无辜。”

萧彧挑逗了下她的下巴,松开她,去给她倒水。

警告的话的说出来了,控制欲这般强烈,以后若是知道她要成婚嫁人,她完全可以猜到,以萧彧的性子,会强取劫亲。

看着端到面前的茶杯,鄢九歌接过,慢条斯理的喝着,其实,她想不明白萧彧对她到底是什么情感,比起她对他的喜欢,感觉他对她的更加热烈强制。

嘴上说着没有关系,但身体却要比谁都真诚,找别的女人同时,又同时兼顾她的感受,她对感情之事并不了解,甚至可以说完全不懂,萧彧这样的做法,明显是想让她爱上他。

除了爱上他,别无他法。

除了他,其他人一个不行,包括太子。

鄢九歌只是笑而不语,不答他的话。

“雨停了,我们该离开了,需要我抱你吗?”

是抱,不是背,看着那张依旧顽劣的戏谑脸,鄢九歌自顾自下床,穿好鞋子拿过他手上的红花油收好,扶着他手臂,道:“还是我自己走吧,不劳烦萧世子了。”

话落,男人并不领情,只是玩味的动了动眉心,弯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看着怀着手足无措的人,坏笑一声,道:“抱紧了,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世子难道不怕旁人看见误会吗?”她勾着他脖颈,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声线听起来与平时无意。

“怕?”

萧彧似是没听懂,抱着怀里的人还不忘颠了两下,走出禅房,看着外面的还在小雨朦胧的天气,他歪了歪头,让谷言拿油纸伞过来,侧眸看向怀里还在等他回答的人。

他道:“拿伞,看我作甚?”

鄢九歌盯着他眼睛,手去拿谷言送过来的油纸伞,走在雨下,撑起油纸伞,暖黄色伞正好将二人撑在伞下,玩心作祟,伞偏了,正好遮住她一人,男人肩头湿了大半。

“鄢小姐这是在报复我吗?”

萧彧的嗓音带着戏谑和几分难以察觉的宠溺,对于鄢九歌的做法,他没想到,干脆就这样,站在雨里,让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石凳上有水,被他直接干脆利落的放在上面。

“萧彧!这有水!”她慌忙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撑着伞站在他身侧。

萧彧则是慢条斯理的接过她手上的伞,他撑着伞,将身上湿了大半肩膀雨水遮住,而后,直接揽过她的肩膀,将人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

“竟然学不会,那就我来。”

伞下的男人,更加危险张扬,与她平日里看见的完全判若两人,雨水洒在鹅黄伞上,乒乒乓乓作响,肩膀上的手也更加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

谷言带着程恩她们走在前面,踩在水坑,地上沾上泥土的花瓣,萧彧搂着她的肩一步一步下着台阶,看着他侧脸,眼帘垂下看路,睫毛轻颤,眼角还有颗令人难以察觉的泪痣,皮肤白皙通透。

“好好看路,不要东张西望。”

经过提醒,男人依旧没有擡头,还在看脚下的路,而她,只是收回视线看向别处。

有他在,她的路格外好走,没有踩到水坑,更没有让脚上的绣鞋沾染上污泥。

低到山下寺庙,叶从霜几人已经等候多时,见她一瘸一拐下来,心中便知道定是脚又歪了,这一举动,鄢九歌也很是无奈,自从来了姑苏,她已经伤了不止一次,只要她出门,定会带点伤回府。

她感觉,不是八字和萧彧犯冲,就是和姑苏犯冲,出门没看黄历。

“九歌,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随意出府了,要不然,姐夫和姐姐会杀到姑苏的。”

叶从霜上前从萧彧手里接过她,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闻到她身上有红花油的味道,问道:“你哪来的红花油?”

鄢九歌解释道:“我们下山的时候正好遇见寺里的小师傅,他给找的郎中,顺便还吃了顿素斋。”

“漂亮姐姐说没错。”程恩奶声奶气的晃动着叶从霜的腿,让她不要生气。

叶从霜弯腰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姐姐不生气,姐姐只是太担心漂亮姐姐了。”

程恩道:“姐姐不用担心,漂亮哥哥已经给漂亮姐姐上过药了。”

话落,几道齐刷刷的视线落在他们二人身上,有探究,有玩眛,鄢九歌不动神色的看了眼童言无忌的程恩,而后擡眸瞬间,撞上沈南风意味不明的黑眸,四目相对,她的一举一动,仿佛被人监视,窥探她心底的秘密。

错开视线,望向别处,沈南风这个人,当真是不能与其对视,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对方便能轻而易举发现问题所在之处。

原本,叶从霜想牵着鄢九歌出寺庙上马车,奈何,伸出去的手硬生生被人半路截胡,萧彧双手搀扶着她,像是捧在手心的夜明珠,轻柔拘谨,生怕弄疼了她。

走在前面,看着自己空落的手,只能去牵程恩的手,沈洄跟在她身后牵着谷言。

上马车之后,萧彧也跟着上来,坐在马车上,鄢九歌才反应过来,掀起窗户一角将头伸出去,望着刚到马车旁的叶从霜,问道:“外祖父和外祖母呢?我们不等等嘛?”

叶从霜还在低头提醒程恩走路小心,闻言,擡头望过去,道:“这都什么时辰了,父亲与母亲早回府了。”

“哦。”

转过头看向心安理得的坐在马车上的萧彧,道:“马车只有一辆,不够你们那么多人做的。”

“所以你是想撵我下去。”

语气过于直白,说的鄢九歌都不太好意思,当今世子能屈尊坐在自家马车上,到底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奈何,她不乐意,心中不满,只想着这马车若是一下子上来这么多人,会塌的。

“人家都是上杆子请我们去府中坐坐,你倒好,直接将人往外撵。”

萧彧对于她的这个做法也很是不满,坐在上面也不老实,直接支起一条腿懒散的靠在卧榻上,毫无波澜的双眸盯着她,越是这样,鄢九歌心底就越发毛。

皇室之人,没一个是好惹的。

“您还真是言重了,这马车本就能坐两人,并且,这还是从霜姐的马车,姑娘家专用马车,没经过主人同意,多少还是逾越了。”

闻言,原本躺着懒散的男人立马直起身下去,望着男人下马车背影,她心中说不出的高兴,再次掀起窗户一角,看着他站在沈南风身边,微微一笑,道:“下次,有缘再见。”

最好再也不见,不想在看见这个几个阴险狡诈的男人。

叶从霜上马车过后,来到她身侧,望着跟沈洄在一起的谷言和程恩,道:“要听哥哥的话,可不要淘气。”

谷言乖乖点头,拉着程恩的手,道:“我们会乖乖听话的。”

马车促使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萧彧便要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停下,侧身看向沈南风,道:“其实我觉得,这位鄢小姐还是很不错的。”

沈南风只是瞥了他一眼,黑眸沉冷。

“比起盛京的那些庸脂俗粉,她可真的算清晰脱俗的。”

萧彧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对于鄢九歌,他也算摸到脾气喜好,姑娘家喜欢的东西,换来换去总那么几样,至于那脾气,在世家千金里算好的,不仅能藏事,还知道隐藏伪装自己。

“你怎么就能确定,她所表现的这些,不是故意的。”沈南风双手负立,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做生意的人和逛街寻乐的人,慢悠悠道:“很早以前我就提醒过你,不要对一个人的脾性妄断非议。”

萧彧却觉得没什么,只是朋友相交更应该真心相付,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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