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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敌都是我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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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敌都是我29

喜欢您,我是心甘情愿。

29

走马道上, 人烟稀少,只露出个两个身影。

白衣人微阖眼,只坐在马上, 身后人穿过他腰际, 右手握紧着缰绳, 他什么话也不说,只骑着马。

忽得前方人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有些沾了衣衫。

洛羿握紧缰绳, 手臂拉起, 停马驻足。

他焦急如狂。

“哥哥。”

师明佑只蹙眉, 摇了摇头, 随后低声道,“吐出来就没事了,你放心。”

高处的树叶洒下几分阴影。

洛羿英俊的面容, 增加了几分沉闷,他沉默了会, 只忽得揽住了人。

“哥哥,你若是让我知道了, 我绝对不会让你去损耗修为救他的。我不管他同你有何纠葛,我只知道害了你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都该死。”

洛羿隔了许久, 才恨恨道。

“哪是你能决定的……你打的过我?”

师明佑有些乐道。

无疑,这语气有些虚弱。

“被打死,也不能让你着了那个书生, 不对, 是妖精的道。”

洛羿在他耳边愤愤道, 更抱紧了他。

师明佑:“……”谁是妖精,谁是那个缠人不放手的。

洛羿眼睛下垂,双臂微隆,肌肉紧绷,可很轻柔地环着他,低低喃声:“哥哥,你对他太好了。”

有吗?

师明佑有些出神想,若非他知道真相,若非他不是看了他这么久,若不是……他知道他眼前的路是断的。

他会这般做吗?

还是说,早在若干年前,他偶然间出于好奇,路过中域时,半倚靠在那墙角的屋檐上,一边吃着那梨,一边听着院里清朗的读书声。曾偷得一日浮生半日闲。

还是说,他曾在道宗里遇见了个那个人。他依旧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打算,他起初以为是为了弥补自身,弥补武道空缺。

可现在,他不太这么认为了。

“走吧。”

师明佑低声说。

洛羿伸出只手,轻轻扣紧了他,轻触到的地方一片冰凉,他以内力微热了下气,隔着唇角的黑发侧耳说:“去哪?哥哥。”

“想去哪就去哪吧,不过接下来估计也安宁不了多少。”

师明佑轻语。

他闭上眼,干脆任由着他执着马缰绳,缓缓向前走去,不知去向何方。

《武掌乾坤》第十话:既见君子的彩页封面恰是一张初秋时节的风景图,小小的错落有致的院落里,一颗梨树高耸,结满了个大脆甜的梨。院角里摆着磨着豆子的石磨,一头老驴吃着草料,几株杂草扎根招摇。

水井被盖住,旁边粉衣小女童玩着泥巴,蚂蚱。

屋檐最上,一道青衣身影卧着身,一手撑着头,口里咬着又甜又脆的梨。

院里角落处收拾出了一个小小书房。

半开的窗户,隐隐可见一个规矩坐立少年,手执书卷读着书。

他额间绑着个头巾,黑发扎起,温和厚重,行止有礼,年纪小小就有君子之风。

【年幼师兄!!!】

【乖宝宝,第一卷都没这么乖的,超级可爱呜呜。】

【忽然想起来,这居然是年下养成hh,必须得说师兄老婆是真的等师兄好久了。】

【邪僧:?】

【都这画风了,我相信无名老师一定不会发刀子的,是吧,是吧,哭哭。】

【你忘了第一卷前脚暖光,后脚地狱。】

【别信老师的画品,但可以相信老师的肝,最近超勤快。】

漫画起始恰以殷景山的梦中回忆里起笔,梦里依旧是那个小院,年幼的妹妹几个剪影浮现,幼童,少女等,或是开朗玩笑,或是委屈苦噎。

唯一不变的怕是那句:“哥哥,我们家来了个偷梨的坏人。”

幼年殷景山擡头,什么也未曾看见。

他看不见的视角里,墙外一个青衣剪影飘然离去。

【没错,是坏人!】

【偷梨的大坏人!能吓死妹妹的坏人!】

【师兄,你老婆很坏哦。】

殷景山于梦中清醒,只落下一片阴影。

他会是谁。

他手里握着点苍,有些出神想。

自他出师门来,转眼已过三月,夏日炎炎,荷苞绽放,鲜嫩欲滴,桌前更是端来了一碗清热的莲子粥。

他来南疆已有这么多天,本是被师父叫来寻医的,可除了被人救过一次外,好像也未曾做了什么。

武功长进了些。

丢了一段记忆。

殷景山微顿,且醒来后胸口微痛已经不复存在,那……他是不是来了,想到这里他就急匆匆下了床。

情绪来的太快。

可走出房门时,见到那院里墙角攀爬的绿植,那晒着药材、捣着药的人,一时间竟是恍惚起来,仿佛只是残影。

“是有人救了我,对吗?”

殷景山问。

凌不凡正小心翼翼照看那师娘说的绝世奇珍,竹筒里的宝贝正在贪睡,贪吃,这会儿可不能再放回恩公那里。

他呆了下,小声回:“是的吧。”

“是谁?”

