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2)
第 66 章
安玉溪病了,咳嗽,感冒,发烧,断断续续病了半个月。
这天在办公室觉得冷,关了空调穿了外套依然觉得不暖和,一阵阵的发冷从毛孔里钻出来,熬到凌晨回家量了体温才知道,自己又发烧了。
他一睡就是两天,期间助理,厂里师傅打来电话他都会接,然后在电话里安排好工作,什么事让什么人去做,最后听取结果,好像放手也不是那么难。
给予人信任,交托任务,只要成果在预期之内就不会对后面的工作有影响。
这是傅寒松教他的。
他往被子里钻,又闭眼囫囵睡去,尽最大努力把这个名字从脑袋里驱赶出去。
半个月来,傅寒松如他所愿,没有电话,没有简讯,没有出其不意在晚上送夜宵过来,再也不会和他打打闹闹,斗嘴说笑。
他们真的绝交了。
他们已经把彼此从生命里面划去。
再也不会有交集。
这应该是好事,他不用再烦恼傅寒松还要追求他多久,万一哪天自己松口答应了会不会迎来又一个渣男,自己的吸渣体质是不是还存在,没有了傅寒松,还会有下一个追求者,到时他可以放松去接受,尝试,谈一场普通人该有的恋爱。
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为什么他好难受。
难受如濒死之际,打不起精神,工作,同事,所有的事在脑海中像一道道虚影,没有集中注意力的点,不知道自己要从什么地方做起,做什么。晚上开了窗户,胸口却依然闷得难受。
他像象牙塔里的困兽,走不出去,无人来救。
“咳…咳咳…。”
被子里传出咳嗽,一声比一声剧烈,他的咳嗽还没好,喉咙痛,每咳嗽一下都好似刀子刮过,伴着咳嗽,又混了一些鼻音,渐渐的,变成了闷声的哭泣,一边咳一边哭。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走着。
转眼夕阳落下,黑夜中,挨家挨户亮起灯。
床上的动静也没有了,晚风凉爽,拂过窗帘轻轻摆动,也悄悄吹开薄薄的一层被角,哭过后睡去的脸露出一小半,额发散乱黏腻,眼角的泪浸润出一条红色痕迹。也不知道是哭过多少次才能被咸涩磨出红痕。
他睡得并不踏实,眉头紧颦而痛苦。
时间渐渐过去,月光的皎洁静静铺在如纸一般苍白的脸上。
安玉溪真的以为自己就会那样死去,直到被手机的信息声吵醒。
嘟噜,嘟噜。
手指动了动,往床边摸索,又一声提示音,声音不同于信息,音量更大,抓过手机时,仅剩百分之5的电量提醒框刚好消失,露出微信上的红点。
一张食物图片,几条附言。
[南边城市的特产,超好吃。]
[我买了很多,每个口味我都给你寄一盒,你尝尝喜欢哪个,回头再给你带。]
[我寄到你公司还是寄到你家里]
[你这个工作狂该不会现在已经睡了吧]
[算了,我还是寄到你公司,你们小区外面的快递柜不遮阴,吃的东西暴晒一天就得扔垃圾桶了。]
安玉溪看完消息,回了晏词一条: [好。]
才发送完,手机来电,晏词的名字跳跃在屏幕上。
犹豫了会儿,还是接了。
“喂,你现在忙不忙,咱俩唠会儿”晏词这会儿刚收工,晚上八点多,还早,回了房间也睡不着。
“忙,”安玉溪简单回答,尽量压住喉咙里窜起的毛躁痒意,可还是漏了一声咳嗽。
“你还在咳”晏词担心, “我上个礼拜打你电话你不说去医院看了吗,药都在按时吃,怎么这个星期还没好啊!”
“没事儿,我…。咳…早好了,刚是喝水着急呛着了。”
“喝水呛着和咳嗽我能分不清傅寒松没照顾你”
晏词已经默认傅寒松与发小是一对,因为傅寒松在他和许少淮面前提起安玉溪时,总是一口一个老婆。他每次都向安玉溪打小报告,然后发小会在电话里吐槽一顿,数落傅寒松乱讲话,可是两个人纠纠缠缠两年没分开过。
他了解安玉溪,若是对傅寒松没意思的话早蹬了。
“他有事出国了,”安玉溪随便编了个理由,没说分开的事,晏词在外地拍戏,他不想让晏词分心, “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饭再聊。”
“那你现在在家还是在公司”
“在家,休息呢。”
“所以就是咳嗽没好,发烧了吗”
“没有,”安玉溪说, “是我想通了,自己那么累得不偿失,偶尔还是要休息,所以才在家,你别担心我了,好好拍戏,我挺好的,生龙活虎。”
“不担心你才怪,你当我听不出来你嗓子哑啊,幸亏今晚打你电话,这样吧,我找个朋友过来看看你,反正你说的话我不信。”
“不用了吧…。”安玉溪拉了下被子,身体还是发冷。
“我结婚的时候你们见过,熟人,谭明亮啊,他刚好在彭市,我拜托他一下。”
那头,晏词拨打完谭明亮电话,接着拨傅寒松号码,就算跑国外去了也得了解一下安玉溪的状况,生病的人心里最脆弱了,最需要恋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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