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姚玉(8)(1/2)
番外之姚玉(8)
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直面刺了过来,我连忙眨巴地闭紧了双眼,感到身上麻木极了地累疼,动了动换个姿势之后,我嘴里溢出酸疼地“嘶”一声。
不想床榻外的头顶上一道人声响起:“娘娘,你可算醒过来了!”
我循声翻个身,结果牵痛了身上的疼痛,感觉上头密密麻麻跟烙了印地酸麻地疼。
我擡起一只胳臂,感觉胳臂上的力道跟弱得无骨一样,一下子耷拉在我眉眼额头上,堪堪挡住了那一抹刺眼的阳光。
“我.......”才开口说一句,旋即顿住了声,我讶异听到自己声音沙哑软绵绵的,跟胳臂上的力气一样无骨如弱鸡。
我清了清嗓子,发觉喉咙里干哑火燎,但还是忍着干哑软绵问道:“我怎么了?”
温染大概听到我问话后,她有点无奈又无力地叹息一声,口气恭敬于与平时无异地道:“娘娘您可知道您睡了多少天了吗?”
“多.......多少天?”我自己清楚,酒量差的后果便是醉酒之后海睡三天三夜。
之前曾有喝醉过,还被我妈妈大骂特骂了我一整天,爸爸更是在夜晚睡觉前让我站在他面前,承受他一边抽烟一边数落我喝醉酒后果的危险便是将我送到医院打点滴醒酒。
爸爸总是说:“你一女孩子家,喝点酒虽然没什么的,但你不能一口气喝掉了五六瓶,不知道的都以为你失恋,只有我这个爸爸清楚自己女儿有酒精后遗症!玉子,以后喝酒要三思,别喝起来跟玩的一样,好吗?”说完,他愤愤地用手指狠狠地敲在桌案上三响。
若换成姚策,我爸爸估计拿棍子揍他了,对我,他总是舍不得下手。
“您已经睡了三天了!”
正回想起我父母,温染一开口,我真误以为我父母就站在床前数落我。
我转头看向温染,还没将温染看得仔细,脖子上传来一阵锯齿衔着的痛,就像用什么烟头火辣辣地烫灼了我。
“嗷!”我低痛叫一声,手捂住了脖子,龇牙咧嘴起来低叫:“痛,温染你帮我看看,我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我伸脖子给温染看。
温染双目还未触及到我脖子上,只是听到我龇牙咧嘴痛叫,脸刷地微红,双眼立马羞赧地垂下来,轻声道:“奴婢侍候您起床吧!”
不等我接下来的反应,她往前隔着床沿一步,轻拉起我的手臂,要扶我下来。
我欲要张口问,还是纠结我脖子上锯齿般地痛,就听到温染朝门外叫一声:“来人,娘娘醒了,已经起床。”
说完,乌拉拉一堆宫女太监手里各端着托盘和洗漱用品鱼贯地一个接一个地踏了进来,一并列十几个人,站在中央站满了两排,间接地将门外和窗外的阳光挡住了一半。
我看那一堆人伺候的阵仗,又越过他们背后敞开着的门和窗户,嘶哑问:“门窗都不封了?都拆了?”
温染一边搀扶着我,一边低头说道:“回娘娘的话,陛下已经下令,解禁了娘娘您,又将您从书房抱到玉明宫里,让您睡在陛下的龙榻上解酒。”
“陛......陛下!”我才问出口,被温染带着将我下了榻的动作,又牵到了我身上星星点点烙印般地痛呼一声:“啊,我的天,疼!”
我痛得迷糊,不知道痛源具体在哪里,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得没了力气,所以我只能怎么方便就把手捂住了另一只胳臂上。
“来人,扶娘娘离榻洗漱。”温染对于我痛呼什么都没说,只为我安排更多的宫女将我缓缓搀扶起来,到对面梳妆台前去。
三四个宫女将我围住,她们每只手都不错地搀扶我能够搀扶到,一齐心协力,扶着我慢慢走下榻去。
而我每走一步都牵痛身上一个又一个痛点,最后嘴里张着哑言痛叫,仿佛嘴里搁一个核桃膈应到我的牙齿上,舌头正好一偏顶着右腮时,一阵火辣辣地痛令我撕心裂肺一般炸起来,我擡手捂上嘴角,连忙朝温染求助:“温染,温染,我的嘴怎么回事?疼死我了!”
