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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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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所有美人,都暂时安置在魏王的行宫。郑姬坐在抄手游廊下练字,身后是花木扶疏的开阔庭院,假山石上几枝藤蔓斜斜地横挂,水榭中几个女郎正在喂鱼,曼妙的身姿影影绰绰,很是赏心悦目。

“山有扶苏,*有荷花。”几首简简单单的诗歌,被郑姬写得错漏百出,有些字忘记怎么写,干脆用圈圈代替。随着墨圈增多,小姑娘苦恼地咬着笔杆,看向方缭,剪水双瞳仿佛会说话似的。

“先生能否指点一二?”

不得不承认,哪怕郑姬脸黄头发毛躁,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只凭这一双颇有灵气的桃花眼,也算得上小美人。

“笔拿来。”

竹简上的字,笔画扭曲松散,不仅东倒西歪,还有五个圈。方缭怕打击到小女孩练字的积极性,忍着没笑,温和地接过毛笔,细致地写出范本。

“先生的字真好看!”

郑姬如获至宝,等墨迹干透,另取空白的竹简,开始临摹。

方缭:眼光不错,政哥也说我的字好看。

这是要献给秦王政的人,最好避免过多的接触,方缭纠正了郑姬握笔的姿势,便去清凉殿找龙阳君。

门开着,不需要通传。

方缭的视线落在独自打棋谱的清冷背影上,因为对方看不见,便毫不顾忌地放任自己怀念了一下哥哥,谁知龙阳君似有所感,突然回头。

“阿缭,与我手谈一局?”

方缭也不推辞,径直入座,和龙阳君对弈。

窗外两株巴苴(芭蕉),一丛蕙草,尤带雨痕。

日斜影疏,一局棋刚刚下到中盘。内侍前来传召,请龙阳君立刻入宫。

龙阳君让侍从都退下,不紧不慢地佩上宝剑,塞给内侍一把金珠,“王上这个时辰召见我,莫非出了什么事?”魏王有个毛病,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一般这个时间段,魏王还在睡觉。

方缭也放下棋子,退到殿外,然而他长年修道,耳聪目明,将内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秦国的使臣来访,拜见魏王的时候,只敷衍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却携重金去信陵君的府邸作客。信陵君指挥的五国伐秦,战果辉煌,他因此威震天下。秦王政只知有信陵君,不知有魏王。秦国的使臣还问信陵君何时继承王位?他们要来道贺。

如此拙劣的离间计,偏偏准确地击中了魏王的疑心病。魏王已经将信陵君和魏无知骗进宫,软禁起来。之所以没杀,不是魏王不想杀,而是怕信陵君的门客叛乱。

龙阳君跨出门槛,盯着面色如常的方缭看了片刻,眼前之人神态举止毫无破绽,甚至还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丝好奇的眼神。龙阳君心中暗叹一声,忽然将方缭拽进殿内,缓缓关门,“阿缭,就在这里待着,哪儿也别去。”

方缭自以为演得很到位,通常,他试图隐藏情绪的时候,只有哥哥能看穿他的伪装。龙阳君是出于谨慎防备着他,还是也看出他不对劲?

殿外那点人手,根本拦不住方缭。不过,已经是饭点,没必要硬闯出去,他不信龙阳君会让他饿一顿。就算他们是敌非友,这点风度应该还是有的。

是时候清醒一点,不要为一个酷似哥哥的人,就停下前进的脚步。方缭在矮榻上打坐,可能是心境发生变化,他的内家功夫居然突破了,在那一瞬间,他看到自己的一生,从婴儿开始。

按理说,婴幼儿时期是没有记忆的。但也有一种说法,所有你想不起来的经历,可能就像一个上锁的抽屉,仍旧在你的脑海中存在,只是你没法随时将里面的东西抽取出来。修行到一定境界,就有可能解开尘封的记忆。

