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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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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饯

风掠起他的一缕鬓发,丝丝缠绕。若这世间可化干戈为玉帛,享海晏河清之盛景,政治清明,朗朗乾坤,傅九阖也应是在颖川名震一方的世家纨绔。他或许可以在山巅酣畅淋漓,也可以在街巷不醉不归,他站在哪里都好,唯独不要站在这登高望四海的观云台上。

战场将桀骜不羁的少年人磨练成了有勇有谋的名将统帅,他褪去了稚嫩,披上了责任,责任如重甲,压得他喘不过气。

可回头看看,这条路他已经马不停蹄走了六年。

六年征程漫漫无期,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少年时的模样,午夜梦回从不是颖川肆意洒脱的自由,而是大漠戈壁沉重且冰凉的枷锁。

沈初六侧目擡头,神色缓和道:“听说东湖郡的花灯会是一绝。”

傅九阖背靠大漠,笑说:“东湖郡每月三,六,九都有花灯会,你若想去,明日就可以。”

“既然大帅如此说了,”沈初六眉目含笑,“那明日便去一览芳华。”

索性傅九阖闲来无事,别说明日了,就是在那住上几日也是成的。

沈初六不会骑马,就算骑上去也要人给他牵着马头,傅九阖倒不烦给他掌舵,只是沈初六自觉麻烦,傅大帅便让姜延驾车,自己同小美人坐在车里。

这马车还是当年定远侯戍边时,为着回一趟颖川将军府,嫡长子傅子望特意为父亲派工匠做的。无论是从花样纹路还是规格上来讲,都不是傅九阖这个爵位能用的起的。

傅大帅善骑射,驾马日行千里不成问题,边陲营的儿郎谁也用不上马车,他能将这马车留下,也仅仅是为了感怀兄长对父亲的一片孝心。

现如今,便已成了沈初六的专驾。

马车里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与这飞沙走石的戈壁格格不入。座下煨着一暖炉,热碳烘得人口干舌燥。

沈初六掀开窗,被傅九阖用手挡上了。

小美人收回手,问:“这是干什么”

傅九阖叠起腿,仰靠在扶手上,指了指太阳xue:“头疼,给我捏捏。”

沈初六眸色俞浓,他微侧过身,擡手比划了一下,说:“低一点。”

他只说低一点,傅九阖不知是不是故意会错了意,直接屈腿躺在了沈初六怀里。他枕在小美人软绵绵的腿上,像个巨大的虫似的。

沈初六拨了拨他:“你能不能——”

傅九阖坚定:“不能。”

遇上难缠的流氓谁也没办法,沈初六就依着这姿势,将手轻轻搭在了傅九阖的额头上。虎口轻张,力度正好,绵绵软软的手指并不温热,带着些清澈的寒凉,同沈初六身上浅淡的味道交相辉映,哄得傅九阖睡意朦胧,眼睛也在不知不觉中闭上了。

他将手搭在沈初六的手上,闭着眼问:“手这么凉病了”

“好着呢,”沈初六将手悄咪咪抽了回去,顺道把傅九阖的头扶正了,“我像个病秧子么”

傅九阖揪了下那狐裘的绒毛,笑道:“不像吗?你都是狐裘不离身的人,你再看看我。”

确实了。自在谢安居起,沈初六就发现傅九阖在寒冬腊月里还穿着单衣,边陲营的将士们都有冬衣可穿,他傅殊闲怎么可能会没有,只可能是他自己不愿意穿,就一心想着冻死自个吧。

马车行至东湖郡时被城墙上的巡防军拦下了,姜延递上腰牌,岂料巡防军看都不看,只朝着城下喊叫:“不好意思了兄弟,前几日西门郡遇袭,我们东湖也险遭祸及,府衙霍大人刚下了令,严查来者,还请马车上的贵人移步,准我们搜查。”

他说话口气还算有礼,傅九阖并不想怪罪,只是掀帘瞧了那人一眼,那人当即便认出了他,正欲下城楼跪地请罪,傅九阖朝他挥了挥手,随意地说:“你这叫恪尽职守,是本帅冒昧来访,给本帅开城门便好。”

城门打开,马车放行。傅九阖坐回沈初六身边,说:“东湖的府衙霍宁是个难得的清官,我刚来边陲时,其他三郡的府衙都赶着给我送礼,唯独这霍宁,我连他面都没见过。等我第一次平叛西北,霍宁才首次给我送了些米粮,其他人,送的都是些金银玉器,全被我折现成银补贴军饷了。”

沈初六阖眸,看样子,傅九阖是很欣赏这位霍大人的。

“那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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