我才说完,眼角四周瞬间发觉宫女们听到我痛叫着要温染时,她们都憋红了脸地把头朝地下埋过去,每个人眼神都不敢多看我几眼,还有几个小脸通红得跟个柿子似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憋笑,还有一两个竟然笑出了声。
她们羞涩的样子颇像夫妻大婚欢爱过后那种羞涩腼腆笑的表情,想看戏又不敢看的羞答答的表情。
“扶宸妃娘娘坐过去。”温染不理我的话,依然指挥宫女们将我扶着走到梳妆台前。
我低头,发现梳妆台又换了个新的,不解地问:“这里是玉明宫吗?”
温染看出我对梳妆台有点陌生,便轻言细语地恭敬道:“陛下觉得娘娘这里的梳妆台旧了,不太好看,便刻意给娘娘再打造新的黄花梨雕龙样式的镜台,陛下还说了,希望娘娘您喜欢陛下亲手设计的梳妆台。”
“给我.......”我嘴巴一动,嘴角上就莫名地撕痛,感觉上面破皮很厉害,还是忍下来把话说完:“亲手做的?”
温染微点头,说道:“陛下亲手设计的,并叫来上等的工匠做出来的。”
天啊,今天星期几,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他不是将我遗弃在冷宫里了吗?
我充满疑问,看向面上无波的温染,问:“陛下不是厌烦我了吗?还将我打入冷宫。”
“娘娘慎言。”温染沉声说这一句,惹来我周围搀扶的宫女以及站着等待伺候的太监们一齐跪了下来,纷纷齐声对我说:“请娘娘慎言。”
我看向温染,温染才缓缓说道,言语之意有数落我的成分:“娘娘你莫要将陛下想得这般坏,您在陛下心里还是有分量的,您再在陛 />
这就奇了怪了!
我低头冥思苦想,想不通,诸葛荀这是闹哪一出。
就听到温染絮絮地道:“宸妃娘娘,奴婢希望您以后别喝那么多酒,跟陛下再耍酒疯。这儿搁在别宫的嫔妃身上,陛下早就下旨将她们都打入冷宫去了,才不理会她们借着酒劲这般大胆在陛宸妃娘娘好好打扮梳妆。”
“是。”她们纷纷应一声,重新站起来将我搀扶着坐在了梳妆台前。
透过宝相花葵花镜,镜子比新时代清晰得很,颜色清净如明,与传言铜镜模糊照不一样。
但我一眼看过去,惊讶地倾身趴在了梳妆台上,两手握着镜台两边,照着镜子看到我穿了一身裸粉色性感睡裙,看到这个,我瞠大了眼睛,才恍然方才温染和宫女们为何一见到我就脸上羞红的擡不起头来看我两眼。
“我.......我想.......嘶——”一开口说话,嘴角边儿痛觉钻心疼起来,我紧皱眉头,手抚上嘴角,镜子照映出我嘴角上一抹刺眼的红艳。
我赶忙凑近了镜子看,盯着我嘴角上被人咬亲破了肿皮,惊吓得嘤嘤叫道:“温染,温染你快来看看我的嘴,我的嘴!”我朝温染方向擡头指着破肿的嘴角,惊慌叫道:“我嘴是不是上火了?”还是得绝症的前兆!
温染垂眸盯看我一眼,下一秒就脸红地躲开了视线,嘴里有种说不上来,怀疑我懂又装不懂才哇哇惊叫,她淡淡地说道:“宸妃娘娘您不记得了?您醉酒的时候,一直都是陛下亲自照顾你的。”
她嘴上说的淡定,脸上却写满了:娘娘请你不要装傻充愣,假装不知道自己身上是怎么来的了,奴婢看不下去你装傻的样子。
“陛下?他照顾我?”我另一只手指指向我自己的鼻子,问道。
“嗯,宸妃娘娘真不记得了?你醉酒昏睡的三天,是陛下亲自照料的您,奴婢过来只是递陛下需要的东西之后,就被陛下叫退了。”
“他........他照顾——”我半信半疑,但痛觉可是刻骨铭心地疼,我又凑到镜台前,再次打量仔细我嘴角果然亮着红肿被人亲咬过了,忿忿叫起:“诸葛荀他的牙齿是野兽长的,还是存心咬破我的嘴吸食,他——吸血鬼呀,啊啊啊啊啊!”
