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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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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喜欢沈初六的聪明睿智,就是这份伶俐使他包裹在了一层智者的光环下,那是战袍,也是欲望的开始,他想让这份萌芽葬于自己的爪牙之中。

烈火燃烧着他,那句绵长而悠远的“殊闲”再一次鬼使神差地撩动着他,助长火势,助纣为虐。

殊闲,殊闲。

也有人会这般含情脉脉地唤他。

那虚无的目光,温软的躯体,在化作一声“殊闲”后变成了久远的依赖与信任,攀附在他的肩头,等着他低头去与其交融。

傅九阖恨得咬牙切齿,他恨自己不争气,他在与自己做斗争。热意困扰着他,使他看起来既可怜又无助,只能在最无能为力时紧紧握住胸前的玉佩。

那是他抢沈初六的。

又凉又清润。

第二日依旧是沈初六先醒,他扶着墙坐直身子,在顷刻间发现了不对劲。

太热了。

目光随着傅九阖的胸膛穿梭,在那洁白中衣的褶皱间,微微隆起的情意不由得让沈初六眼前一亮,如此隐秘,又格外突兀,在缓缓的变动中,倒有些厚积薄发之势。

许是小美人的目光过于凌厉,又或许是傅九阖自己觉察到了,他在猛然间睁开眼,直起身拿被子盖住了罪恶的源泉。

造孽。

沈初六瞧他脖颈血红,不禁怜惜道:“浴堂有水。”

傅九阖竟被他的声音惊得一颤,双目扑闪又垂下头去,惊慌地答了一声“好”,就逃跑似的飞窜而去。

鬼使神差的,沈初六笑了笑。

今日要去陆府,陆常兴知道傅九阖要来,提前就备好了宴席。顺天巡抚府丞也是从五品官职,官邸不会过于奢华,亦不会过于粗陋。陆府却像江南寻常小宅一般,临着大运河,屋宇相连,幽栖绝似野人家。

宴席也似小聚,没有玉盘珍馐,也无山珍海味,寻常小菜足矣。

陆常兴举杯相敬:“大帅莅临,臣有失远迎,还望大帅恕罪。”

傅九阖没有起身,也未对饮,他只向身侧的沈初六看了一眼,说:“我无所谓,陆大人无需多虑,只是昨日陆大人的家仆冲撞了内子,这杯酒,敬他岂不是更合适。”

陆常兴昨日走得急,未能仔细琢磨这个“内子”的含义,现公子……”

傅九阖直视着他:“公子怎么了”

陆常兴沉默,能怎么呢。

他向沈初六敬酒,沈初六只朝他微微颔首,径自一饮而尽。

“陆大人在这蜀州当职多少年了”傅九阖问。

陆常兴毫不迟疑:“十五年了,臣来这蜀州时,还是侯爷给送的行。”

提到侯爷,傅九阖目光微顿,他用余光看到沈初六在僻萝卜丝,头顶的阴霾一挥而散。

“陆大人自是这蜀州百姓的恩人,只是在强取豪夺,坑绷拐骗时,又置自己于何地”

陆常兴惊愕擡眼:“大帅……”

傅九阖打断他:“陆大人有所不知,内子正是本帅在一批人牙子手里重金劫下的,那时本帅还特意遣了一女子前去回话,陆大人可曾记得?”

陆常兴不敢不记得,他紧握酒盏,说:“那时臣才知道自己不慎触碰了大帅的逆鳞,日思夜忧,几日不曾合眼,大帅——”

“你要干腌臜事本帅不拦你,但你利用西门郡同蛮人传递军情,致使西门郡遭遇敌军突袭,民宅被毁,这是天大是罪过,本帅岂能再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臣没有!”陆常兴答得迅速,“臣自知倒卖人口已是滔天大罪,又怎敢通敌叛国!”

“那这是什么!”傅九阖将那封信狠狠甩在陆常兴脸上。

陆常兴手忙脚乱地去看,大致一览后登时跪地,痛心疾首道:“这……这是刘红卫写的罪状书,大帅,他所言不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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