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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嘴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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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换洗睡衣和浴袍搭在臂弯,委婉地下达逐客令:“早点睡。”

陈予铎颔首,再次系起围裙,去厨房收拾饭后的残局。还不忘在人即将进去之前,微微提高声调嘱咐道:“现在天越来越凉,出来别忘记吹头发。”

……

两周半之后,姜港终于和郝卓确定了去长沙的具体时间,各自将这边的其他事往后推,相约在机场见面。

“……你怎么领这么多人。”

他外出向来喜欢轻装上阵,这次也只带了个很小的行李箱。

反观先前已经去过一次的郝卓,不但除了箱子外拿了两个巨大的背包,还把自己的秘书和助理都拉了过来。

“这不是上海的项目没谈拢嘛。”

郝卓万分苦涩:“休假的事泡汤不说,忙得比以前还脚打后脑勺。我有很多会不能耽搁,让他们一起方便些。”

“你可是省事了。”介于那间酒吧的位置陈予铎很熟,知道附近的酒店不多,更没有什么环境太好服务还上乘的;所以临行之前,特意把自己在长沙那套房子的钥匙给了姜港,表示这次出差可以让他们俩住在那里。

陈予铎找了常年维持雇佣关系的钟点工上门打扫,通过返回来的图,不难看出那所房屋已经重新变得窗明几净,随时可以迎客入住。

姜港不想浪费他此番好心,但看着眼前郝卓和他两个员工的身材,想了半天还是道:“哪怕过来之前你先跟我说一声也行。”陈予铎在长沙的房子只有五六十平,怎么装得下这么多人。

“姜老板不用考虑我俩。”他没有将话讲得很完整,但郝卓身边的都是人精,怎么可能听不出姜港的未竟之意。

“我们这次过来,本来就不是因为酒吧扩店的事,没必要住得很近。”

郝卓的秘书魏东乐在手机屏幕中擡起头,冲他笑了笑道:“反正出差的食宿公司报销,我们找个五星级酒店,体验感也很好的。”

“是啊是啊,还能带薪摸鱼。”

百无聊赖转着行李箱滚轮的助理听到这,也跟着插了一句道:“卓哥说这次出来预算很足,随便我们挥霍。”

他如是说着歪过脑袋翻了翻手腕,脸上是十足十的窃喜表情。

“你看,根本无所谓的。”

郝卓平时在单位的形象并不算非常严肃,此时听到他们说摸鱼这两个字也不生气,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俩走远些,这才回神看向姜港。

“不过我其实有点想不通。”他虚虚坐在行李箱上,说出口的分明是实打实的疑问句,眼睛里却闪着仿佛预知一切的光:“现在交通工具跟方式这么方便,我分享过去那家酒店的总统套房也没多远,到底怎么了你了?”

姜港侧过头不想跟人对视,故意装傻道:“啊?什么意思。”

“知道你听得懂,别给我演戏啊。”

郝卓一步一步朝人逼近,圆滚滚的脸上充满智慧:“再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你非要在这时候去陈予铎家的老房子住,究竟是怎么想的?”

“?过节就过节呗,我能怎么想。”

姜港满面死猪不怕开水烫:“更何况你忘了陈予铎以前说过什么吗,人家不过洋节,圣诞跟他有什么关系。”

郝卓哼笑出声,根本没有要信的意思:“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左右我这趟出门秘书跟助理在身边,紧急的事都能解决,晚几天回去也无所谓。”

“大不了咱俩就在这耗着。”

他气定神闲地道:“我真的好奇想看看,陈予铎会不会过来。”

“……”姜港带着几丝被好友看透的恼怒,忍了又忍还是擡起腿给了他一脚:“你他妈就不能装不知道?”

郝卓见他破功,也不计较裤子上那点被蹭上的灰,随便掸了掸就笑嘻嘻地凑上来:“小港……姜哥,我这不是好奇么。跟我说说,你们真谈了?”

