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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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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戗

遥枝山的山匪已然换了主,姜延来不及整顿,直接带人调转马头朝山下杀过去。

遥枝山的山匪不明所以,但为了保命还是愿供其差使,他们善于偷奸耍滑,在姜延看不到的地方,他们就分散逃跑,漫山遍野都是零星的人,那山头上还在源源不断地冒着,就像捅了蚂蚁窝似的。

孙昊眼瞅形势不对,当他察觉到自己陷入反包围后已然是晚了,探子来报,后方虎堂的兵也涌了上来。

胡日格握紧双拳:“驱虎吞狼,这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傅九阖好坐收渔利,真他娘是好手段!”

孙昊哪里能想到遥枝山倒戈得这般快,他紧紧扒着胡日格的衣摆,迫在眉睫还不忘苦苦哀求:“胡日……大哥,大哥现在怎么办只要能解我燃眉之急,我就让你做大当家!我说到做到!”

此时纵然是万般责难也毫无用处,傅九阖紧逼在后,姜延驻守在前,大雪山横在东侧,估计西边也有人要围上来,孙昊已然行至水穷处,当真是无力回天了。

胡日格故作轻松:“你先在这扛一会,我去西边打探,看看有没有生路。”

孙昊狠狠点着头:“好……好,你快些去,也快些回。”

胡日格不会再回来了,他一人撤退尚有生还之机,若是带着孙昊这个拖油瓶,他估计会和孙昊一起死在这牢笼中。

他头也不回地驾马离去,徒留孙昊一人陷入囹圄。

虎堂也知陷入了重重包围,李木孑从中脱身,不动声色就绕到了虎堂身后,他与孙昊一般,此刻都是笼中鸟。

傅九阖打马前行,他着着薄衾还不穿甲,任谁看了都不由得打寒颤。虎堂很识时务,他扔刀下马,在傅九阖脚下老老实实地跪着。孙昊还在等胡日格,他将身家性命都系在了胡日格身上,他不愿投降。

顾百川朝他喊话:“我说,都到这地步了,还挣扎个什么劲”

“没到最后一刻,就尚有转圜,傅九阖,你耍诈,你个卑鄙小人!”

傅九阖觉得好笑,他说:“连那十几岁的小孩子都知道,刀子上不能流自己人的血,我耍诈已然是对你们最大的放纵,难道你还要看着我刀起刀落,致使蜀州血流成河,残尸遍野才满意吗?”

孙昊被怼地哑口无言,他一直在偷偷观望着胡日格离开的方向,可那里始终没有动静,甚至连风都不给他奢望,悄悄从别处窜过去了。

“跟在你身边那个扎小辫的是谁此刻没见着他,应该是弃你而去对吧?”傅九阖双手微弯,好整以暇地架在赤卢头顶。

孙昊别过头,并不理睬。

傅九阖见他执意隐瞒也不恼,只直起身子拽了拽缰绳,说:“将这些人都带去边陲营,把他,给我单独押送。”

沈初六晚上没睡好。屋檐下点了炭盆,檐上挂着的冰溜子不停歇地滴着水,溅起的水珠打在了门上,扰得他一晚上不得安宁。

手掌处的疤痕仍未消退,已经一月有余,依稀可辩。他撑着床头坐起来,透过窗棂盯着即将被云层埋藏的月光,落雪纷纷,时停时下,虽没有边陲那般天寒地冻,但也算得上折磨人了。

陆常兴被人看管在书房,每日都有被精心照看,姜年又爱玩,两日未见陆常兴就好奇,沈初六怕他误打误撞见着陆常兴,又怕陆常兴同他胡言乱语,琢磨着时日差不多了,便让姜年带人去蜀州城外接傅九阖。

这是好差事,姜年天不亮就赶着走了。

今日便是花朝祭,天不亮就有人家放起了鞭炮迎花神,刺耳的喜庆让沈初六前半夜积攒的睡意尽数消散,他披着氅衣趿上木屐便出了门,手里还握着那温热的糖人琥珀。

天还没亮透,远处山峦隐匿在青灰色中,似是层层叠叠的水墨画,伸手便能渲染。

“怎么一个人”傅九阖从房檐上一跃而下,他袍子上还沾着泥,手掌冻得发紫,脸色略显苍白,许是冷成了这个模样。

沈初六见人不走寻常路,便问:“我还让姜年去接你了,怎么从天而降”

“天还没亮,城门也没开,我和顾云帆从后山进的城,那一带屋檐低,近乎是踩着瓦片过来的,”傅九阖带人进屋,他掌了灯,喝上一口热茶暖了暖身,“路上碰见了姜年,李木孑带他回边陲营了,还有俘获的山匪,姜延和顾百川一会就到。”

傅九阖是带着一千蜀州守备军走的,回来却带回了边陲营的人,沈初六给他斟茶,还没开口问,傅九阖就替他解了疑:“总要留一手,我在东湖郡时就给顾云帆传了信,要他带着一万兵马假扮成流民潜入蜀州城直达南田,那有前朝荒废的校场。”

原来在东湖郡的那些日子,是傅九阖用来拖延时间给边陲营潜入蜀州城用的,他一早就做好了准备,看来自己设计行刺当真是多此一举。

“想什么呢?”傅九阖用手在沈初六面前晃了晃,“陆常兴呢怎么不见他”

沈初六面色如常:“天色未亮,陆大人想必还在睡着。”

“那再睡会”

“你两日未曾歇过,你先去睡吧。”

傅九阖站起身,他想去睡觉,但不想就这么去,只得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手足无措地挠挠后脑勺。

他从九朝山下打马而归时,第一次有了殷切期盼凯旋的心思。不像是曾经打完仗后拖着疲色回营的委重投艰,而是想要尽快回去满足自己私心的欲|望,他想见一人,那人亦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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