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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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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听见,说是细作...”

重雪一路急奔回傅宅,一进去就急匆匆去找‘傅琴’,“郎君,郎君。”

‘傅琴’正打开药瓶准备吃药,听见重雪着急的声音,他擡起头,“出了什么事?”

“杨泠,杨泠她,”重雪喘着气,

杨泠?怎么又是她?‘傅琴’正要不耐烦问杨泠怎么了,重雪急道,“她今早在西市被皇城司的人带走了。”

杨泠被皇城司的人带走了?

她犯事了?

‘傅琴’转回头,毫不在意地继续吃下一粒药,“她犯了什么事?”

“这个就不知道了,她是突然被带走的。”重雪总算顺过气,回答完‘傅琴’的话,看‘傅琴’并无太大反应地坐在那,不禁有些奇怪起来。

郎君不是最在意杨泠的事?此刻怎如此平静?

‘傅琴’端起杯子喝口水,咽下药,“被皇城司带走,事肯定不小,她身为北胡信使,皇城司还敢如此对她,看来她惹上很大的麻烦了。”

“那她会如何?”重雪愣愣问。

“非死即伤吧。”‘傅琴’漫不经心地,不打算管杨泠的事,“她实是过于能耐的人。”

“郎君。”重雪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傅琴’如此平淡的回应,郎君怎会这么无动于衷?

是二人又吵架了?他不敢再问下去。

‘傅琴’却坐在那好一会,他原本并不在意杨泠的事,直到那股非常熟悉的头痛又开始慢慢侵袭上来。

‘傅琴’擡手按住头,咳嗽几声,没好气道,“再去问问,皇城司的人是将杨泠直接带去审刑院,还是交给大理寺的人。”

若是皇城司将人直接带去审刑院,那便很麻烦,审刑院,君王司法,珍宗会亲临并决断终审的地方。

是圣人关心的案子。

重雪点点头,满心狐疑地转身离开。

杨泠被皇城司的人带走,进入审刑院里,她一进去,就被人强硬抓着手指沾上红泥,按在纸上,十根手指都按了,吏人拿起来,匆匆离去。

贺茗将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在杨泠面前,“请信使大人写一下这几年你在做的事,比如,你是怎么成为北胡朝臣的,又为西罗国做了些什么。”

杨泠看着面前的笔纸道,“我还不知道大人将我带走,所为何事?又及,我从未为西罗国做过什么事,而大人要我写下我在北胡曾做过的事,所为为何?与我身在此处有何关系?”

贺茗笑一下,“你不写,你就会一直待在这。”

“大人想要我写,我可以写,但我并未犯事,难道与我说清楚前因后果也不行吗?”杨泠又问。

贺茗挑一下眉,“我以为,你身为西罗细作,该清楚自己这些年里都犯过什么事。”

贺茗的话音刚落,杨泠心内拍起惊浪,她被皇城司认定为西罗细作?

可她什么时候成了西罗细作?

她甚至没去过西罗国。

“大人因何认定我是西罗细作?有何证据??”

贺茗笑一下,手上拿着长鞭一下一下拍打手心,“我给你三分薄面,是看在你装作北胡信使,来女国内促谈互市这事上,有利苍生,不是因为我耐心好。你若再不写,别怪我手里的鞭子不长眼睛。”

贺茗并不是好说话的人,眼见她那般说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杨泠无奈,提起笔,将她在北胡几年的事,寥寥几笔写出来。

她下意识写着,字迹与当年写给傅琴和离信上的字迹一样,等她写好,吏人将纸递给贺茗,贺茗接过看着,可她眉头越看皱得越紧。

“你再签一下自己的名字,就写杨泠二字。”贺茗又道。

杨泠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她刚放下笔,吏人便将纸抽走,递给贺茗。

贺茗拿出一封信打开,直接看向末尾的一个签名,对比杨泠刚刚签下的,看着看着,贺茗眼神冷下来。

果真一模一样。

就在此刻,先前拿着杨泠指印的吏人也回来了,站在贺茗身侧低声道,“比对过了,确真是她的指印。”边说,边看一下杨泠。

杨泠目光沉静看回去。

看来,这一切都不是在开玩笑,她果真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尤娘的话响彻耳边,这里面究竟发生过什么?她又是怎么牵扯进去的?

周瑛?他又做了什么?她与他,无冤无仇,周瑛为何要害她?

很可惜,关于《拯救病娇反派》这本书,杨泠当时没有看完,对于书中写的最终结局,她并不知晓,何况,她穿进一个必死之人的身里,一路活着走到现在,本就将剧情全部改动了。

不对,剧情还是在走的,她或许也没有改动到书中的剧情,杨泠那一刻,忽然意识到,书中原身,也是过了几年后才死去的。

是重雪咬牙往上爬,过了几年得到权势后,回来找原身报仇,却意外找到傅琴,主仆二人,才将原身凌迟而死的。

杨泠忍不住苦笑一下,原来她所做的一切,过程与书中再如何不同,她的结局,注定也是一样,要死在牢狱中吗?

可,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呢?

“这不是你的笔迹,除了签名。”贺茗将纸递回给吏人,拿出一本记册,“这是你曾经在莺歌镇开过的药方,我们的人收集了一本,每一页的字迹,都是同一种,与你现在所写不同。”

贺茗危险地眯起眼,“你还会写几种字迹?”

