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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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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整个下午都在睡觉,现在鄢九歌睡不着,只能一个人偷偷溜出去玩,走在街上时,还有一些商贩没有收摊,还买了糖炒栗子坐在路边一个人边剥边吃。

“这是谁家的小姑娘,晚上不回家,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一道调侃戏谑的男声在熟悉不过,小姑娘擡头望过去,正是傅彧,男人站在他面前挡住天上月光,背对着她,面部轮廓更加清晰锋利,嘴角扬着笑,眼帘微微垂着,盯着她的目光都变得不清不楚。

鄢九歌身上还披着绒毯,瞧见来人只是拢了下身上的毯子,往旁边空位置挪了一下,道:“下午睡多了,晚上睡不着,所以就出来买点吃的。”

傅彧顺势在她旁边坐下,顺手拿过她手上的糖炒栗子,一颗一颗剥起来,剥好的又重新放回袋中,他道:“要不要跟我去玩?”

鄢九歌没注意他的小动作,依旧艰难啃着手中办板栗,闻言,转头诧异的盯着他,道:“你还能去哪,除了那胭脂坊,还能去哪?”

“那就去别的地方。”男人拍拍手站起身,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废弃的剧院,我们去看看,听说里面还有一些别人不要的戏服和不要的琴。”

这次,鄢九歌兴奋了,跟着站起身,手上的糖炒栗子被傅彧顺手拿过去,另只手自然牵起她的手腕,往聂府反方向走,走在街上,俊男靓女难免吸引眼球,男子一只手拿着折扇还要拿着不匹配的纸袋,另只手牵着姑娘的手腕,没有牵手,一身华服,云锦圆领袍,高束的马尾,银冠旁始终挂着两条银链。

上扬的眼角似笑非笑,视线始终落在身旁姑娘身上。姑娘一身紫罗青衫,面部扬着笑,但视线却没落在身旁男子身上,而是低着头不知看向何处,似是在娇羞,又似是在避免尴尬。

清风徐来,衣衫随着风涟漪飘起,男子忽然拉着姑娘的手腕跑起来,似是想要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风拂过二人面颊,原本被吹起的衣衫也掀起巨大波浪,发髻上的步摇也跟着风摇摆不定。

同时,男子时不时回头看向身后姑娘,跑过所有人视线,鄢九歌停下脚步甩开他的手,气喘吁吁的靠在墙面上,道:“没事你跑什么?累死我了。”

“我以为你是在害羞,所以想赶紧远离那里。”傅彧说着无辜,伸手拍了拍她后背,防止她喘不过气,道:“还好吗?早知道我应该让你慢慢走。”

鄢九歌冷他一眼。

后面不远处就是傅彧说的剧院,里里外外看着都要赶紧整洁,不像是长期没人来过的样子,除了们有点不太好之外,没有其他不对地方,鄢九歌去了舞台后面,后面是存放戏服的地方,翻箱倒柜之后,找到一件还算入眼的戏服。

“试试?”傅彧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展开折扇,放下纸袋,坐在铜镜前,慢条斯理道:“我还是觉得那件红色适合你。”

鄢九歌放下手上戏服,顺着男人投去的视线望去,道:“会不会过于花里胡哨了?”

红色戏服很常见,但是上面花纹是金丝缙秀,花纹覆盖了大片位置,这样穿在身上只会觉得有些硬。

“这里不像荒废很久的,看样子像是刚荒废的。”她还是想尝试下那间红色戏服,拿在手上竟还有些轻飘飘的,道:“我在这里这么久都没听说过这里还有个剧院,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胭脂坊的姑娘们说的。”傅彧盯着她,道:“去换吧,我出去。”

鄢九歌望着人离开背影,下意识皱了下眉,她为什么要来这里换衣服唱戏?鬼使神差般,情不自禁拿起戏服换上,想要看看自己换一种装扮会变的如何。

傅彧出去了,坐在台子被合上放在旁边桌上,十指修长,撚起纸袋里的栗子正慢条斯理的剥着,剥好的栗子放在干净碟中,霎时,一道黑影出现在他身后,手上提着东西放在桌上,行礼过后便直接跳窗消失不见。

桃花眼微微敛着,看不出情绪,手上动作没停,在鄢九歌出来时,视线随之投过去,放下手上东西,放下原本翘着的腿起身走过去,微微一笑,道:“我说过,还是红色适合你。”

鄢九歌转身上台,在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笑道:“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傅彧转身去拿桌上剥好的板栗,小碟子堆起来慢慢一碟,站在台子

鄢九歌接过碟子,惊道:“那么难剥,你都剥好了?”

傅彧笑道:“哪有那么快,还有呢。”

想想也是,鄢九歌撚起一块剥好的板栗塞进他嘴里,道:“奖励你的,后面有琵琶,我弹琵琶给你听。”

傅彧觉得不可思议,道:“你还会弹琵琶。”

鄢九歌道:“那你真是小瞧我了。”

板栗放在台上方桌上,鄢九歌抱着琵琶出来,一席红衣,琵琶在怀半遮面,坐在台子中央,纤细手指波动琴弦,琴声悠扬,傅彧在台下恢复原本懒洋洋姿态,手上却一点没闲着,板栗剥在碟子里,一双涟漪的桃花眼停在台上人的身上,犹如江边春水,带着几分纯粹,几分欲念。

琴声停止,鄢九歌与台下的人四目相对,瞟见桌上东西,喊道:“你出去买东西了?”