“宸妃娘娘请您慎言,慎言!”温染平静的话里破涛汹涌起来。
“呜呜呜呜,好疼,都破相了——”说着,再看我身上性感裸粉睡裙,锁骨上白皙点点红痕,还有胳臂上,身上胸前薄纱被人不下心撕破的痕迹,一副被疼爱惨了样子。
“诸葛荀他这王八——”
蛋!
“俪宸妃娘娘注意您言行举止!”温染拔高了音量提醒我,在我骂出王八蛋,她及时高声截止了我骂人的冲动。
“呜呜呜呜。”我心疼我自己出自骨相美的皮骨,既然□□也没这般往死里折腾的。
诸葛荀,你管不住下半身就不至于对我这样发狠吧!
看看,谁看了都以为你饿成什么样了,将我拆吃入腹!
“温染,你就不能劝劝陛下,我也是人,不是他玩偶!”我嘶哑的声音柔软地匀出一股怒气,恨恨地说道。
“娘娘,恕奴婢无能,无法对陛下将您的宠爱指手画脚,这是陛下和娘娘的私房事,奴婢和下人们都无权插手。”
“你.......你........”我对温染木讷一味忠心于圣君的心感到无语,我疼得哼唧唧地伸出手腕,白皙细弱的白肉上面,全布满了疼爱之后的红痕,上面清晰印着男人的唇吻牙印,深深浅浅,满身都是。
我哀叹一声:“可怜我的肌肤,晒黑之后好不容易保养出来的........”
“娘娘,陛下说过,娘娘是美人坯子,即便从宫外乡下回来,依旧光彩照人,从来不会晒黑。”
“他懂什么——”
温染急忙赶在我话头,高声提醒:“娘娘注意慎言。”
“为什么慎言?”我听不下去,温染开口闭口都是口头禅“慎言”这个字眼。
“娘娘现在是正一品尊贵的俪宸妃,别宫容淑妃、端德妃和如贤妃见了您,她们都要向您行平礼,所以宸妃娘娘应该清楚陛下对您的恩宠,其她几个娘娘不能比的。”
我放弃了求助温染,反正她坚决不会安慰我,我看她是铁了心的,一味为了陛下跟我说尽了好话来约束我。
我对着镜子,看着一身睡裙,竟连我看着看着都不好意思地脸上发烫,心里乱糟糟地要去脱下这件令人脸红心跳的裸粉睡裙,道:“我要换衣裳!”
温染连忙应了一声,遂叫宫女送来几套衣裳任我挑。
而我坐在那里,闭气地气哼哼地在心里骂诸葛荀:好呀诸葛荀,你趁我醉酒不省人事,竟然给我换这么羞耻的睡裙。嗷,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也不想多看你一眼,你这个管不住下半身的野兽动物!
“启禀俪宸妃,皇后娘娘有旨。”一传旨的女官走进来。
温染连忙将我扶起来,凑近我说道:“娘娘,咱们过去接皇后的懿旨。”
宫中规矩,我不得不遵从,由着温染扶着我离了梳妆台前,往前蹲身跪了下来。
“皇后懿旨,今日容淑妃生辰,陛下特下旨要所有宫中嫔妃前去,恭祝容淑妃生辰之日。”女官宣布完,又从后招手来。
四个宫女齐齐上前,她们手里端着琳琅首饰托盘,女官昂头居高临下道:“皇后娘娘说了,俪宸妃乃是本宫的胞妹,前去容淑妃生辰宴,怎能没有像样的首饰,这些都是皇后亲自为俪宸妃亲自选的,望俪宸妃挑一件前去,别没了姚氏一族身份。”
“是,臣妾谢皇后恩赏。”上头话都传了,我自己再不愿接受,也要接受。
入乡随俗,入什么宫殿,守什么规矩,才是生存之道。
女官见我乖觉应下,微满意地颔首,留下皇后赏赐下来的首饰,便退了。
温染将我扶站起来,对我笑说道:“想来,这宫里还是皇后最惦记着娘娘您。”
我无话可说,我对皇后这个二姐感到挺陌生的,从诸葛荀登基做皇帝到现在,我都对她拒之不见。
亲情淡薄,但这里充斥皇宫诡谲更令人向往权力巅峰,所以我不想掺入漩涡之中,对宫中有权势的人避而远之,不想对古翼暴君时期重蹈覆辙的境遇。
“娘娘,您挑一件吧!”