“我会写。”杨泠并未否认,实际上她最常写的,不过三种。

一种是方才写的字迹,略微潦草,不够工整。

一种是书写方子时,为求乡民能拿方子去药铺抓药,常以工整写完。

还有一种,是给陈老娘子抄书时写的,但这一种因过于端正,写起来颇累人,不是为了抄书赚钱,杨泠一般不写。

贺茗了然地点头,“难怪这字迹怎么不一样。”她道,“将你会写的字迹,再重新写一纸给我。”

杨泠依言,低头重新各写了两张纸,而后,搁下笔,看向贺茗,

“那么,大人,现在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吗?”杨泠恳切询问,“或许我是无辜的呢?”

“你无辜?”贺茗看着杨泠新写好的两张纸冷笑一下,扬扬手中的纸张,这么多年了,终于,终于要结案了...

她让吏人将一份书信和一张收据呈上来,放到杨泠眼前。

“至诚二十年,我女国出了一起案子,空银案,本来是我女国曾经的罪臣,前中书令傅文过问的案子,初时不过是一桩极其简单的空银案。”

“谁知,就在元喜年,傅大人继续查询案子时,被人告发...”

杨泠坐在那儿,听贺茗说起当年的案子,越听她心越惊,忍不住浑身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她低下头,不可思议地去看桌上吏人放在她面前的书信和收据,看着上面无论是哪个字,都像是她的字迹无疑,尤其是书信末尾的签名,‘杨泠’二字,她非常确定,这个签名是她签的无疑。

可她何时写过这么一封书信啊!

杨泠心中终于生出股迟来的危机感。

书信是一封写给西罗的密信,上面详细标明了女国军粮的详细方位和数量,还有向对方索要的报酬。

清单则是假银锭的收据,两份全都签着杨泠的名字,还按了指印。

杨泠看着这两份伪造的证据上面,还按了与自己手指一模一样的指印,心跳开始变快。

她震惊地听贺茗,慢慢说下去。

原来至诚二十年,先皇还在世时,女国出现一件空银案。

空银一案里,假银数额巨大,一共三千万两白银。

这只是头一批假银锭子。

假银上面无论重量还是刻有的字,一切伪造得天衣无缝,但官府按着银锭上面的字去查来源,却发现毫无头绪。

这几千万的白银,换走了民间大量的真银。

而傅文,也在关注这件案子,她一直命人追查这个案子。

傅文在追查空银一案中,发现空银案证据消失得蹊跷,无人有线索追踪,这件案子便一直拖着,直到至诚二十五年,傅文意外收到一份密报。

密报举报有朝臣将茶盐私贩边关之外,这在女国是极重的罪之一,而这名朝臣,或还让人私下铸造假银。

本来,顺着密报这条线索查下去,找到背后的指使人就可以了,谁知,至诚二十六年,先皇离世,紧接着,皇太女沈宁即位之际,二皇女沈瑶领兵宫变。

至诚二十六年,皇太女死,珍宗沈岩,带兵平乱,捉拿沈瑶一干逆臣,随后继位。

空银案依旧在查,可就在珍宗继位不久,元喜年,有朝臣告发傅文,说她是已死的逆臣,沈瑶的旧臣。

沈瑶?那个趁先皇病逝,举兵谋反,杀了当时本应继位的皇太女,而后被珍宗拿下的二皇女?

那个一直处处针对珍宗,欺辱珍宗的逆臣,沈瑶?

她与傅文竟是私下如此相识的关系?一夜之间,珍宗震惊惊骇,难以置信。

她命皇城司去傅家带走傅文,又将傅家搜了个底朝天,果真翻出傅文与沈瑶往来的书信,信上提及当年,傅文与沈瑶合谋,如何将珍宗骗去皇女府,又如何捉弄珍宗弹琴的事。

琴必然是张动了手脚的琴,而后顺理成章,傅文替珍宗喝下那杯毒酒。

在那之前,珍宗不过是毫不起眼的宗室子弟,且因为父亲出身卑贱,父家还曾犯过错事,一直不得沈氏宗族喜爱。

珍宗性子软弱,又被皇女百般欺辱,那时候,全是傅文陪着她。

傅文的母亲,出身名门,还是皇太女沈宁的太傅,傅文如此优秀的娘子,却喜欢与珍宗成日玩到一处,丝毫不惧别人看来的目光,珍宗一直心怀感恩。

二人君臣之谊,知交为伴,少年的信任与珍视如此可贵,珍宗曾经灰暗的人生里,因为有傅文,不再沉闷。

是以当那份伪造的书信送到珍宗面前时,证据确凿,珍宗只觉头上晴天霹雳,劈得她心凉透顶,这么多年来,一切真情,原来全是阴谋。

不同姓又如何,她沈岩,是实实在在,将傅文当作自己家人来看的啊。

感到自己被戏弄多年的珍宗,万分愤怒,她最恨被人欺辱背叛,亲自去牢中见傅文,想听她伸冤,谁知竟在那一次与傅文爆发了极为激烈的争吵,傅文似乎对她满含怨气。

她与傅文吵完后不久,珍宗认定自己一直被沈瑶和傅文联手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气昏了头,随着更多证据出现,她直接下令将傅家,傅氏一族按谋逆罪尽数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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