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解(1/2)
无解
柴房里半吊着个瘫软的女孩,女孩年龄不大,受刑后茍延残喘着,浑身湿漉漉的,血与水混杂,滴到地上时已经半清半浊。
审问的锦衣卫已经打累了,他钳起女孩的下巴细细端详,同同伴说:“再审下去人就没了。”
同伴抓抓脑袋:“那怎么办,总不能告诉同知大人一个不知道吧。”
“自然是如实相告,而且我觉得她——”
许印推门而入,寒气涌入,冻得女孩打了个激灵。
“怎么样了”
锦衣卫单膝跪地:“卑职该死,这女子只道不清楚,该用的法子都用了,硬是半个有用的字都没吐出来。”
许印走到翠竹面前,戏谑道:“这么说,是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束手无策了”
同伴立即找补:“大人,卑职以为,或许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呢?方才用刑时,她确实如常人般恐惧害怕,哪怕失智也一直在说不知道不清楚,在诏狱里混了这么久,卑职还是觉得……”
“不无道理,”许印的肯定让他眼里放了光,“但此事尚未水落石出之前,谁都不能脱罪。”
“大人说的有——”
“把她扒光了,扔到中院去。”
同伴脸色黑白交映,哑口无声。
“嗯”
“是。”
他起身朝向翠竹,翠竹苍白的面孔透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在虚弱的哀求下,她亲眼瞧着自己的领口被扒开,露出了雪白的皮肉与狰狞的鞭痕。
“不要!求求你!大人!求求你!”
许印置若罔闻,目光逐渐向下,顺着撕裂的领口探进去,像是在意味深长地侵略。
“不行!大人!”
腰带落地,许印俯身拾起来,说:“姑娘,你的清白,和他人的清白,你只能选一个,无论何时何地,还是要多为自己多考量一些。”
翠竹突然哽咽,哭道:“我……在煮茶的时候,听到门外有喜鹊的叫声,就出去看了眼,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多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说只要我听他的,他就让我和……和郑祥拿着足够过下半辈子的金银私奔,如果熬下了这一遭,就会在老家给我们买下个铺子经营,若是嘴巴不严,就要杀了郑祥和我老家的爹娘。”
同伴怒目圆睁:“那你方才为什么不说!”
“我……我不敢……”
“大人,卑职该死!”冷汗顺着鬓角直流。
许印擡眼:“郑祥若是知道你为了他犯下这样的大错,给他八百个胆子都不敢和你扯上半点关系。感情这种事,如果他连自由都给不了你,你为何要做这个情深义重的傻瓜。”
“我……”
“好生看护着,”许印开门,不忘提醒那锦衣卫,“锦衣卫向来不需要心慈手软之人,若担得起,从今往后就不要共情任何人,否则被骗得团团转,丢人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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