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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姚玉(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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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姚玉(7)

我伸手抓了一把碟子上的菜,噎进了嘴里去,饿了一天一夜,狼吞虎咽。

“哎呀,娘娘您慢点吃!”温染无奈劝道,“您这是何苦呢?”

抓了几口,又去扒拉米饭去,抽空对温染说道:“我现在还不想见陛下。”

“什么?娘娘您说什么!”温染难以置信,声音急切颤抖,须臾,她默了一下,语气约莫对我恨铁不成钢地道:“您这是何必再跟陛下置气呢?娘娘,奴婢劝您还是想开一点。之前陛下对娘娘宠爱,奴婢都是看在眼里的。您再这么任性下去,奴婢很难想象陛下会不会——”

我手扒拉米饭嚼着,听到温染说着说着就不说了,问:“陛下会怎样?”

“宸妃娘娘,您不知道陛下现在.........”

忽地玉明宫里传来美人嬉笑的声音,顿时听到男人调笑一声:“哈哈哈哈,爱妃你真会哄朕开心!”

“咯咯咯咯,陛下~”美人甜腻腻地娇笑地冲陛下撒娇起来,道:“您喜不喜欢臣妾啊?”

“喜欢。”男人笑了一阵,听到美人娇滴滴地问,他声音突兀地淡下去,但笑意听起来不减。

“臣妾弹的琵琶,陛下喜欢听臣妾弹的,还是喜欢容淑妃弹的?”美人不依不饶问。

“朕都喜欢。”听着看似他由衷说着,却不知道他心底里真实想法是什么。

我微微撇嘴,甚不在意地拿手扒拉米饭往嘴里送去。

“那........陛下觉得容淑妃会哄陛下,还是俪宸妃会哄陛下呢?”美人又娇滴滴地撒娇问,在我听来,这美人问着虽然有她私心的目的,却对一个男人阿谀奉承,企图拉踩捧高。

“嗯,刘美人你这话问的越发胆大了。”陛下微不悦地说道。

刘美人支吾了一瞬,笑说:“是臣妾僭越了,应该说俪宸妃更会哄陛下,令陛下龙颜大悦。这点,臣妾是该好好向俪宸妃学学,怎么做陛下的好女人。”

男人沉默一会儿之后,忽地哼了一声道:“你这小人精,提容淑妃罢了,提什么俪宸妃!”顿一下,又道:“她要真哄朕,哪里还有你的份!”

刘美人哼唧了一声,娇滴滴地委屈起来:“原来陛下心里还是向着俪宸妃,却不要臣妾了呢!”说着她作势哭了起来。

“哎哟哟,不是说过来哄朕开心吗?你自己怎么倒哭上了。”

听完之后,温染忍不住又来劝我:“宸妃娘娘您听听。”

“嗯,我听着呢!”我不为所动,心道:就他以为自己被女人哄着追着爱着,殊不知,我在上学,不,幼儿园开始都有男孩追着给我寄画画情书,还说要我嫁给他们的童言无忌的话,直到上了大学,我被封为校花女神,一楼宿舍百来个男生都对我悸动追求。

他跟我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娘娘您怎么不着急呢?刚刚宫里陛下晋升了好几个娘娘,容淑妃回宫之后,陛下亲自要对她行封贵妃大典呢。”

我心里虽然一紧,脸上满不在乎,不慌不忙,面上不显问:“跟我有关系吗?”听到温染急一时又泄气的叹息,我嘀咕道:“又不是离了男人,我活不成似的!”

“娘娘!”温染听了又急了,道:“您倒能想得开!您以为还跟从前一般,离了陛下就能出宫去吗?您忘了姬嫔的下场!”

说来说去,我瞬间没了兴致再听温染劝,吃下了肚子也舒服得不咕咕叫唤了,可是我吃饱了之后,心里还是空落落地难受,有种恨不得虐自己一点,才舒畅一些。

“有酒吗?”我问温染。

温染又吓了一大跳,一惊一乍地问:“娘娘您要喝酒?不行不行,你现在还喝着药呢,不能喝酒!”

