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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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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禄

清晨的第一缕日光唤醒了一夜未眠的傅九阖,他似是憋够了一般坐直身子靠在床沿上。沈初六睡得沉,安稳蜷缩在他身旁,像是一只栖息的兔子,总是诱着人无所顾忌地去薅他。

在听到帐外一阵喧嚣时,傅九阖从窗中探了头出去,沈初六不动声色翻了身,惊的傅九阖顿时屏息凝神,小心翼翼放下窗帘,又替沈初六掖好了被角,这才万分谨慎地下了床。

帐外,马车停在木桩后,车夫唯唯诺诺站在跟前,李木孑眼皮也不见眨,一边擦刀一边问:“不是朝中的人吗?怎的不下来”

车夫赔笑低声道:“爷,这车上坐的是司礼监提督的干儿子,太后她老人家的胳膊腿,马虎不得,永公公吩咐了,必须得是傅大帅亲自来,他才能下车。”

李木孑恍然大悟:“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阉人。”

“欸这……怎么能……”

“太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傅九阖掀帐而出,他用帕子简单擦了把脸,两鬓还沾着水珠,“永公公,颖川可一起都好”

永禄掀开帘,他身着常服披着大氅,还戴了一个毡帽,算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车夫跪在他脚下充马凳,永禄被拥着搀扶下来,勉强对傅九阖行了礼。

“这可真冷呀,”永禄手里捧着一汤捂子,旁若无人地就要往将军帐里钻,“颖川一切如旧,大帅不必挂心。”

傅九阖擡手将他拦下,姜延心领神会,面不改色地指向一旁大帐,道:“公公,这边请。”

永禄扫了他一眼,那眼白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姜延佯装看不到,永禄只能吃瘪,跟着姜延进了大帐。

姜年在帐外喂兔子,傅九阖揪起他的后领,低声嘱咐:“待会你沈公子醒了,先让他用饭。”

大帐内,永禄褪了大氅,姜延奉茶。傅九阖扶膝坐下,他见永禄瞪着眼睛环视观望大帐摆置,活像没见过世面一般,但这世面他也不想见,毕竟穷乡僻壤之地,他连落足都得做一番心理建设。

“大帅,您可别说这是边陲营帅帐,也太寒酸了吧,奴婢干爹私宅里的柴房都比这敞亮阔气。”

傅九阖哪知道他干爹是谁,爱是谁是谁。

“这是边陲战场,不是颖川皇都,”李木孑不经意间翘起了二郎腿,“打仗拼的是命,又不是拼谁住的好。”

永禄懒得理会,只说:“大帅,奴婢在此地待不了多久,太后之所以命奴婢走这一趟,就是想让大帅在年前归都。大帅,就这几日,准备启程吧。”

傅九阖的心沉了沉,这不是在请他归都,这是在命他归都,先前三番五次推脱怕早已成了太后心中梗,此次恐不能再一意孤行了。

顾百川刚掀起帐帘,永禄就裹紧了衣襟,眼色示意他快些落帘,别把寒意也一同带进来。

“这位是……”

李木孑漫不经心:“颖川来的阉人。”

顾百川落座,笑说:“哦,公公好。”

永禄憋着气,惨白的面上五彩斑斓。

傅九阖抿口茶:“陛下什么意思”

永禄冷冷一笑:“太后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当今天下是沈氏当家,陛下也不过是太后的亲外甥,大小事宜皆要过问太后。大帅,您是聪明人,就不用奴婢多说了。”

几月前,傅九阖就在谢安居里听到过颖川外戚当权的流言,如今看来,连司礼监都是以太后马首是瞻。温永蔺是治世之臣,不会让外戚的手屡次伸向皇权,他想要傅九阖把握绝对兵权从而牵制外戚,而韩渝是乱世之臣,他与太后在权威上对立,势必会打压将军府乃至边陲营。

无论如何,傅九阖才是关键,回都就意味着站队,不回就是抗旨。

他想选择后者。

与其跳进泥潭染的一身脏,不如赤条条的来,干干净净的走。

“那公公就在这苦寒之地多待些时日吧,”傅九阖将茶泼在地上,染湿了永禄的鞋袜,“本帅不久前剿了蜀州的山匪,大都派去原上种树犁地了,远远望去风光无限,公公闲暇之余可以去赏景,若是觉得委屈了,公公大可以自行回都,恕不远送。”

永禄拍案而起,却被李木孑一把按了下来,“怎么,还生气了大帅面前,你还真把自个当人看,区区阉人,还敢摆谱,我看你是真不知道‘寄人篱下’这四个字怎么写。”

顾百川忍着笑,“怎么能欺负人呢,少君,人家是……是谁的干儿子来着”

永禄高傲地一字一句道:“我干爹可是司礼监提督。”

“嗷,就那掌事太监呗,”顾百川想了想,嗤笑:“给我们大帅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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