我走过去,看了宫女手端托盘上价值不菲,满目珠翠的首饰上看了一溜,大都是红宝石镶着珍珠的项链,珊瑚珠制成的簪子,以及各类宝珠金翠金簪,华贵的令我深觉这些首饰根本不适合我这个位分所戴。
“娘娘,您看这个白玉镂雕牡丹嵌银钗头簪,怎么样?”温染将簪子在我长发头顶上比划了几下,啧啧称赞说很适合我。
我扭头奇怪地瞄两眼温染,出口质疑出声:“温染你莫不是忘了宫中规矩?牡丹乃国母之姿,只适合皇后才能佩戴。”
温染听了,手中比划微一顿,讶然地看手中,恍然欣慰地点头:“果然宸妃娘娘眼光独具,这白玉牡丹簪子确实只有皇后佩戴。”
“你再看皇后送来的红宝石,红珊瑚首饰,哪一样适合我这个正一品的妃子所佩戴?”
温染仔细在一碟碟托盘上看去,越看她脸上越开始发懵,进而深感到自我怀疑。
“皇后明知后妃中不能佩戴皇后的首饰,又为何偏偏——”
她止住了话头,而我心知肚明了。
皇后好意是给我这个幺妹送首饰,好心关心我的样子,实际上她是想借逾矩的罪让我在大众面前出丑。
哎........
我在心底里深叹一声,又默念一遍亲情淡薄,但我好歹从黒旭王朝那里舔血上刀山下火海过来的,皇后轻轻不易察觉的赏赐,让我一眼看出她内里小九九的动机。
她还是不将我当真正的亲幺妹看待,而是拿我做成了她的垫脚石,好支撑她在后宫中树立起皇后的威信,征得所有人屈服于她这个皇后。
罢了,我仔细溜一眼,挑了最素雅不扎眼的珠玑耳饰戴上耳垂,问温染:“好看吗?”
温染打量我耳环,缓缓点头:“很衬娘娘肤色和气质。”然后微皱眉头,说道:“就是太素雅了。”
“嗯。”我转身朝梳妆台走去,肌肤上落下的爱痕疼痛依旧,心里不免又骂一遍诸葛荀是兽野生的!
坐了下来,回身又指了一件茜色莲花缠枝纹对襟齐胸衫裙,道:“穿这个。”
温染拿起对襟齐胸衫裙,往我身上比划了一下,道:“娘娘这件衣裳会不会不衬娘娘身份。”
我躲开了其它托盘上华丽惊艳的衣裳,就是觉得茜色的齐胸襦裙不扎眼,也算是我的极限了。
毕竟今日不是我的生辰,我也没必要惊艳所有人目光,压了容淑妃一头。
“就这件吧!”不管温染如何看我选的不顺眼,既然我决定了,温染默声拿了过来,预备给我穿戴。
我对镜左右看了自己头发,对一侧的宫女淡声道:“妆画得淡一点,不要太浓艳,头发梳成随云髻的——”见到镜子里,温染想上前一步阻止我说的发饰,我补充了一句道:“今日毕竟是容淑妃生辰,我就梳得单调一点,别压了人家一头,惹容淑妃不快。”
温染上前一步的动作停住了,垂眸看我后脑勺,眼神流转委婉地低声道:“宸妃娘娘您心够善的,都这样了,还是为后宫嫔妃着想。”
看着温染在镜中的样子,对我的表情委婉疼惜,我奇怪地扭头问她:“此话何意?”
