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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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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靠两个郡的府衙定是不够,除了刘红卫,还牵扯出了一个陆常兴,陆常兴后面一定还有人,但这个人是谁,现在还不清楚。

但这个人一定不会是季如锦。季如锦的命门如今已暴露在外,他现在坦言才是最好的保命之策。

“军报呢?”沈叔云伸出手。

张之沅将军报呈上。只是轻轻一触,沈叔云便心如死灰。这确是前线手书军报的绸料子,不会弄虚作假。前线现如今肯定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内忧外患只会让傅九阖三心二意。

他必须得保傅九阖平安。

暮色如渊,笼罩着整个颖川皇城。偶尔一两声蛐蛐叫被沉重的脚步踏碎。

凌子瑜刚进龙涎殿,就看见了已经打扮成平民模样的沈叔云。凌子瑜揉揉眼睛,盯着沈叔云手腕,肘间紧绑着的皮护具,问:“你这是要去哪”

“玩,”沈叔云说的随便,“叫你过来是想告诉你,再辛苦你一段时间。”

凌子瑜恍然大悟,惊得连退三步:“你又要走!”

沈叔云没说话,他觉得无话可说。

“你是一国之君呐,你怎么能三天两头往外跑呢!照你这样来,你这皇位还不如给我呢!”

“好,”沈叔云顺从道,“等天下太平,奸佞无存,我就把帝位让给你。”

凌子瑜要被气昏过去了。

“首先,我知道你不想当皇帝,但是,在其位谋其政!你只要是一天皇帝,你就要做皇帝该做的事,皇帝不该乱跑!”

沈叔云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将绑带丢到一旁,拉着凌子瑜一起坐在了软塌上。

寝殿里落针可闻,烛芯的晃动闪过了沈叔云的眼睛,他合眸,说:“我曾经与你说过,在被太后接回宫前,我就是一个郡主不要的孩子。我孤身在解红楼里做跑堂时,成日里被人欺负。那些富家子弟酒肉纨绔,不论是醉着还是醒着,都会以折磨我们这种身份的人为乐。被烟管烫伤,被瓷器砸伤,因为反抗而被打的半死,那是地狱,是我午夜梦回都不敢轻易回忆的地方。”

“可你已经一把火烧了解红楼,”凌子瑜音色不见柔和,“里面那么多人,就逃出来了三个。”

“我知道,我是想说。有一次,我被一众人逼到了墙角,他们要拿烙印在我身上作画。我那时也并非手无寸铁,手里还握着半截碎瓷片。那时我想,如果今日逃不过,我就杀了他们,能杀几个杀几个,我自己也定然活不了,这种看上去不会吃亏的同归于尽在我脑海酝酿很久了!可就在我要动手时,一双手,一双带着酒香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他将我拉到他身后,对我说别害怕。”

“你兴许不明白,穷途末路的回声有多让人流连忘返,但沉双明白。”沈叔云仰头叹气,“从那时开始,我便日日盼他来。他来时阵势很大,很多人向他行礼,也因为他的庇护,再没有人欺负我。可有一天,他喝醉了,闷头倒在茫茫大雪中。我行经他时,为他披上了一条棉被。他露出一只眼看我,说,我没有哥哥了。”

凌子瑜已经猜到了。

“傅子望死在了将军坡上,将军府失势,原先簇拥他的纨绔子弟都开始讥讽他,羞辱他。他坐在席间,低着头不说话,像个笑话似的。那些曾经欺负我的人又开始了丑陋的作为,那一刻,我知道了‘权势’为何物。那天,我陪他在大雪中站了很久,我想,如果我能坐拥天下,我一定不让他受到分毫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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