“……我师娘。”

凌不凡小声说。

殷景山摇摇头,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凌不凡苦笑,师娘啊,他压根骗不了啊。

天地苍白,夕阳如火。

师明佑醒来时只听到了丝弦之乐,有一下没一下的,弹奏的似满肚子心事,心不在焉。

他微阖着眼。

原来他睡了这么久,这么深。

有人走近,将他抱起。

不是幼年时未曾到自己胸口时的孩子,他耳边的月牙儿耳坠做响,肩膀宽阔,手臂有力,似乎这事做的轻而易举。

“做什么?”

师明佑发现自己的xue道变点,甚至不是简单的封住。

他没法动用内力。

洛羿红衫覆身,手臂揽着他,直接将人放在了靠塌上的地方。他微露袖口处绣着金纹,隐隐是只翺翔天际的鹰。

“哥哥,你暂时可不许动武哦。”

“你伤的这么重,我知道我是管不了你了,也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洛羿弯腰,将他的发理了理,小声道。

“不要乱用词。”

师明佑语。

洛羿哼,“才没有,哥哥,我就是想先下手为强。”

说完,他亲了下人额间。

师明佑瞪了眼,骂了句,“你玩些什么……”

话被堵住,洛羿不顾及人的反对,彻底堵住了对方呼吸,唇舌交缠,彻底顶了进去。他想做许久了,恨不得将自己全都给他,让他见识自己的厉害。

“哥哥,你好香啊。”

许久后,洛羿才放开,将头埋在他侧脸处,小声说。

师明佑:“……你……放屁。”真是没法忍了,一派胡言乱语。

“哥哥,你生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开心。”洛羿语气微扬。

说完,他很得意的接着咬了口对方脖颈,像是叼住了宝贝一样,摩挲了下舔了舔。

“你这是乘人之危。”

师明佑呼吸微沉,提着气道。

洛羿不在乎地说:“我就是流氓,哥哥不都这么说的吗?我现在就想吃了哥哥。”

话是这么说,他人却是乖乖放开了手。

可嘴里的骚话不断。

“哥哥,你真好看。”

“哥哥,你就不能怜惜怜惜我吗?”

师明佑闭眼,真想给几个白眼,可想着人收到了指不定还得意了几分,遂作罢,选择不理他。

洛羿纯属看着他,一点都不耐烦。

“哥哥,来采补我吧。”

“???”

“胡说什么。”

“哥哥,别害羞嘛,明明佛门三经里有本是专门讲双修的欢喜禅。”

洛羿很正经说。

师明佑微蹙眉,“你怎么知道的?”

他得到那一卷经文是年幼下山历练时,机缘巧合下从个贪图好色的和尚里得来的。

说来也奇,谁会知道佛门大名鼎鼎的三经,落在了好色吃酒的花和尚身上,武功是学的烂的无比,只想着靠这经文上的法子一展雄风,偷香窃玉。

洛羿美滋滋道:“哥哥,你当年离开西域太早,好多秘密都来不及晓得呢?当年海赤珠起初在道宗苦修,后面潜入明心寺里当了十年和尚,该看过的也通通都看过了,他写了一堆的日记,回西域后一直念念不忘那没看完的《大欢喜禅》。”

师明佑低语:“可真多嘴。”

洛羿点头,“是啊。”

师明佑瞪了眼人,骂了句,“你是不是同他学的不正经。”

正经人谁写日记,记录自己往事啊。

洛羿摸摸鼻子,“哥哥,他都死了那么多年,我总不能对空学……我这是本性吧。”

师明佑冷眼瞧他。

洛羿头痛,小声道:“烈女怕缠郎嘛?我师父同我说的。”

师明佑难得呆了下。

这都什么狗屁形容,根子骨上都是歪的。

“你觉得……我很在意?”师明佑冷冷道。

“也许。”

洛羿小声道。

师明佑:“过来。”

洛羿乖乖擡头,还有些害羞的偏过头靠了过来,嘴里道:“哥哥,你轻点。”

师明佑吸了口气,气的打了他下。

“你脑子里想些什么,你不是说要帮我吗?我让你过来帮我运功周转,又不是……简直就是个流氓。”

“唉。”

洛羿唉声叹气,略有些失望道:“就当我脑子里都是……可是,哥哥你知道的,我就是很喜欢你啊。”

“恨不得你骂我几句,都好呢?至少那证明你在乎我。”

师明佑微怔。

隔了会,才道:“我若是不在乎你,你还能活到今天吗?”

洛羿失落的很。

“那可说不定,哥哥心那么好,平常时候连只鸟儿都舍不得杀掉。”

“哪里会害人。”

“……”

这差不多是睁眼说瞎话吧。

师明佑颇无语。

“哥哥,我们来练功吧。”洛羿失落完了,转而很高兴的说。

“运功一个大周天。”

“提神,入……你先坐远一点。”

师明佑指尖微挑,那丝透明丝弦往内推了些,作为分割线。

洛羿小心移了一点点。

师明佑:“……”压根就和没动差不多。

所幸,这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互通,运转起来,这无疑是个耗费心神的事情,尤其一方修为根基远远胜于另一人。

真说采补,倒也无差。

师明佑苦中作乐想。

他为了尝试斩断那个人的根源,是真的……耗费了许多啊。可他竟是不后悔。

可到底真的断了吗?

