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2/2）

车子在一间自建的三层小洋房前停了下来，等候多时的两位老人闻声迎出门来。向洋的爷爷和奶奶还不到七十岁，衣着打扮一看就不是农民，说话也很温和。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向洋大声喊，然后张开手臂搂住了爷爷和奶奶。

爷爷和奶奶眼眶湿润，一左一右拉着向洋进屋，左一句“洋洋”右一句“胖胖”的叫着，爷爷说冰箱里买了很多饮料，让他自己去拿。

向洋说喝白开水就行，说着他在饮水机前接了两杯水，把其中一杯双手递给了马启航。

向洋上下里外参观了这个家，他还是第一次来，小时候他们的家在旧村，他闭了闭眼，陈旧的记忆里是一间两层房子，院子很大，其他的都记不太清楚了。

做饭的时候，向洋在厨房打下手。他问爷爷：“我记得邻居有个叫龙龙的，他现在读几年级了？”

爷爷说：“你还记得小龙啊，他比你小半年，读高二呢。”

奶奶问：“明天想吃什么，只管说。”

向洋说：“去镇上最好的饭店。”

两位老人一直都合不拢嘴地笑，看着宝贝大孙子依然那么亲近、没有半点生疏，心里美滋滋的，多年来空落落的心一下子就填满了。饭菜做好了，向洋勤快地端盘子、拿碗筷、给三位长辈盛饭，十分乖巧。

马启航小声地问：“你在家也这样？”

向洋呶了一下嘴，说：“才不呢，姥姥把我当小祖宗一样供着，从不让我干活。——只是，一天到晚唠叨！”

爷爷问：“胖胖会喝酒吗？”

向洋说：“爷爷想喝的话，我一定奉陪。”

“好，好！”爷爷乐呵呵地打开柜子，取出一瓶五粮液。

“爸，你好偏心哦，春节的时候我想喝，你都不给。”马启航不满地说。

“偏心是应该的，难不成你还吃自己儿子的醋？”爷爷反驳。

四个人都笑了起来。

向洋小呷了一口，只觉酒气芬芳，入口后酒液迅速在口腔黎化开，丰满而醇厚，下肚有点辣，他不禁眯了一下眼，嘴上却赞道：“昔日茅台酒三家，路人闻香醉篱下。”

奶奶说：“胖胖好不容易回来，多住几天嘛。”

向洋说：“后天走，爸爸工作忙，我也有事。以后我拿了驾照，会经常开车回来陪你们。”

“真的？”爷爷和奶奶喜出望外，眼睛都发着光芒。“寒假一定一定得回来住，我们收拾三楼的房间给你。”

“好。”向洋爽快地说：“我要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冷暖空调，以后我还会带朋友有来玩呢。”

两位老人又是一连串的“好好好”。

饭后，马启航提议出去走走，熟悉一下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