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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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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九歌失笑:“放心,我死不了,吐血估计是气血攻心了,是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傅彧忽然出声道:“行了,别说话,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吧。”

鄢九歌擡眸,在黑暗里,月光的照耀下,在男人俊冷的面颊上看到愠怒,曾经那张含笑如沐春风的脸如今却是怒气阴骇。

“鄢小姐不关心自己的身体,自然是还要关心下别人。”沈南风放下剑淡淡道。

鄢九歌一怔,看向不远处正在点蜡烛的男人,他说的随意,藏了那么就久的身份,竟然被裴夜澜给搅和了,一点意思没有。

傅彧道:“所以,能休息了吗?”

鄢九歌站起身,坐在床边,后背靠在床沿,温笑道:“那个活阎王说的吧。”

二人都没答话,已经在明显不过;她又道:“真不公平,我还没猜出你们身份就先猜出我的身份了。”

叶从霜听得云里雾里,问道:“什么身份?”

鄢九歌只是笑笑,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三个臭皮匠隐藏身份的事。”

这次,叶从霜了然,点头道:“那九歌你为什么隐藏身份?”

鄢九歌望向叶从霜,道:“因为——鄢宰相心疼夫人,我不想看他们恩爱,所以偷溜出府,隐姓埋名——”

“吃喝玩乐,赌博喝酒。”沈南风毫不留情拆穿,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红色嫁衣擦掉嘴角的血,望向沈南风的目光变得玩味,一字一句道:“是啊。”

“理由牵强,但也能入耳,不过学以致用罢了。”鄢九歌道:“只是不像有些人罢了,做的事都有些偷鸡摸狗。”

傅彧听着不堪入耳,像是说他,又不像说他,打断道:“那什么,这和我没关系,我就是个纨绔子弟,顺路看热闹的。”

鄢九歌闻言,望向傅彧,道:“素闻,逍遥王有一子,其子风流纨绔,常年游走在女子身边,甚至重厚千金买美人笑,万花丛中过,从不留情,为人不仅风流,长相却又及其俊俏帅气,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不知道捕获多少女子的心。”

“如今世子妃位置空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惦记。”

傅彧笑着过去,问:“那你可惦记?”

鄢九歌:“我为什么要惦记?”坐直身子,扯了下左肩伤口。

别说世子妃,就连太子妃她都不惦记。

果不其然,沈南风道:“世子妃?恐怕连太子妃她都不一定惦记。”

这话说的没错,鄢九歌从不惦记位分权势,和鄢炤如出一辙,求那些名利还不如求自己如何活的舒心自在。

郎中被带来,把脉诊断,如鄢九歌所说一样,气血攻心,又因见了死人,煞气重,冲撞了小姐身子,所以才会这般吐血难耐。

左肩的伤开始粘连,除叶从霜,其他人全部退出去守在门外。看着左肩的伤,小心扯开粘连在上面的衣服,洗干净的帕子在把周围污血处理干净,又把药瓶里的药粉洒在上面,她温声道:“我轻点,但是九歌你要稍微忍一下,如果实在忍不住在叫出来。”

鄢九歌点头,低头看着叶从霜小心把药粉洒在伤口上,药粉进入那一刻,这点疼痛只是让她微微皱眉,没有其他更多表情。

锦衣卫有带来干净衣服,换下婚服穿上干净衣服,叶从霜搀扶着她小心跨过门槛,跟随来的不仅有那两名锦衣卫,还有聂家侍从。马车上,干净舒适,正中间还有一张卧榻,卧榻两边便是座位,叶从霜身材娇小,进去之后还有空间站起来,白色鹅毛毛毯扑在卧榻上,脚边还有个小型毛毯披风,这是聂老爷和聂夫人专门让人准备的。

鄢九歌身体还是有些虚,面色苍白,躺在卧榻上盯着头顶,中间方桌摆满点心茶水,叶从霜倒了杯茶给她,道:“九歌,喝点水。”

身边盖得毛毯一觉滑落在地,接过叶从霜递过来的水,送到嘴边没喝。身上的毯子动了一下,掖在她身下,温声道:“别冒冒失失的,本来就身体不好,别到时候染了风寒。”

鄢九歌笑了一声,道:“哪有那么娇气。”

傅彧也笑着道:“是啊,但是在我眼里,你不仅娇气,还病怏怏的。”

鄢九歌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

傅彧道:“我哪样了?”