师明佑想:应是没有的吧。本是同根生,何来的斩断。

他不愿细想,干脆闭目,沉思内腑,心沉丹田,作息练气。虽说动不了武,可并非不能练武。

“我心不静。”

最后,他收功了,心里淡淡道。

师明佑不知过去了多久,转眼一看,天色黑沉,红衫刀客倚坐在桌前,已是睡熟了,全然乖巧模样。

他有些备懒想。

这个人,依旧是个孩子啊。

很意外的是,此时夜深人静时,他竟是想到了那最后一步。

武道五境,最后一步,他明明曾跨过了那一步,见识到了那几分风景,最后却不知为何退了回来。

心境有缺。

这是他自认为的。

脱情而入。

这恰是他的功法上所叙说指明的,可真的摒弃这些,就能跨越……师明佑不相信,更不在意这一点。

他习练的功法本是脱胎于佛门三经,于后续的境界多是畅想,阐述。

昔年前辈练到他这一步,怕是少之又少,真到了这一步更是走火入魔,早死的多,更不必说多年前他习练时就改了路子。

“原来,我依旧不够坦然。”

师明佑于这一刻凝望着,心里有些淡淡的惆怅。

他伸出手,从这红衫刀客手里取下一抹佛珠,于指腹中撚开,静静地想了一夜。

洛羿醒来时,却未曾见到人,他急匆匆的搜寻,下楼一看,他想找的那人换了个熟悉面孔正乐悠悠的教个孩子弹箜篌。

乐音轻扬,勾起心绪。

洛羿撑着手,在楼道栏杆,面带笑意的看着。

这其实是西域里的一个走商经营的铺子,卖些西域商道里贩过来的杂货,譬如宝马,宝石,香料等等。

这自是般若教的一个据点。

这会儿,那负责行事的下属看着教主这模样,只心里不断嘀咕。

旁边有个年轻的问:“明松管事,这真的是我们……总教的教主吗?我怎么觉得和心里想的不太一样。”

明松心里呐喊,这就是啊。

十多年前,也是这样啊,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哪里像魔教教主!

哪里像!像个年轻气盛,狂妄至极的年轻正道傻白甜侠客才差不多,难怪这些年居然都没有人觉得这位真是如今般若教之主。

“哥哥,你能不能也教下我?”

洛羿喊了句。

只收获了一声嗤笑。

干活的伙计看傻了,小声问:“教主是在……讨好人吗?”

明松把人拉走了。

惹不起,躲得起,教主的心上人,但凡教内有点年头的都知道。

勇气可嘉。

也真胆大包天。

明松自认为有些霉运当头,不然教主偷偷跑出西域,怎么就联系了他这支小分据地,他才不想掺和进来,他还想活久点。

武掌乾坤》第十话:既见君子,主线无疑围绕着主角殷景山而叙述,他不喜以武乱世,以武欺人之事,可他却要靠武学来制止这一切。

他是真正的君子如玉,文雅翩翩,更无疑憎恨无端的杀戮。

殷景山骨子里有一种顽固,执拗,可又不失圆滑,能够审慎行事,他不是谦谦的温柔君子,倒是有几分冷硬的书生。

他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

他只杀该杀之人,该死之人;他愿救眼前之人,愿救一切需救之人。

这是他的道。

尽管他从未开口过。

可若是邪魔外道,是满手血腥之辈……该当如何?这个答案埋在他的心里,无法释怀。

街道上人流涌动,风光正好。

此时距离当时醒来已有一周,殷景山终是被带着一同出了门。

他这一行人笑笑闹闹,竟很是出挑。

吴霸天在叹气,“你们说我那个便宜师父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了要教我刀法的,结果人都跑没了!他的刀都还在我这里!”

叶凭失笑。

难道天底下的武道高手都不拘小节?不至于,怕他们遇到的就是个例外。

不过,两人很快将心思摆到了街上卖的东西上了,吴霸天拎起了一个有些狰狞的面具,戴上去了,问:“你们看看,怎么样?”

叶凭笑,道:“挺好。”

凌不凡也笑。

如今快到南疆声势很大的花神节,花神打柳恰是一段必备场景。这面具恰是柳木制作,连样子也是那戏里的柳树妖魔。

他擡头一看,他那位恩公正落在一旁,略有些出神。

无疑,这是他师娘硬逼着他把人带出来的,宣称家里不收这种疯人,他这位恩公自醒来后除了练武,还是练武。

比正宗的武痴还可怕,因为他很清醒正常。

武痴执念在武身上。

可这位……凌不凡走近了几分,心里有些微微叹息,道:“殷兄,你伤势可有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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