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1/2）

焦灼

行军路上，季子风所安排的人紧跟在傅九阖身侧。姜延一让再让，只当没瞧见。

顾百川时不时调侃几句，尽是说给那些不长眼色的人听的。若是放在以前，李木孑也能搭腔，只是现下沈叔云也在，他有时无意瞥了沈叔云一眼，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感。

沈叔云不在意这些，他察觉到李木孑的目光一直在躲闪，也就随着他去了。该说的话他已经说了，没必要再去推心置腹的解释强调。

第二次来蜀州，蜀州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那个火树银花，热闹非凡的蜀州已经残破荒凉，亭台楼阁皆在硝云矢雨下化做了断壁残垣。

傅九阖看在眼里，只将这些债都算在了季子风的头上。季子风不是能随便糊弄的人，戏如果演的不真，就得不到他的绝对信任。

不过攻蜀州城时，他近乎是轻描淡写。西北营对房屋民宅摧毁的凶，但绝对没有大肆伤害平民百姓。

季子风下榻顺天府，不过半日，军报便已送到了凌子瑜手上。

傅九阖造反一事已经在朝中传开，不过半日，又听他已打入蜀州。朝野上下动荡不安，凌子瑜学着沈叔云的模样安抚众卿。温永蔺病体未愈，韩渝更是装瞎。朝中人都会看眼色，韩渝都没说什么，谁敢在此时出风头。

“臣有一言。”

朝堂鸦雀无声。

韩渝脸都黑了，他坐在太师椅上，拄着拐，眼神漫不经心瞥向话音飘来的方向。

凌子瑜瞧他眼生，问:“你是”

这人似是疑惑陛下竟这么快就将他忘了，但这疑惑只在脸上浮了一刻便消失殆尽。

“臣是余清，翰林院学士。”

韩渝闻言冷嘲热讽:“老夫当是哪路神仙，原来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学士，怎么，你的老师不在，你就要替他发言吗？”

韩渝所说的“老师”就是温永蔺，温永蔺是内阁首辅，他虽不兼顾翰林院，但其凭德高望重之风已被翰林院学子视为老师。

听到余清这个名字，凌子瑜顿时想起，沈叔云离开前曾叮嘱他，若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翰林院有个叫余清的兴许可以帮上忙。

凌子瑜呼出一口气，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说:“你有什么，快说！”

余清淡然道:“此战，颖川天机只有三分之一。”

韩渝浅笑，拍手道:“说的好啊。”

百官面上更是多姿多彩，本以为是朝堂上为数不多的一股清流，没想到，竟也是巴结韩渝那老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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