傅彧道:“是啊,买了酒,还有一些糕点,还有你爱吃的糖葫芦。”

男人站起身把桌上东西一扫而空,全部拿上台放在那张不大的方桌上,酒是果酒,桃花醉,糕点是新鲜出炉的,梅子糕,桂花糕,杏仁糕,糖葫芦也是色泽鲜艳,红彤彤的山楂串在一起,裹上冰晶,金银剔透。

鄢九歌眼前一亮,拿起糖葫芦,道:“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

傅彧随口答道:“因为你爱吃,所以我记住了。”

鄢九歌笑而不语,吃了糖葫芦,又在吃梅子糕。傅彧从怀中掏出帕子替她擦嘴,温笑问道:“刚才弹的曲子叫什么?”

鄢九歌拿过他手上的帕子,道:“见生雪。”

这首曲子还没正式向众人弹过,知道的只有她自己,今日在后方看见有琵琶,兴趣来潮,想要弹上一曲。

至于名字,是她想了好久了的。

傅彧道:“好名字。”

吃完东西,傅彧忽然问:“会唱戏吗?”

鄢九歌摇头:“不会。”

傅彧道:“我教你。”

鄢九歌有些懵,眼睁睁看着傅彧去后台换上戏服回来,二人把桌子靠边擡了擡,站在台上,跟着他的步伐走动,跟到最后,什么也没学会,反而手忙脚乱的摔倒坐在台上。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还会唱戏。”她纳闷道。

傅彧动了两下两边衣袖,道:“我母亲爱看戏,所以我长大也学了唱戏。”

传闻,逍遥王府有个比盛京戏园子还大的戏园子,静贞公主自幼爱戏,后嫁入王府,平日里做的最多就是在听戏,为此,王爷也学了唱戏,后来只要夫妻二人吵架,永远都是王爷换上戏服在戏台上唱静贞公主最爱的——‘冬秋记。’

夫妻二人关系和睦,后来有了他们第一个孩子,逍遥王也更是放下手头所有事物全心全意陪在夫人身边,大到出门走访,小到饮食起居,全都由王爷亲手操办。

民间还有传闻,世子出生,他的衣衫全都由静贞公主亲自缝制,世间仅此一份,就连王爷心疼公主彻夜煎熬,都抵不过为自己孩儿做上一件衣服。

鄢九歌抿了抿唇,道:“对不起,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

傅彧蹲在地上看她,那双每次看的他心头一颤的眼睛,都会让他浮想联翩,闻言,嗤笑道:“为何道歉?那些事情就这么让我不开心?”

“不,我说的不高兴的事是指公主的死。”她轻声解释:“但是以前种种,公主与王爷恩爱,生下嫡长子,世子是在爱里长大的,周围包满了爱,所以才会让世子觉得母亲的死而感到心痛。”

“逍遥王与公主的恩爱故事我在民间话本上看过很多,多到眼花缭乱。”

傅彧将人从地上拉起来,道:“但那又怎样,我从未觉得现在与从前不同,人要往前看,不能只停留在过去。”

“所以现在,可以跟我一起学了吗?”他道:“休息好了吗?”

鄢九歌点头,刚站稳身子,手被人一拉,整个人往前倒,倒在男人怀里,她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道:“你干什么?”

傅彧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微微一笑,道:“踩在我脚上,我带着你。”

鄢九歌下意识退后,腰间突然多出的手被人强忍靠近,抵在对方胸膛上的手也被强行放在他脖颈上,傅彧弯腰靠近她耳边,哑声道:“听话,九歌。”

不知为何,他唤她的时候,她全身紧绷酥酥麻麻的,手脚像没了力气,完全靠在他身上支撑,呼出的热气搭在她耳垂上,让她不仅下意识躲了一下,湿润潮热的气息在她耳边,鄢九歌照着他的意思,慢慢擡脚踩在他脚上。

傅彧满意的勾了勾唇慢慢移动着,手掐在她腰上,她的腰,比他摸过的腰都要软要细,二人靠的过近,他还趴在她耳边,呼出的起像是早有预谋的打在她脖颈,耳垂。

原本洁白无瑕的耳垂,此时此刻变得娇艳欲滴,男人勾唇浅笑,道:“九歌,问你个问题。”

鄢九歌僵着身子点头。

傅彧问:“听你家里人叫你囡囡,囡囡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字他之前私下问过沈洄,比起沈洄给的答案,他更想听怀里的娇人说出来。

鄢九歌摇头:“不知道。”

她知道这是他在故意套她的话,明明知道还要故意来问她,明知故问。

傅彧笑了:“告诉我,好吗?囡囡。”

鄢九歌瞪大双眼,瞠目结舌,想要推来这个男人。男人像是早有预谋,先一步将她手脚固定住,她道:“登徒子!”

傅彧拍拍她的后背,似是在安抚,道:“好好,我不叫,那我就叫你九歌,等回了盛京,我还叫你九歌,可好?”

鄢九歌不答,也没有挣扎,只是静静让傅彧抱着。

他松开她,二人面面相觑,对视一阵后,他道:“怎么了?忽然觉得我还是不错的,竟会疼人,有会照顾人。”

鄢九歌只是盯着他,向他靠近,一字一句道:“是啊,我都快忘了,我们世子爷曾经是个花花公子,对待任何一位女人都是游刃有余。”

把人抵在桌边,傅彧笑出声,道:“鄢小姐也不差啊,吊着我,还勾引我哥。”

鄢九歌笑着摇摇头,道:“不,你错了,是你勾引我,我勾引你哥,看看到底你是先动心,还是你哥先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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