对上对方狡黠的目光,鄢九歌心头又是一紧,错开他的目光望向别处,手中的杯子颤颤巍巍送到嘴边喝下。落在身上灼热强烈的感觉让她忽视不了,盯着她喝水,喝完之后自然接过又拿了她爱吃的点心给她。

像傅彧这样的人,应该是活在阳光下的,毕竟那么爱笑。

她道:“我不是寻常家女子,更不是盛京醉仙阁的女子,你心里比我清楚,身份这种东西,一旦撩拨了,就要负责。”

傅彧不以为意,放下糕点靠近她,道:“我知道,更何况,我有说不负责吗?”

鄢九歌蹙眉望着他。

噱头不对,沈南风一把将人拉过来,与鄢九歌拉开距离,警告道:“坐好,别乱动。”

傅彧朝鄢九歌玩世不恭的挑了挑眉。

真是猪油糊了心,她怎么会对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动心,对方不仅仅是世子爷,未来的逍遥王,还更是个哪怕留恋女色也不会真心对待的人。

鄢九歌嫌弃无奈,吃着糕点啧啧几声。傅彧问她:“你怎么了?”

她边吃边道:“我觉得我脑子有病。”

傅彧:“......”

沈南风噗嗤一声笑出声。叶从霜望着她,问:“为何?”

鄢九歌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就是忽然感叹一下。”

叶从霜道:“嗯,不过你的却是脑子没有问题。”

鄢九歌差点两眼一黑,没因左肩伤口疼昏过去,也没毒发疼过去,反而因为一句话差点昏过去。

她道:“从霜姐——”

叶从霜轻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先躺下休息会,等到了我在叫你。”

鄢九歌躺下,盖上毯子,马车行驶的有些慢,躺在卧榻上迷迷糊糊睡过去,身上发出密汗,嘴里嚷嚷着冷,头上被大手覆盖,隐约听见有道男声说发烧了,烧的迷糊,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想睁开眼却睁不开,叶从霜的声音传入耳中,身体一轻。

整个人被抱起,抱在怀里身上的闷热忍不住想要往那人身上靠,傅彧抱着鄢九歌下马车,聂老爷和聂夫人守在府门多时,同样的还有裴夜澜和沈洄,看见聂氏夫妇微微颔首,又看向沈洄,道:“去把顾行止给我请过来。”

话落,沈洄得令,转身跨坐上马去顾府请人。傅彧身材高大,抱着昏迷不醒的鄢九歌显得像娇小的兔子,如今的兔子受伤了,必须马上得到医治,步伐稳健,惊蛰带路一前往鄢九歌的房间。

放在床上后,手猛地拽住傅彧袖口,不让他离开。聂老爷立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回来的人不是说已经请郎中看过了吗?”

叶从霜解释道:“的确请郎中看过了,九歌肩上的伤是我处理的,按道理不应该发炎的。”

聂夫人来到床边,伸手抚着鄢九歌紧皱的眉头,道:“小囡囡肯定受了不少苦,都睡着了这眉头都还紧皱着。”

叶从霜上前扶住聂夫人,道:“母亲,九歌现在只是昏睡过去了,只要我们等顾先生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闻言,聂夫人也只是点点头。聂老爷上前和叶从霜一人一边扶起聂夫人。

现在这个情景,要先安抚住你聂夫人的心情,年纪上涨,刺激不得。

迷糊中抓中救命稻草,傅彧坐在床边不断诱哄,让她把手松开,可终究是无济于事,反而越抓越紧,无奈之下,他依旧耐着性子哄道:“九歌,把手松开,你已经到家了,不会再有事了,所以,把手放开好不好?”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胡乱一说,有人像是不愿意了,傅彧只能继续道:“不松手,你是想让你的外祖母和外祖父生气误会吗?”

鄢九歌依旧没听见,过了一会,正准备在说些什么,袖口一松,傅彧长舒一口气,帮她掖好被子,道:“我就知道,九歌不会做出让人误会的事”

床上昏睡的人依旧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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