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1/2）

回忆

“什……什么意思”季如锦既茫然又无措，他擡头时，眼里还带着一丝可怜。

沈叔云眸光一闪:“把子湘交于我，倒不如交于你自己。与其委曲求全，不如胜券在握。”

季如锦语无伦次:“我——”

“陛下！”刘宜城汲汲皇皇进来禀报，“兵部的张大人有军情要报！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季如锦知道沈叔云此刻肯定顾不上他，便往旁边跪了点。沈叔云瞧他一眼，冷面吩咐:“把太子带下去，没有朕的准允，谁都不许见他。”

黄天恩适时道:“既然陛下有国事要处理，老夫便退下了。”

“子瑜，”沈叔云放轻语调，“照看好黄老。”

凌子瑜搀着人，说:“放心吧。”

张之沅手里的军报已经被攥皱，他被带到沈叔云面前时，直接伏跪在地，哭道:“陛下，老臣有罪！”

沈叔云头疼:“何出此言”

“臣教子无方，竟让那逆子连条看门狗都做不了！军器监失盗，军匠失踪，图纸不翼而飞，都是逆子张洞失察！逆子如今被陛下押于诏狱，是他罪有应得。陛下不必顾虑，大可直接杀了他以表惩戒！”

张之沅说的不像是反话，沈叔云倒觉有趣，老子急着要将儿子的人头拱手送上，空前绝后啊。

“不是有军情要报吗？”

张之沅面色发白，鼻尖上渗着一层汗珠:“陛下，北蛮于西北边陲至叶尔羌附近纠缠不休，傅大帅英勇善战，退敌百里，只是……”

沈叔云凝望着他:“大点声！”

“只是谁料想，蛮人竟早已渗透到四郡内部，现在四郡已有两郡陷入战火中，前线来报，蛮人此举势在必得，不过半月，他们就要打到蜀州了！”

四郡虽由四位府衙管事，但至少紧挨着边陲重地。再加上傅九阖位高权重，四郡不论做任何决定多少都要过问他的意思。如果说从哪里开始有了变化，那西门郡人牙子案就是一切的开端。

西门郡如今在江闵手底下，江闵沈叔云信得过，东湖郡在霍宁手下，霍宁此人傅九阖曾说过，为人刚正不阿，连都察院下派地方的御史都讨不到好脸色，也是个放心的人。

那问题便出现在剩下两个郡上。

如此一来，一切都说的过去了。

人牙子一开始就是披着买卖.人口的皮，偷偷借北浦郡与南玄郡的道运送蛮人，将蛮人以各种形式安插在各地。就像谢安居，谢安居便是蛮人设在西门郡的据点，只是尾巴露的太多，没有耐心继续蛰伏。傅九阖能端的了一个，但他铲除不了全部，甚至，他都不知道除却谢安居外，蛮人竟还有如此大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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