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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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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聂府今日来的倒是人多,更多的都是生面孔,进入府邸,鄢九歌的手还搭在惊蛰身上,主仆二人相视一眼,附身她耳边小声道:“今日,顾家前来拜访。”

顾家主母向来强调门当户对,对于儿媳也更是严格苛刻,讲究礼法规矩,全身上下都透彻规矩二字不可懈怠,在整个姑苏,城南城北能与顾家结亲或者能入的了眼的,怕是只有聂家。

为了以防万一,鄢九歌还是看了眼旁边叶从霜,低声提醒:“这位顾夫人我听过,为人虽好相处但是将礼法看的过于重,在处理事情上过于迂腐,顾行止刚回来他们就来到聂府,怕是来着不善。”

二人穿过假山绿水,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叶从霜侧眼看向她,轻声道:“好,我知道了。”

来到前厅,古木檀香,看似是来聂府一絮,但其实带东西未免有些多,说句不好的,这便就是来求亲的,果不其然,从叶从霜踏入门槛那一刻,两道灼热大量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视,说当事人,就连她这个旁观者都感觉到了不适。

“想必这位就是从霜吧。”

说话之人,便是顾夫人,她笑着起身来到叶从霜身边,牵过她的手让她坐在她身边。

叶从霜莞尔一笑,微微颔首,道:“见过顾老爷,顾夫人。”

顾夫人及其满意的拍了拍叶从霜的手背,有看了眼也在言笑的顾老爷。

“九歌,见过顾老爷,顾夫人。”

鄢九歌站在原地规规矩矩行礼,擡眸瞬间,黑眸明亮,惹得顾老爷和顾夫人一顿夸赞:“这位便是如柏家的女儿吧,长得真是水灵。”

当着叶从霜及其家里人夸赞,从他们眼神不难看出,摆明是觉得她更合适与顾行止,可碍于远在盛京的鄢炤和聂如柏,只能将手伸向叶从霜,同样是聂家的女儿,所以,比娶她来的更加简单容易。

有一点她不曾想明白,顾行止自始至终都不成表露过喜欢叶从霜,就连这见面次数都是屈指可数,除非,对方故意而为之。

“九歌,怎么还站在那里,还不快过来。”

聂夫人朝她招手,闻言过去,扶着那条扭伤的腿一瘸一拐走过去,见状,立马起身上前,看着她的受伤的脚踝,急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又扭伤了?”

又这个字用的相当惟妙,她看着聂夫人道:“就是下山路滑,不小心摔了一下,外祖母不用担心,在寺里的时候已经找人看过了。”

聂老爷也跟着起身,道:“回头在找郎中来看看。”

聂夫人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道:“真是辛苦我们囡囡了,才来姑苏几日,大病小病都已经生过了,这若是让你那在盛京的父亲母亲知道可是要心疼死了。”

鄢九歌撒娇道:“外祖母,别这样说,我只是太莽撞了,下次定会小心的。”

聂夫人道:“无论如何,以后你还还是不要轻易出府了。”

鄢九歌只能眼巴巴看着聂夫人,想以此来让对方心软,显而易见,没用。

“好了好了,年纪轻轻哪有不莽撞的,别说九歌了,就连我那儿子也是,这不,就昨个,还不小心将头给摔破了。”

顾夫人打破宁静,拉着叶从霜的手不放,照着打趣自家儿子的囧事。

聂夫人笑着道:“都一样,这次,行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顾夫人轻叹了口气,看向叶从霜黑眸变得意味深长,道:“我那儿子本就跟我说不到一块去,平日里,除了和他爹在药房,剩下时间根本就看不见他人。”

闻言,鄢九歌已经坐在聂夫人身边,看着顾夫人流露出的伤感不似假的,看着她和叶从霜无时无刻的陪在聂老爷和聂夫人身边,心里也会想起自己那曾经被赶出门离家出走的儿子。

顾行止是被赶出门的,这种传言其实有很多,但是,更接近真相的却是他想娶自己远方的表妹,名义上是亲戚,但是碍于两家关系,顾夫人强行让两人分开,对于这种言论,不攻自破,似真似假。

聂夫人又问:“那这次——可要询问行止?”

