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夫与狗（1/2）

伙夫与狗

再醒来的时候，杨星继闭着眼睛也知道天黑了。

他耳边很安静，他也懒得睁开眼睛。

身上盖了一床毯子，应该是稻子放的。

可能是环境太过于寂静，杨星继醒了没一会又沉沉地睡去了。

稻子轻手轻脚地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只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杨星继身边的石头上。

然后回到了院子里抱着馒头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杨星继突然闭着眼睛开口，“看够了没？”

他一出声把稻子吓了一跳，他紧了紧怀里的狗，“粥要凉了。”

杨星继睁开了眼睛，跟稻子对视，手却往旁边伸过去端起了碗，“谢谢。”

“你是哪里来的？”稻子胆子大了些。

“你对谁都这样吗？”

“不是，因为你跟馒头像。”稻子点了点自己额头。

杨星继嘴里的粥吞到一半，白了他一眼，跟一只狗像？

喝完以后他把碗往石头上一放，“你去睡吧。”

“好，”稻子抱着馒头走到了房门口，“你今晚还走吗？”

“怕我偷了你的毯子？”杨星继闭上了眼睛，手指撚了撚帕子，“明早还喝粥。”

稻子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不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进去了。

第二天杨星继醒来的时候天还没大亮，就看到稻子在院子里打水。

他站起来动了动脖子，把手帕放进怀里，“你在干嘛？”

稻子被他吓了一跳，擡头，“我要给馒头洗澡。”

杨星继走过去两根手指捏起了馒头，“你给他洗澡，谁给我做早饭？”

“我不知道你醒那么早，那我先给你做早饭？”

“去吧。”等稻子走了以后，杨星继强迫馒头跟自己对视，他撸了撸对方额头上黑色的毛。

“跟我像么？”说完他就将馒头扔进了水盆里。

馒头挣扎了几下，发现水温还挺合适了，索性躺在盆里看着杨星继不动了。

杨星继皱着眉掬了一捧水撒到馒头的身上，过了一会跟上瘾似的又是一捧。

等稻子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发现馒头已经干干净净躺在杨星继的怀里了。

“洗完了？”他不可思议地摸了摸馒头，发现身上都干了。

“嗯。”

“你会术法！你是仙人！”稻子惊呼。

“我可不是你先人。”杨星继眯起了眼，“别乱叫。”

他把狗扔给了稻子，“管好你的狗。”

“太厉害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你还会什么？你能把衣服弄干吗？”

“你当我是你的老妈子不成？”杨星继白了他一眼，“吃你的。”

“我昨天看你们村里好像家家户户都养了狗。”他看了一眼稻子怀里的狗。

“是，本来我家也不养的，后来我爹身体变差了之后就养了，本来的狗跟着我爹去了，馒头是自己跑到我家的。”

“生病了所以养狗？”杨星继皱起了眉头。

他细细回忆起了昨天自己经过村子时每个人的状态，发现确实不算是精神。

“你们村子里，好像男人不是很多。”

稻子听他这话，食指放在嘴边，“嘘。”

杨星继一愣，“做什么？”

“是不多，”稻子声音很轻，“本来村里人就不多，这几年也死的差不多了。”

“你的意思死的都是男人？”杨星继想起稻子的爹也是前几年死了。

稻子点点头，“是，病得很突然，没几天都不行了。”

杨星继的视线落到了稻子的怀里，“这跟狗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狗神可以保佑我们，所以养狗。”稻子挠了挠头。

“哼，真保佑你们，你爹还会死？”

稻子眼珠一转，“你们仙人是不是都不会死？”

“说了别叫我什么仙人，”杨星继躺下看着天，“不过就是比你们多活了几年，虚度时光罢了。”

“那你能教我吗？”稻子坐到了杨星继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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