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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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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

老翁已然是不成了,托着这样一具油尽灯枯的身子,别说是押回营受审,就是在路上颠簸几下都能一命归西。若想水落石出,就要先从这些苦命的“货物”身上查起。

“云帆。”傅九阖擡脚踩上老翁的后背,故意俯着身咬字清晰道:“把这些人都带回边陲营去,让姜延一个挨着一个查,至于这老东西,留着也无用,弄死吧。”

酉时已至,傅九阖踩点回了谢安居。来楼里寻欢作乐的生面孔又多了不少,堂下喧闹声起,哄笑纠缠不停。等开了春,梅姨也该开始思量年后扩楼的事宜。

傅九阖褪去外衫,着着静袜趿上木屐,走进里屋时,恰好与倚坐在床头正愣神的沈初六对上了眼。

他轻佻擡眼,澈瞳里丝毫没了三日前抹也抹不掉的柔弱单纯,就像那声猝不及防的“殊闲”,连同病中的温润也一并带走了。

傅九阖后背凭空渗出一层细汗,只是凝望着沈初六,就让他自己徒生焦躁与不安。

“气色不错,伤好了”他顺势坐在了沈初六脚边。

“结痂了,”沈初六弯起嘴角,在无声的空隙中打了个喷嚏,“薄阑公子一身寒气,坐在这,怪冷的。”

他离开谢安居时,梅姨应是将他的嘱咐放在了心上,亲自去瞧过沈初六,若逢人清醒,闲聊几句也是该的,因而沈初六唤傅九阖一声“薄阑公子”,两个人谁也没有惊奇之色。

“你说了不算,我得亲自看看。”傅九阖用拇指摩挲着沈初六的脚腕,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好似在警告,也像是在调情。

“公子,”沈初六眼角噙着淡淡的暧昧,“若想看,自己掀开被褥一探究竟不就好了。”

屋内烛火零星几支,光线暗沉,更显得沈初六面带桃色,春风荡漾,他明眸轻眨,仅仅一个眼神,就能告诉傅九阖自己有多么风雅。

不过几日光景,这人怎么就变得模棱两可了。原先还是个任人拿捏的兔子,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一只令人拿不住的狐貍。

病中带乖巧,既顺从又无力抗拒,而现在,却只剩下了有意思。

“你是颖川哪里人”傅九阖语气可见的冷了下来。

沈初六如实回答:“京畿。”

傅九阖:“父亲是谁”

沈初六:“死了。”

傅九阖:“母亲是谁”

沈初六:“跑了。”

“你不说实话,”傅九阖冷嗤,“就不信我连人带坟一起给你挖出来。”

“我说的句句属实,”沈叔云目光坚定,“公子大可以去挖我家祖坟。”

傅九阖不再说话,他恼的莫名其妙,气消的也莫名其妙。明明那声“殊闲”就萦绕在耳畔,软的像是湖边芦苇,可扔块石头探底,却又惊不起任何波澜。他将手从沈初六脚踝上拿起来,随后替他掸了掸鬓上的棉絮,笑说:“本公子说着玩的,挖人祖坟这种缺德事,干了可是要折寿的。”

沈初六强颜欢笑:“公子若当真去挖了,我也拦不住。”

傅九阖压低身子:“殊闲,是谁”

他嘴角有一颗痣,在唇下若隐若现,像一颗埋没在浩瀚中的星辰,又像是藏匿在决绝中难得的温柔。沈初六想要探手摸一摸,可他手还没擡起来,眼里的那点心思就被傅九阖偷看完了。傅九阖将头微微仰起,面无表情地说:“或者说,你和定远将军,有些交情”

沈初六仰起头,一双眼诚挚又虔诚:“是啊,有些交情。”

“傅大帅十七就上了沙场,刀剑无眼,七年光阴转瞬即逝,在这之前,他可是颖川有名的混账,”傅九阖打量着他,疑问,“瞧你岁数不大,七年前怕还在上学堂吧,又怎会和他有交集”

沈初六歪着头:“你这么清楚他,难道不知道他最喜欢往烟花巷子里钻”

傅九阖一怔,与沈初六眼睛对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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