顾夫人侧身看向聂夫人,道:“我们已经询问过了,求娶从霜,也是行止的意思。”

同时,鄢九歌秀眉微动。

叶从霜睁大双眼震惊的看着顾夫人。

虽说早早做了准备,但是还是没想到,顾夫人这次前来竟然是求亲的,还是顾行止的意思,鄢九歌是不信的,那样存在云端之人,又怎会轻易同意自己的婚事刻意随便。

聂夫人笑了笑,道:“顾夫人,实不相瞒,从霜婚事我们做不了主,完全要看她愿不愿意。”

此话一出,顾夫人脸上的笑僵了一下,看向叶从霜的眼神都发生细微变化,道:“婚假大事,媒妁之言,自古以来,都是父母说了算,如今,到了你们聂家,反而是孩子说了算。”

讽刺之言,能从顾夫人的嘴里说出并不是件多么稀奇事,反而是多么正常。暗讽聂夫人是多么不把规矩放在眼里。

若是传出去,聂夫人想必也是要成为悠悠众口里谈论的对象。

聂夫人只是轻笑,对方已然这么说她,她却没表露半点愤怒之色,道:“顾夫人在来之前,不也是询问了行止吗?”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换做从前,鄢九歌定然是要相信聂夫人是不懂对方脾性的,但是如今,聂夫人是怎么相信顾夫人这般迂腐成天礼教挂在嘴边的人,会去询问顾行止的成婚对象是谁?

“的确是问了,但行止不知怎的,很是中意从霜。”

中意之人未必的顾行止,而是顾夫人,鄢九歌这般想的。

聂夫人依旧笑的温善,道:“便是如此,只要我们从霜愿意,我便也不好说什么。”

闻言,顾夫人笑着侧身看向叶从霜,道:“从霜,你母亲就已发话,你想如何?”

所有人都在等叶从霜答案,是答应还是拒绝知道她一念之间,看着所有人的期待,最后看了眼坐在聂夫人身边的鄢九歌,心里说不出的不安局促,想必今日里的所有人,除了家里人,也只有顾老爷和顾夫人想让她答应。

“嫁谁不是嫁,竟然顾先生心仪我,那么日后我也能常回家看看父亲母亲。”

最终的妥协,顾夫人像是如释重负,生怕叶从霜拒绝;鄢九歌只是静静看着,亲耳听见她答应这门婚事,回忆起当初沈洄说的他们之间的差距,二人之间的距离就已经将二人狠狠划开。

叶从霜重感情,懂的慈孝,若是将来真的和沈洄在一起,嫁入盛京,那么到那时,外祖父和外祖母怎么办?她的母亲已经久居盛京,那么她,定然是不会离开父母身边。

顾夫人高兴站起身,道:“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安排。”

顾老爷也站起身拉住她,道:“这般着急做什么?要先问问从霜可有什么忌口和一些生活小习惯。”

“把我高兴的竟忘了正事,从霜,以后便是一家人了,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可是要说的。”

顾夫人说这些话,只是说给聂老爷和聂夫人听得;叶从霜也只是微微一笑,道:“我会的。”

聊了几句后,顾夫人这才不情愿松开叶从霜出了聂府。

“从霜,你在聂府也有近十年,我待你也如亲女儿,先下顾夫人他们走了,你告诉我,当真愿意嫁?”

聂夫人站起身来到她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缓缓道:“只要你说不愿意,母亲愿意败了这张老脸去顾府说,顾夫人是个怎样的人,想必你心里也清楚,顾宅大院,虽没勾心斗角,但母亲怕你当真嫁过去,会被所谓条条框框,规矩礼仪束缚住,过的不好,母亲会心疼的。”

这些,叶从霜何尝不知,但是一想到将来万一嫁的远,不能陪在父母身边,她就觉得枉费收养之恩。

“女儿知道,但是女儿做不到,舍不得父亲母亲晚年身边没个知心交谈之人,如果嫁给顾先生是个不错的选择,为此留在姑苏,那么女儿愿意留下尽孝。”

“可是,生活是你的,将来陪你度过余生的人是你的丈夫,并非我们,与其这样,我们更愿意让你找个值得你真心托付,他爱你,敬你,疼你的。”

聂夫人说完这番话,眼泪也忍不住在眼眶打转,润红的眼角掉下一滴泪,叶从霜拂手擦净,她道:“女儿愿意的。”

比起真爱,她更愿意牺牲自己永远陪在聂老爷和聂夫人身边。

“到时候,多给你置办些房产和良田,若是将来在顾府住的不高兴了,直接搬出来住,可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聂老爷语气沉重,接着道:“就和顾行止一起,不要在回那个所谓的顾府。”

“房产和良田还用你说,当然越多越好,我可受不得我们从霜在顾府受一点委屈。”聂夫人故意呵斥一声,拉着叶从霜的手不放,道:“还有些时间,总归是要定亲的,就算定亲也可以退,我们聂府不怕得罪人,剩下时间,真的要想清楚。”

顾府的门不是什么是人可以进的,就算外面的人不知道,但作为与顾家为世交的关系,还是知道里面关系,聂老爷和聂夫人,当真是不愿叶从霜这般活泼开朗的女儿嫁过去被规矩束缚,最后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毫无感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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