温染只轻轻摇头,说道:“奴婢就是觉得宸妃娘娘您人虽然大方不拘小节,但在人事上面,您总是不愿逾矩,也怪不得陛下疼爱您。您这般穿戴出去,其她嫔妃看了您这身打扮,奴婢怕她们低看您。”
“别的嫔妃对我打扮怎么想,我也管不着。”我回到镜中,用眼色示意梳头宫女给我理发,我自己拿起眉山笔给自己描眉,一边轻轻描画一边清淡说道:“如果陛下觉得我这身打扮过得去,不埋没他身为帝王之姿,怎么打扮,即便他觉得我一身素装素裹,也不会对我说什么。”
温染细细冥思一会儿,忽然顿悟地挑眉说道:“宸妃娘娘的意思是,一切以陛下的心思行事,是吗?”
“嗯。”我点头,侃侃而谈:“男人的面子,男人的脸面,我还是清楚知道的。”我放下了眉山笔,敷妆的宫女手里拿着扑粉在我脸上。
我抽空对敷粉的宫女说道:“要淡淡自然的,不要浓厚地刷白。”
宫女微蹙一下眉头,很快理解我的意思,颔首,轻轻用扑粉在我脸上蜻蜓点水。
我接着温染的话,又说道:“男人的脸面,就是我的脸面,我总不能惊艳地高出陛下和皇后的身份吧?”
温染思忖一会儿,霍然顿悟道:“原来宸妃娘娘是这个意思,不想在宴会上太扎眼。”
“嗯,低调点准没错。”我回头与温染的目光撞得正着,嘴角勾起:“还更安全。”
“报——”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我和妆奁宫女都停下了手里活,转过身,站起来,又跪了下去。
太监道:“奉陛下口谕,请俪宸妃务必前往清荷园赴宴,勿要推辞。”
我微微不爽地撇嘴,这口气指名地用命令口吻,令我前往,若我不从,他还想将我怎么往死里折腾的架势。
“是,臣妾遵命。”
我话落,那传口谕的太监松了一口气,又俯身恭敬地对我俯首说道:“陛下还差奴才给俪宸妃送来两样物件。”
说着,他双手呈上来,温染连忙上前接过来,躬身展示给我看。
一件比翼同心玉佩,一支通体黄翠相间的玉镯。
我在讶然中感觉诸葛荀此举如何的时候,就听头顶上小太监说道:“陛下说了,让俪宸妃务必戴上这两件出席清荷园宴会上。”
我怯怯地擡眸问:“我戴这两件当着后宫嫔妃们的面,合适吗?”
小太监笑着答道:“宸妃娘娘,这是陛下命令。”
明目张胆的命令,我岂能不从?
等小太监走后,温染在旁惊叹道:“娘娘您看,望眼满宫中,除了容淑妃,就数您第一个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
我蒙头懵脑不知所以,只得问温染:“你这话又何意?”
“娘娘您傻痴了吧?难道您看不出来陛下用意吗?”
我缓缓摇头。
温染又对我恨铁不成钢地道:“陛下此举,明面上是为了给容淑妃举办生辰宴,让后宫诸人参加瞻仰容淑妃成陛下盛宠,实则陛下心里面最在意,也唯一将娘娘您当成陛下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容淑妃的生辰在陛下眼里算不得什么,陛下只在意俪宸妃你。”
温染告诉我,清荷园离这里玉明宫不远,本欲叫轿辇过去,被我拒绝了。
慢慢信步走到清荷园,迎面扑来荷花清香,池塘绿水,一条通往宴会的小道上新砌鹅卵石,一路叠山石怪,两边池塘荷花游鱼相伴。
我踩着鹅卵石走完一条小径,到了一个两边掩映荷花池塘中间的空地上,各摆满了各宫诸人的桌椅,按位分依次分化。
最中间龙凤宝座,宝座后头,宫女执着两把孔雀翎宫扇,宝座之下两排依次都是后宫诸妃按位分排序的坐位。
“俪宸妃驾到!”
我走入荷花池中间入口,侍立在白玉雕荷花的栏杆上的太监扬声叫起来。
前面,那里聚集了早先到这里的嫔妃们,她们三三两两相伴围聚,乍听到太监扬声通报,她们个个袅娜地转身回头,齐齐地往站在口内的我瞟了过来。
原先有几个懒惰的神色恹恹地目光飘到我身上的时候,她们目光一下子朝我震惊惊艳地发亮一下,但下一秒,些微打量窥探之后,又都充满了不屑轻蔑地瞄向了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