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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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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六神色一滞,片刻如常:“方才你们说的呀,我有在认真听。”

傅九阖垂目不语,刚才他与江闵,根本没聊到这个程度。

“殊闲,”沈初六指着他的手,“你要把桌上的涂料扣下来了。”

千疑万虑皆在这一声‘殊闲’中化于无形,傅九阖移开手,仓促地在衣服上随意擦了两下,又担忧不体面,他便硬着头皮坐直了身子,使尽浑身解数欲要遮掩那本微不足道的雀跃。

在西门郡时,他费尽心机想要再听沈初六唤他一声殊闲,如今那声音就在耳畔,他却又不满足了,他想在温软里,在被褥中,在旖旎的陪衬下听他颤着声喊一声殊闲。

见傅九阖迟迟不讲话,沈初六不由得将问题归结在了自己身上。他不是言多必失,而是傅九阖过于敏感,他久在战场周旋,对每个人,每句话,甚至每个微不可察的神情都有绝对的把控,而沈初六恰巧就在这个模糊与清晰的分界点上横行。

他让傅九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生出了模棱两可的错觉。

他不急于去探索,也不急于去深究,因为这个人要同他坦诚相交,也露出了真诚炽热的本心,让傅九阖很难再有多余的动作去怀疑自己的选择。

傅九阖叹口气,却不曾使自己放松下来,他股间的生硬提醒着他要克制,而面前的沈初六却偏偏还要在这个时候用一双既委屈又无辜的桃花眼撩拨他。

不能算撩拨,可能也许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的眼神有多么勾人。

沈初六赢在了不自知上。

而傅九阖却偏偏输在了沈初六的不自知上。

“我先去沐浴。”

沈初六看着傅九阖仓促又慌乱的背影,一时竟不知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晚风吹过帐帘,发出细微的响动。沈初六躺在床榻里侧,直直盯着床檐外的风铃陷入冗长的沉思,傅九阖睡在外侧,他屈膝侧躺着,枕着手臂,也不知睡没睡着。

两个人之间的余地不算小,可谁都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想了半夜,沈初六想通了,他呆呆地盯着床顶,也不顾及傅九阖睡没睡,只问:“你今日生气,是气我唤你的表字了吗?”

无人应答。

沈初六也不想有人应答,他继续说:“你若是不愿意,我以后就不唤了。”

傅九阖翻了个身,与沈初六一起盯着床顶。

又是一阵沉默,沈初六以为傅九阖不会再说话,他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摸不着底的揣测令他窒息,即使在黑夜中,他也放不下无端的愧疚。

忧虑使他睡不着,连眼睛都不愿闭上。

就在他为如何度过这艰难的一晚发愁时,傅九阖突然开口:“我没有不愿,你想唤我什么,就唤我什么。”

“那你今日……为何……”

“我是气我自己。”傅九阖翻过身,他对着沈初六的侧脸吐气,沈初六被他扰的耳朵痒,索性也翻过来,与傅九阖面对面。

不面对面还好,现下彼此相望,中间那点余地就彻底成了不言而喻的情趣。

“初六,”傅九阖挽起他落在颈前的一缕发,“你唤我殊闲的时候,我总觉得,很熟悉,像是遇见了一个经年未见的故人。”

沈初六含笑,眼里笼着月色:“说不定,我们曾经真的遇见过。”

傅九阖不以为然,若是曾经遇见过,他怎会对沈初六毫无印象。

不过沈初六的所有暧昧举止,造成的结果倒是都一样,他的不自知皆化作报应转移到了傅九阖身上,致使他现在,哪怕只是从沈初六嘴里听到自己的表字,都能使他硬得不行。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他必须要控制好自己。

这不是情关,这是劫数。

在床上憋死,不如在战场上挥斥方遒,这简直太要命了。最致命的是,罪魁祸首竟然还在一脸疑惑地望着他,那眼神里似乎没有一点欲望,他宛如已经脱离了尘世,却在世俗的滚滚红尘中不慎踹了傅九阖一脚。

这一脚将傅九阖踹进了泥坑,任他浑身解数地爬,不但没能脱离危险,反而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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