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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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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和蒲澜又不约而同的活了过来。

“那陛下——”

“玉玺尚不完整。”

余清:“!!!”

蒲澜:“!”

余清面色惨白:“什么叫……”

蒲澜接话:“玉玺尚不完整”

沈叔云打了盹,转问:“庆王到哪了”

颖川城门外遥遥穿行着一队人马,骑行士兵后跟随着一众扛着“季”姓大旗的步兵,皇室马车被裹挟其中,连门帘都是上好的锦缎。

季子路坐在里面,面对着古板严肃的先生孙戚,丝毫不敢随心所欲。他背都挺僵了,这会哪哪都疼,但只要有失皇室大雅,先生的戒尺就会猛地甩到他身上来,一点不留情。

“殿下此番回都,是为了什么?”孙戚正闭目养神,但季子路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窥见。

这个问题是一路上都在反复咀嚼的问题,季子路被问得倒胃口,索性直言不讳:“为了给人当枪使。”

“啪”的一声,孙戚的戒尺已然落在了小几上。马车外的士兵纷纷装聋作哑,不由自主地往四处散了散。

“是为了——”

“是为了鉴真龙,立正统,振朝纲,延血脉。”季子路倒背如流,眼睛眯出了精明:“但是真的不是把我拿枪使吗?我太子兄长都被他关在东宫里了,就连季子风也死了,季氏现在直系就剩我一个了,我又没有倚仗,我要入了都那不明摆着给他当靶子吗?先生,非要我入这一遭是为了什么?我孑然一身,不要那个位置。”

这便是当初韩渝指明他私养亲兵时,他毫不辩驳,收拾铺盖连夜逃回浐河的原因。

孙戚咬牙切齿,紧握戒尺的手也已暴出了青筋。

“况且我觉得他皇帝做的很好啊,你看季子风他通敌卖国他该死,我太子皇兄虽然犯了事,但他也没把人怎么样,这就是治世仁君嘛,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给他——啊啊啊!”

孙戚再也忍不住,他拿出了要把人往死里打的架势,在这不大的马车里抡圆了戒尺。这一路上自己的悉心教导,敢情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表面上装得循规蹈矩百依百顺,实则骨子里还是那么没出息。

外随士兵叹了口长气:“这一路上庆王都挨了多少打了,可别人没到皇宫就先被打死了。”

又有一士兵感慨:“没办法,人各有志,赶鸭子上架不就是强人所难嘛。”

他说完气氛就变了,所有人都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士兵后知后觉,赶忙抽了自己一耳光,笑说:“呸呸呸,我胡说的,各位就当我放了个屁。”

沈叔云本想于皇宫外亲自迎接,但余清和蒲澜皆认为此举乃纡尊之举,硬是将沈叔云给拉了回来,让陛下在理事堂安心批折子,等庆王来了自然会求见。

沈叔云想吹风的念想被两人一齐掐断,批折子的心情也没了,百无聊赖地在纸上画了一幅傅九阖的小象,又觉得不像,给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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