方缭看见还没断奶的自己。爷爷奶奶同时带着两个小孙子,由于方缭总是不哭不闹,异常让人省心,长辈的关注度持续减少。发展到后来,忘记给他换尿不湿,甚至忘记喂奶,都是常有的事。

哥哥方舟第一个发现异常,开始照顾方缭。将他接回家,每天一下课就赶回来,冲奶粉、喂鸡蛋羹、换裤子之类的事,都是亲力亲为。实在回不来,也要提醒父母。

每逢周末,方舟直接变成宠弟狂魔,陪玩陪睡陪说话,亲亲抱抱举高高。

方缭的所有玩具,几乎都是哥哥精心挑选。安全性、趣味性都比较优秀。

不经意间开启的时光回溯,看见这段记忆。方缭总算明白了一件事——他对哥哥那种超乎寻常的依赖心理,是有根源的。“十步一啄,百步一饮。”或许一切都是前缘。

敲门声,让方缭回神。

是青衣小厮前来送饭。

方缭猛然出手药晕了青衣小厮,用最快地速度换上对方的衣裳和发型。一人分饰两个角色,先假扮小厮摆弄餐具,失手摔碎了一只茶盏,模仿着小厮的嗓音,惶恐地道歉。再切换回方缭,大声怒斥小厮,让他滚蛋。顺便冷笑三声,斜睨着门外的侍卫,大吼上一句:“当我是囚犯嘛?都滚远一些!”再重重地关上门。

侍卫当然不会乖乖地滚蛋,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见。

然后,方缭用一根麻绳吊着酒壶,提起三层的乌木漆画食盒,作掩面啼哭状,慢吞吞地踏出殿门,由于身高差,他只能微微屈膝,借着衣摆的遮掩,让自个儿看起来矮一些。

与此同时,方缭松开牵引的麻绳,让酒壶自由落体坠地。身后传来摔酒壶的声音,酒水四溅。

守在门边的侍卫面露同情之色,方缭其实算得上好伺候,突然被龙阳君关在清凉殿,有点火气也正常。不过温和的人一旦发脾气,还挺能闹腾的。侍卫们唯恐惹到方缭,只守在殿外,并不靠近。

“青衣小厮”顺理成章地受到惊吓,一溜小跑,快速离去。

等侍卫们发现方缭不见了。他已经联络过信陵君最忠心的几位门客,朱亥潜出大梁城,去信陵集结兵马。毛公带领一百多个门客守着信陵君的家眷等消息。

方缭更衣束发,对着铜镜整理衣冠,直到镜中人风姿特秀,才入宫求见魏王。

魏王并不是布衣士子想见就能见的,不过方缭是个例外。五国伐秦是怎样大获全胜的,并不是秘密。不只魏王对方缭敬重三分,楚王甚至派出使者,恳请方缭担任楚国的上将军。秦王政也在打听这个人。

铜鼎中的香篆已经快要燃到尽头,徐徐上升的烟气时大时小。乍一看,香雾依旧缭绕氤氲,像虚假的繁荣。

方缭一上来就先声夺人,“魏王如此听秦王的话,是要向秦王称臣了吗?”

“放肆!”魏王大怒,惊疑不定,“你什么意思?”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活着离开王宫。

刻漏声声,敲打着龙阳君紧绷的神经。他十分担心魏王直接下令,让人把方缭拖出去砍了。

方缭泰然自若,唇边还挂着一抹微笑:“秦国确实很强,一对一的征战,能攻破任何一个国家的都城。唯独害怕五国伐秦这样的事,如果再来一场合纵伐秦,哪怕是秦国,也有覆灭的危险。除掉信陵君,从此高枕无忧,应该是秦王的愿望。魏王如此急切,想帮秦王达成心愿,这和臣子侍奉君王有什么区别?”

轻烟散尽,魏王的面色阴晴不定,过了良久,才沉声问:“那寡人应该怎样处置信陵君?”方缭说得有道理,被敌国牵着鼻子走,确实是亲者痛仇者快。可惜,魏王信不过方缭,他是信陵君的门客,当然向着信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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