“我心里难受,必须喝一点酒。”我捂着胸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您过了一天一宿气还没消气呀?”温染无奈叹口气,又问:“娘娘您哪难受,跟奴婢说说,奴婢会想办法传达给陛下听。”

“不用你当传话筒,哎呀,有些话还真没法跟你说出口。我现在就想喝酒,喝点酒,心里会有一点舒服。”

温染坚守自己的本分底线,拒绝:“娘娘恕奴婢不能听娘娘的话,娘娘还是以身体为重。”

我从头上拔下来金簪给温染道:“缺钱,是吧?给你足金的,够你在外面吃喝不花钱过日子两三年。”

“奴婢不要!”温染摆手拒绝,说道:“娘娘,不是钱不钱的事,总之奴婢不会背着陛下,给娘娘酒喝!”

“陛下哪有这个时间管我这破事,他不是忙着玩女人吗!”我急了地将吃食托盘推搡了一下,道:“我想自己喝点酒的自由都没了,是不?那么,我活着有啥意思,干脆死了得了!”

“娘娘莫要胡说!”

“出也出不去,干脆我就耗死在这里,死也不到他面前说一句话,喘一口气,我见他就烦!等我死了也不告诉他一声,我死了,拜拜的话,就这么到最后气死他得了,我跟他都扯平了!”

“娘娘,娘娘,俪宸妃娘娘!”温染时不时出声吓一跳地要截断我的话,等我堵着气说完了,温染听完脸都白了,赶忙追着我的话落阻止道:“别说了,别让陛下听见了,您遭殃就不好了。”顿一下,道:“娘娘这些话切勿别在陛娘娘您还不懂陛下对您爱重的心意吗?”

“我懂,一直都懂。”我嘴里发馋,真想喝一口酒,让心里抒发出来,那才痛快!

或许撒一回酒疯之后,说不定我有了计划,全都能想通了。

他不是搂着昭妃不撒手吗?我遂了他的愿,我自己远走高飞不好了吗!何必跟他在四四方方,眼界狭窄的皇宫中为一个不值当的人,撕扯二人生分形成陌路,不如好聚好散,一拍两散,互相祝福各自的幸福,不就好了!

多简单的事,在这些人和陛下眼里弄得多么复杂,好似不肯结束,舍不得结束这场关系。

“好温染,好姑姑,快给我拿来酒喝。”我嘴里念叨“懂懂懂”,却不达心底里去,嘴上一味地敷衍答应。

温染长叹一声,我从门洞借着午后亮光,看到温染一双眸子染上一丝不争气的样子,又拿我没办法。

温染不说话,我给她想了办法:“你去后厨偷一壶来,别让人看到就行。”

“奴婢不会偷东西。”温染没眼看我一副可怜兮兮难受的模样,嘴里不争气问:“宸妃娘娘您怎么能想起偷东西呢?您可是俪宸妃啊!”

“俪宸妃不过是显示身份,我现在是有血有肉的人。”我紧捂胸口,龇牙咧嘴痛一声道:“好姑姑,你就帮帮我吧!”

求着求着,撒起娇来。

温染眸光震惊,缓了下问:“您怎么不跟陛下说去?”

“我不想跟他说话。况且你看,没有我,他不也玩的好好的吗!”

温染劝不动了,微微向后挪了一寸,想了一会儿,下定决心道:“好吧,奴婢这就去后厨看看。”她微撇嘴,无奈地叹息,直看我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嗯嗯嗯嗯,我谢谢你,温姑姑。”

温染又气又撅起了嘴站起来走了。

左等不来,又等不来,温染这一去就是一下午的时光。

我颓废的猜想:完了,一定是被钱缪还是陛下碰见了,问温染,温染也不会说谎话,直接将我这里打了小报告,估计这会儿,陛下听说我要喝酒的事之后,又气得彻底不来这里,也不让温染过来给我送吃的了。

饶是这般想着猜着,我恹恹地走到桌子案前,看到一张纸上,诸葛荀只给我写了一个字。

我顿时来气,对着字嘟骂:“拽什么拽,只给我写一字,就浮想联翩对我动手动脚,你也就这点本事,没别的正经事干!”

