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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红耳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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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红耳赤

依照景戎对顾衍的了解,他能文能武能吃能睡,除了有那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隐疾也算是个体格健壮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身娇体弱的病秧子,怎么说病就病,这一病还就是好几日。

瞧着顾衍脸色苍白,景戎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草民有病在身,怕过了病气给殿下。”顾衍挑了个离景戎最远的椅子坐下,惨白的嘴角干得裂开几道细缝,缝隙里隐约有血丝渗透出来,瞧着很是憔悴,他捏着帕子捂着嘴咳了两声,“草民这身子不争气让殿下挂心了。”说完又止不住咳了起来,挺直的脊背因为咳嗦得太过厉害佝偻得像个从中间对折的玉米秆子。

“怎么咳成这样?当日出宫时不是还好好的么?是吃错了东西还是感染了风寒?”景戎瞧着顾衍遭罪心里头莫名煎熬,他起身想要去给顾衍拍背顺顺气。

“殿下止步。”顾衍强忍着胸腔里火烧般的疼艰难擡起眼皮看向景戎,“若是把病气过给了殿下,那草民便是万死不能赎其罪过的。”

“本宫身子一向结实哪有你说的那么娇气?”顾衍往边上挪出一寸景戎就往跟前凑近半丈,他才不管顾衍心里那套劳什子行事规则,此刻他想替顾衍拍背,那就是刮风打雷下刀子他都是要拍的。

手搭上顾衍的后背,景戎明显察觉那背上的肌肉线条颤了下,顾衍的眼角也隐忍着哆嗦了两下。不过只是一瞬,很快顾衍又恢复如常,只是捏着帕子干咳,眼角都磕出些水汽来。

丫鬟端着茶水送进来,看见自家主子咳成了个驼背虾赶紧上前帮忙,可顾衍跟前杵着个景戎,丫鬟左瞧右看无处下手,急得原地跺脚生生急出一脑门子的汗来:“公子,大夫说了,你这伤有……”

“咳,咳咳……”顾衍的咳嗽声突然扬高了几个声调,那声音咳得像是要将心肺脾脏都咳出来才算作罢。

景戎赶紧在他背上胡乱捋了两下,转头吩咐丫鬟:“看这情况你家公子是撑不住了,赶紧去宫里宣太医。”想了想从腰上扯下一块腰牌塞到丫鬟手里,“就拿这块腰牌去!”

丫鬟是个勤快的,一听能给自家公子请到太医,撒了脚丫子就跑,跑得那叫一个腿飞脚歪,看样子这丫鬟不但勤快还是个忠心的。

“来辙,把人拦住!咳咳!!”顾衍这病恹恹的身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地平地一声吼。吼完门外立即闪出个人影,正是素日里给顾衍赶车的来辙。

丫鬟被来辙带走,只剩下顾衍景戎两人还杵在原地。

景戎狐疑瞧着顾衍,试图在他风平浪静的面皮下瞧出那么一星半点儿的破绽出来。

无奈顾衍道行颇高,任凭景戎那双凡胎肉眼盯了好半晌也没能瞧出什么端倪。

顾衍又咳了几声,才哑声道:“殿下,草民这病是旧疾,犯不上劳烦宫中的太医。若是让心术不正的人瞧了去,难保不会说微臣区区小病居然借着殿下的威势去请宫中的太医,于殿下名声有损。”

景戎神色复杂瞧着顾衍,心道他的名声早在小时候就被他损的面目全非了,如今也不怕再添上几个泥点子。更何况,若真要细细论起来顾衍出身将门,文武双全,若真是泥点子那也是染了墨香血性的泥点子:“本宫不在乎这些。”

“可是草民在乎。”顾衍似是病情加重,咳得一口气粗过一口,这眼瞧着两眼一翻就要厥过去,“草民……咳咳……身体……咳咳……不适……殿下还是……咳咳……先回吧……”

“本宫不……”

顾衍打断景戎的话:“草民……咳咳……要休息……咳咳……了……殿下……殿下……咳咳……慢走不送……”

景戎有心耍赖皮赖在将军府,这种事他以前做得不少,只是听到顾衍那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时,平生头一遭他心里居然有些难过。也是,他又不是没处去又何必在这里碍人眼?景戎二话不说擡腿就走,走到门口时似是为了解气还特意踢飞门口一盆玉兰。

气冲冲走到长廊,越想越觉得顾衍那小子不识好歹,自己不辞辛劳来将军府看他,他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下了逐客令,很好,很好!!!!等他病好了再来文曲宫,看我不……

“公子今日咳得面色惨白还带着青,我瞧着该是那毒没解干净。”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好像是刚才那勤快丫鬟的声音。

景戎顺着声音往假山后头走,窃窃私语声继续从假山那头传将过来:“刚才公子咳得都上不来气,那十殿下好心让我拿着信物去宫里请太医,可是公子不肯,真是……真是急死个人呐!”

另一个人也搭腔道:“那日公子回府时浑身是血,看着就吓人,谁想到那些丧心命狂的东西还在刀尖儿上淬了毒,唉……可怜了咱们公子年纪轻轻就遭了这罪。”

公子?毒?

这将军府只有一个公子,听这话音儿是这中毒的公子就是顾衍?那他刚才为什么要说谎?

勤快丫鬟接下来的话很是贴心替景戎解了心中疑惑:“说来咱们公子也是个热心肠的大好人,来辙不是说了么?当日是公子听到有人在四处散播十殿下的谣言,公子气不过出手阻拦这才被那帮黑心肝的给伤了,那些人呐……”

景戎听到此处总算是将前因后果给整明白了,顾衍是被人捅了还中了毒,而这一切的起因居然是为了维护他那早就支离破碎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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