姜港坐在机场等候厅的椅子上,听着这过于直白的问话咬了咬牙,自己缓了缓才回道:“没有。”

“懂了,还没有。”

候机场所里不能吸烟,郝卓掏出从纪元弘那里要来的平替烟糖,分了一根给对方:“然后呢?”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把话都将开了。”姜港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腰杆慢慢挺直,有些嫌弃地将手里细长的糖果推回去:“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放弃这些弱智东西。”

郝卓叼着糖撇了撇嘴,心说今年最先开始吃这个的是陈予铎,要说弱智的话怎么也得是那人拔得头筹。

他很快将这茬翻过去,就当没骂到自己身上:“那一起过节的主意你俩谁提的?别给老子丢脸,先动心说喜欢的是陈予铎,约会轮不到你邀请。”

姜港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满脑子什么封建遗毒,谁先喜欢谁后喜欢还要分个尊卑高低?”

“所以是他对吧。”

眼见着他已经能接受自己可能会喜欢上陈予铎的选项了,郝卓懒得跟人吵这个话题:“那你是怎么想的。”

郝卓把他们非自愿结婚这件事单独拎出来,在人耳边敲响警钟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形婚为了不让纪叔叔看出破绽,商量过后搬到一起是一回事;明明已经远离父母的耳目,却还要往一起凑,这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还能怎么想,就顺其自然。”姜港一下子缩回去,想起陈予铎双臂撑到自己身体两侧、半跪在他面前流泪的样子,仍然会下意识眯一下眼睛。

他知道郝卓是为自己好,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少操点心。你就看我这副样子,还能在谁那里吃亏不成?”

“……这可不好说。”

郝卓打量着姜港的细胳膊细腿,再想想他跟陈予铎的体型差,一时非常忧虑自己好兄弟会屁股不保。

“别太小看你的陈大夫。”郝卓不好把这话说的太明白,怕把人惹急了自己遭殃,只能暗示道:“听元弘说,陈予铎工作之余常去健身房,训练强度还挺高,没比退役赛车手差多少。”

他目光深沉地看向姜港,希望这人可以get到自己的意思:“住那种面积小但比较温馨的房子,两个正值血气方刚的人能干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确实不需要。”姜港觉得他说话遮遮掩掩听着糟心,早不知道溜号溜到了哪去,听到这里垂下眼笑笑,有些含糊地道:“干什么?干啊。”

郝卓听到这回答如同过电一般,瞬间感觉自己寒毛都炸了起来。

“你你你说什么?”

姜港的荤话来得猝不及防,他顿时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第一次看放鞭炮,整个人都被吓呆住了:“我没听错吧。”

“不是你至于吗。”姜港觉得他的反应有点过激,颇为好笑地道:“我如今三十多岁的人,当年一起咋咋呼呼组乐队的队长孩子都一米二了。要真说有个什么性生活,难道很奇怪吗?”

话要是这么说,的确没什么好稀奇。

郝卓自己也不是保守派,虽然一直没有结婚的念头,但也谈过几任女朋友,知道这对成年人来说没什么。

但关键是姜港跟他不一样啊。

“哥们你……”郝卓想起这人可能到现在还是处男,猛地提起一口气,有句话一时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在他还没有将‘把第一次总在陈予铎身上是否有些对不起那些年跟人掐得热火朝天的岁月’这个问题抛出来之前,姜港就再次张口说出了声。

“上个月陈予铎跟我道歉来着。”他用一种有些莫名留恋的口吻,好像不是在讲述和自己斗了很久的对头,而是在回忆恩爱缠绵的情人:“说句实话,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跟他纠结什么原不原谅,当时离嘴瓢就差一点。”

“……哦。”郝卓把刚才快到要涌到嘴边的问题咽下去,明白或许以后都不需要再跟面前的人探讨这个问题,点了点头有些麻木地接话:“为什么嘴瓢,你想对陈予铎说什么?”

当时的场景像幻灯片一样,连着先前在车里两个人差点真真正正肌肤相亲的经历一起,共同浮现在脑海里。

姜港双标得彻彻底底,明明之前还义正言辞地警告陈予铎;现如今自己提起来,却没有任何羞愧的意思。

他回味着当时的场景,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牵起嘴角笑了笑道:“我想问他,愿不愿意给我当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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