我抓起狼毫笔,粗鲁地在砚台上沾几许,滴着墨染在纸上晕开来,旋即将诸葛荀那笔迹使劲涂黑。

“涂死你涂死你,眼不见心不烦!”接着想起昨日发生的那些糟心事,我便在纸上写下了事后反省感想。

以不变应万变,几个大字写在了涂黑字的上头。

我之所以生气,就是因为事情突发太忽然,一时应付不了即将改变的形势,总是固有地以为以前发生的事该了结了,却发现最爱的人竟然背着我偷偷藏起了不该藏的东西,引火自焚。

我气他,也气自己。

若我昨日态度决绝一点,他估计龙颜大怒一番,真能将我赶出了宫去;或者赐我死也行,反正我死后还有别的去处,跟这一世无牵无挂的好了。

正煽情地PUA自己,自己把自己说服了,心中怒怨之气消散一点之时,门洞上有了动静。

我扔了狼毫笔,绕桌小跑过去,蹲下来,喜道:“温姑姑,你总算想我来了——咦?”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到门洞上是一身湛蓝色小太监的模样。

“你哪位?”我懵然打量他,看到他瘦削的脸上,突觉在哪里见过,就是一时说不上来。

“余副总管,是我!”

我心一跳,脑子飞快闪过,这么多年了,这宫里还有前朝旧人记得我的名号。

“阿衡,你记不记得了?”小太监压低声音急切说道。

思绪泉涌一下子翻涛汹涌过来,乍然记得最后与阿衡分开,还是阿衡在最后时刻放我出宫的。

“阿衡,是你!”我激动地冲到门洞上去,低矮下头将他细细打量,看来看去,反复确认是他之后,惊喜道:“你还活着!”

“奴才还活着,奴才给余副总管请安了!”外头阿衡也兴奋不已地乐起来。

“阿衡你怎么来了?谁派你过来的?是陛下吗?”我连珠炮弹问了一连串问题。

最后,阿衡摇摇头,咧嘴一笑,用袖子低头擦了一把他的眼泪,再看向我继而笑出一口白牙道:“阿衡自己偷偷过来的。”说罢,他将一托盘费点力气地挪到门洞下,道:“偷听到温姑姑说你想喝酒,奴才在上林行宫后厨干活时,温染到了后厨正要拿一瓶酒,就被外头容淑妃身边的侍女叫走了,说陛下要与容淑妃对酒喝,把温染拉走了,去玉明宫伺候去了。”说完,观察了我的反应,接着嘟骂一句:“阿衡看这个容淑妃趁陛下尽兴,又见陛下不管你这里,有意将温染带离你身边,不让你有人伺候送饭。阿衡还听到容淑妃身边侍女骂了你好多难听的话,最后说要饿你一晚上,还诅咒你现在就让陛下厌弃,将你打入冷宫,也别想分容淑妃宠爱。”

我听了,无所谓摆手,道:“哎,这都是后宫女人惯用的勾心斗角,你以为我就真听到侍女诅咒,真就入了她们的圈套。就她们,我都嫌跟她们站在一块都觉得拉低了我的智商!”

“对,以余副总管的大智,根本看不上她们歪魔邪道的伎俩。我们余副总管在前头那可是踏过刀山火海过来的,就她们想算计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阿衡气呼呼地替我说了一回话。

“咦,那次分别前,给你做了口腔手术,现在听你说话越发利索了。”我赞阿衡一声道。

“多亏余副总管神来之手,菩萨心肠,将奴才断了舌根恢复原状。余副总管你在阿衡心里永远都是这个!”阿衡骄傲地比了大拇指哥。

“嗯,如今看你还活着,我心里挺欣慰的,当初没白救你一遭。”接着我又问:“你过来给我送酒?”

