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假日14（2/2）

“出什么事了，你们在干什么？”托尼的声音正在此刻靠近了门口。

不不不，快离开！！特洛拉已然意识到了问题藏在这批‘货物’里，“离开这里！……”

她转身想要抓住托尼，但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最后的一眼她只看到了托尼向她伸来的手。

“轰！！！——”

冲天的巨响撕裂了黑夜，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拉入地狱的红光吞噬了她所能看到的一切。

斯塔克大宅外开始飘着冰冷的碎雪，房子内却弥漫着温暖安静的气息。

托尼躺在沙发上给一个墨蓝色的礼盒打着蝴蝶结，刚跟出门的霍华德吵了一架的他心里憋着股闷气，简单的一个结扣，他绑了几遍都没绑好。

不过烦闷没持续太久，托尼从来不跟自己过不去，霍华德他们出门不带他一起，他也会自己给自己找乐子，何况他早就想办法让特洛拉答应圣诞过来陪他玩了。

终于将蝴蝶结歪歪扭扭地绑好，托尼满意地扬了下嘴角，打算将礼物盒子塞到圣诞树里去，起身时却发现沙发后突然间多了一道黑影。

“特洛拉？”如果不是见识过她使用瞬间移动的能力，托尼说不定真要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到。

他忙将压在手心下的礼物盒往沙发枕头下一塞，都还没来得及直起身，沙发后的人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嘿，当心点儿！”与其说是拥抱，她整个人可以说是扑过来的，好在常年与械材打交道的力道让托尼小心地托住了她的背，才没让两人一起摔下沙发。

“你怎么……你身上怎么这么冰！”接着特洛拉的托尼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怀里的人体温实在太低了，她像是从里到外被冻透了一样，“你从哪儿回来的？”

“外面，”特洛拉将脑袋埋入托尼温暖的脖颈，外面哪里呢，可能是那条吹满风霜的郊外小道，也可能是满地鲜血与碎石的斯塔克大宅，“我不知道……”

刺眼的红色充斥着她的视野，血肉传来的一阵阵的焦烫感像是依然追她身后。那场爆炸像是在眼前挥之不去。

特洛拉牢牢抱着他，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我不知道，托尼。”

“嘿嘿，我在这里呢，”托尼慌手慌脚地顺了顺特洛拉的后背，“发生什么事了，你遇上什么麻烦了吗？”他还从没见过特洛拉像今天这样像是在恐惧着什么那样。犹豫了一下，他又说，“我还以为你会晚一点儿才过来，你来这么早是要找爸爸妈妈吗，他们刚出门，下周才回来……你可以先把你的麻烦告诉我。”

特洛拉摇摇头，许久，才擡起头看向托尼的眼睛，“我不是找他们……”

她来找他。

死亡的痛苦是可以忍受的，但最如影随形直到现在还缠绕着她的的，是从废墟中睁开眼看到满地血肉残躯时涌上心头的恐惧。

她曾眼睁睁看着托尼在她面前失去了呼吸。

她那时不敢移动也不敢离开，连回到预兆之地的勇气都差点失去，她怕眼前的一切成定局，她怕再也看不到他张开眼。

特洛拉看着眼前青年重新恢复了生机与血色的面庞，觉得她可能没法完成对他的承诺了，所以……

“让这一晚过去好不好，托尼……”

她以为她能承受一切的代价，她甚至想过如果这里就是预兆之地预言中她的死亡，她也愿意接受这个结局。可是看到满身鲜血永远闭上眼睛的托尼，她不确定了……她考虑过一切她能支付的代价，却从没设想过一次失去他。

她没法失去他。

这种整个世界仿佛变得空荡无物的感觉，她根本不敢去回想。

如果失去托尼，她一次次地在时间里重复还有什么意义？

或许，霍华德他们的死真的是被写定的‘命运’，一个绝对会出现在时间线上的必然点。

就如纠缠在魔女们的可笑‘命运’那样。

她该怎么才能动摇命运呢？

“你有些困了是吗？”托尼回忆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特洛拉最近去过什么危险的地方。

墙壁上的挂钟发出清脆的走针声，短针还没走到七，不提今天是个值得熬夜的日子，七点没到就睡觉这种健康作息还从没出现在托尼的时间表里。

不过……托尼的手臂正好碰到了藏在沙发枕头下的礼物盒，但是如果这一天让特洛拉感到恐惧不安，那么取消晚上的派对，让这一天早早结束也不是不行。

他很想从特洛拉口中问出她到底怎么了，可她现在脆弱又疲惫，他怎么可以让她碎掉。

他准备了那么久的圣诞礼物又该怎么办，等她睡醒后给她？不不，以特洛拉的性格，拿到礼物或者宝贝之类的东西睡觉说不定反而会让她心情好点吧。

“我们上次见面是一星期前，我说什么来着，你应该多来看看我…”这样他才不至于连她最近经历了什么都不知道。

托尼轻轻挪了下特洛拉，想将她放到身旁的沙发上，好让自己腾出手去拿枕头下的盒子，但特洛拉似乎以为他要松手，反而下意识抓紧了他。

老实说，一直以来主动黏人的都是托尼，这一刻清楚地看到特洛拉眼中浮现出的对他的执着，让托尼不禁有些惊讶——尽管她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样许久没见的宝贝——但好在，他的确值钱对吧。

托尼忍不住为自己这突然间冒出来的念头感到好笑。

“那就让这一天过去吧。要是你困了的话，我们今天什么也不做，”他终于摸到了那个盒子，“但在那之前，我猜你会想先看看你的圣诞礼物？”

墨蓝色的礼盒躺在托尼的手心，特洛拉迟疑了一下，缓缓擡手，接过那个礼物。

“不打开看看吗？”托尼问。

“我想睡醒再打开，”特洛拉说完忙又补充，“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托尼暗暗期待的嘴角垮了下来，不！她不喜欢，这可不是特洛拉喜欢的反应，她甚至没有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当然，你想什么时候打开都行。”托尼故作镇定，安慰自己特洛拉一定是太累了，她需要休息了，他该去给她找一张毛毯，或者泡杯热可可跟她说晚安了。

但没一秒他的冷静就维持不下去了，“嘿，你真该打开看看盒子里的东西，如果你不喜欢它……”

托尼心口那一丝别扭的委屈刚冒出个头，就消散在撞入特洛拉眼睛的瞬间。

他清楚地看到了特洛拉注视着他的目光，那是渴望，是索求，是贪婪地想要占有的欲望……

“我爱你，托尼。”

她的声音落在了他耳边。

好吧，他相信特洛拉真的喜欢他送的礼物了，他刚才一定没听错她说了什么对吧……托尼喉结滚了一下，想将加剧跳动的心脏咽回胸腔，但理智仍是险些失控。上帝！他不受控制地想，她新年礼物的愿望最好别是想要这个世界——他担心他真的会忍不住答应送给她！

下一秒电话铃就要响了，但是想了想这么断章不太好，就把最后的铃声删了（X）

其实这章应该写到解决魔鬼的

修一下第4章、第13章有关时空的细节，不用重新看，只是发现不修会有小bug，微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