“嗯嗯。”阿衡使劲点头,又道:“现在奴才身份大不如从前,没什么本事,但听到你要喝酒,奴才想这点小事,奴才能帮你办到的。”

说罢,阿衡小心费力地将一盘就颤颤巍巍送到门洞里来,我低头,一盘子足足放了六壶酒。

“这么多!”我有点惊讶,酒壶身大中等,阿衡竟然舍得送来这么多壶酒。

“这些都是上好女儿红,口味不赖。”阿衡说道。

“酒的度数多大啊?”我忍不住咬唇吧唧几下嘴问。

“奴才喝过一壶,微醉,三壶之后才半醉。”

我伸手搂住了那一盘壶酒,喜道:“够了够了。”

“娘娘您真跟陛下过不去了吗?”阿衡扭捏半晌,小心翼翼地问出。

“啊?”我擡头看了他一眼,又想起他现在的身份,微小卑微在宫中能够活下去已经很难得了,不敢跟他说起这种事来,怕他白白担了性命。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打听,也不用管。”我摆摆手叫阿衡快走。

阿衡担忧更甚,似有好多话要说,可是这个时间点和地点不容他多留点眼。

“那您好好的,喝酒慢一点喝,别全喝光了。”阿衡临走时不放心,淳淳嘱咐。

“嗯嗯,你放心,我不会说是你送的。当初你放我出宫,我也没跟陛下提。你就当今天没见到我,也不认识我。”

“哎。”阿衡一脸愁容地应了一声,道:“奴才赶紧走了,您喝酒悠着点喝,别一气都喝了,怕伤您身体。”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

见他挪后一步,停留一刻,望着我,满脸不放心地离开了。

等阿衡走远了,我才发觉,门洞打温染离开后忘了锁,阿衡才有机会将酒送到我面前来。

门洞很小,只够手腕和吃食端进去,人钻不进去。

我勾起托盘在地上拖离门洞几寸远,拿起了一壶,沉甸甸的,拔开红布包着塞头,酒香气立刻香满四溢地飘散出来,钻进了我鼻子里。

“果然是好酒!”

我低低满足的赞叹一声,想起阿衡真是懂得偏向我,一听到我要喝酒,把后厨所有好酒都给我送来了。

我憋闷难受的心情倏尔暖融一片,仰起头喝了一口,舌尖浸满纯净浓厚馥郁酒味。

喝过了一口,不觉兴味,接着吨吨吨地喝下了好几口,很快一壶酒喝到底,我满心愉悦餍足,心情得到了暂时的解放。

下午时光荏苒而过,傍晚余晖落成晚霞浸曼到天边,夕阳暮暮,黄昏咫尺。

醉意就像在指尖上跳舞,轻轻跳在我心尖上,所有忧愁瞬间被醉意消散,似我感觉良好地忘却了不愉快的事,郁闷的事,还有伤心的事。

如果我能把我自己忘记,那就更好了,这样我就不会无时无刻总陷在回忆的遗憾难过叹息里沉沦。

一只手紧紧将酒壶圈在手腕处,揣进了我的怀里,它就像一只小兔子让我爱不释手地不撒手,另一只手调皮地指尖夹握狼毫笔笔柱,深一浅,飘然在纸面上画着,还细致地给纸上画龙点睛,将画上的人画的真实意切,惟妙惟俏,就像照片上的人别无二致。

“姚妗,哦不——”我微闭眼,手点在眉心处又散开,俯视画上的人,喃喃道:“赵妗呀,我的学姐,有些话压在我心里很多很多年了,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心头一酸,我呵气如兰:“跟你说对不起,我的命让你救了两回,上一回是赵妗,而这一回你又成了姚妗。”我手轻捂额头,心头涩涩,借着酒气哭笑不得地道:“我是不是很笨,上一回你越级顶替我去星际X星球搞研究,没想到那一次你已经早就计划好,让我逃过R国阴谋,你却因此丧命。而这一次,明明是我在对你救赎,结果依然是你又保护了我一命,死在暴君手里。而我却错失对你报那X星球的恩。”

说着说着,无语凝噎,心头酸涩渐浓,我情不自禁肩头抽搐颤抖起来,眼底酸意酸胀,泪倾巢而出,最后我捂住了眼睛,任由眼泪奔溃决堤。

嘴边充满了泪的苦涩,我忽然想起来,仰头又吨吨吨把第三壶酒喝光,便丢弃在一边,又从桌案上拿了新的未开封的酒壶,再次扒开红布塞子,鼻尖充斥酒香的时候,我心里才逐渐平静一点,脑子里满是回忆带来的痛楚才稍稍缓解下来,逐渐混沌清明。

“屋子这么黑!”愠怒不悦的声音不安地响起。

“陛下,奴婢方才给宸妃娘娘送晚膳的时候,里面就黑乎乎的,奴婢叫了好多声,娘娘都没有应。以为娘娘出了什么事,结果奴婢凑近门洞捡到了一壶酒。”

“赶紧点灯!”钱缪应下之后,“谁送的酒?”

“奴婢也不知。”

“俪宸妃,俪宸妃!”

啪啪啪啪地门上一通震响,钻进我耳朵里,困得醉意上头,微微动了动。

“玉儿玉儿,你怎么了?赶紧答应朕一声!”

过了一会儿,男人叫嚣低吼:“将门上的都给朕撤去,把门打开!”

钱缪又是一声“是”之后,外头动静开始叮叮当当地拆卸下来。

我被外头响动浑身不得劲地动弹几下,擡头时,发觉眼前黑乎乎的,然而困意席卷,我哼哼几声,忽地被打扰了清梦,情绪一下子暴走,叫道:“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

“玉儿!”等一下,那人似觉我才说一句话没音了,问:“玉儿你怎么不点灯呢?”

我擡头,听外头叫我的人,一声一声如催命符一样烦人。

擡起头来,一手支起我脑袋,闭着眼睛嘴里哼哼不耐道:“外头那谁,给我滚,别吵吵!”

“姚玉你!你........你叫谁滚呢!”那人说着憋一口气,被中了内伤。

“就说你呢,怎么着,烦不烦呢你!”我哼哧一声,头沉重朝下,胳臂微动,忽地感到怀里又冰冰凉凉硬邦东西揣着我怀里。

我微缩身,低头,眼底模糊一片,但鼻子特灵,哼唧一声呢喃一声:“还有酒没喝完,继续!”

“娘娘手里还有酒,看来醉得不轻。陛下息怒。”一旁温染絮絮地劝慰道。

“玉儿,你在里面喝了多少酒,谁给你送来的?”

外头叫嚣,我吨吨喝了好几口,忽觉嘴里发痒,忽感而发,吟诵起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说完畅快一下,随即想起外头人吵闹,抽空回应:“你管得着我吗!滚一边玩去!”

“玉儿你你你!”说不着我之后,那人还急眼了,擡脚踹了一下门,怒道:“动作那么慢,赶紧都给朕拆了,将门踹开!”

“你们还磨磨蹭蹭的啊,赶紧麻利地拆了,动作快点!”钱缪是看了陛下黑脸一线,催促起来。

我忽觉那首诗吟一句不尽兴,随即高声吟出完整:“《自遣》,唐,罗隐。”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畅快地轻叹一声,又擡头吨吨将酒喝下。

咣咣咣咣咣!

我循声往窗户上望去,窗格上的窗纱映出几道人影,动作勤快利落地在外头敲打,卸下了封闭的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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