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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南宋高宗 赵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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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临安行宫的软榻上,听着钱塘江的潮声一阵阵漫过窗棂。檐角铁马叮当响着,恍惚间又把我带回三十年前那个飘雪的清晨。那时我不过是个在宫墙夹缝里求活的皇子,怎会想到日后要扛起这半壁江山?

"九哥儿,娘娘唤你过去呢。"小黄门尖细的嗓子刺破晨雾,我慌忙把冻得通红的手从铜盆里抽出来。那年我八岁,刚搬进撷芳殿旁的别院。韦娘娘总说我们母子能住进这间向阳的屋子是天大的福分,可我知道,比起三哥他们住的延福宫,这里连檐角的琉璃瓦都碎了三块。

宣和殿的青砖冷得硌膝盖。我垂着头数砖缝里的蚂蚁,听见父皇的朱笔在奏折上沙沙作响。"听说你前日把《孝经》背熟了?"他突然开口,惊得我后背窜起冷汗。我拼命点头,喉头却像塞了团棉花。直到退出殿外,才想起自己忘了回话。母妃当晚抱着我哭湿了半幅罗帕:"构儿,你要争气啊..."

十二岁那年春天,我在蹴鞠场上摔断了腿。太医说怕是要落下残疾,父皇整整三个月没召见我们。母妃天天跪在玉清宫烧香,我在床上听着檐下新来的燕子叽喳,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世态炎凉。直到中秋夜宴,我拄着拐杖献上新作的《桂殿秋》词,父皇多喝了两杯葡萄酿,才赐下块蟠龙玉佩。

"十九殿下,金人打过来了!"宣和七年的秋风卷着血腥味扑进汴梁城时,我正在书房临摹米芾的字帖。砚台里的墨汁突然荡开涟漪,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三哥他们早就跟着父皇南巡去了,留下我们这些不受宠的皇子像弃子般散在宫里。那夜我蜷在床角,听着宫墙外此起彼伏的哭喊,忽然想起五岁那年被野猫抓伤的手臂——原来撕心裂肺的痛楚,隔了十四年还是这般真切。

"康王殿下,该您奉旨出使了。"内侍省送来金线蟒袍那日,母妃的指甲掐进我掌心。我知道这是大哥的算计,宗室二十七位亲王,偏要推我这个庶出的去金营当人质。过黄河时北风刮得旌旗猎猎作响,我摸着腰间玉佩,突然笑出声来。或许死在异乡也好,总强过在深宫里当个活死人。

真定府的雪夜冷得能冻裂骨头。完颜宗望的皮鞭抽在背上时,我死死咬住嘴唇。血水顺着下巴滴在雪地里,像极了那年蹴鞠场上摔碎的药碗。"宋人都是软骨头!"金将的狂笑震得帐篷簌簌发抖。我蜷在草堆里数伤口,突然想起母妃常说:构儿,你要活着。

建炎元年的惊蛰雷炸响在应天府上空时,我正对着铜镜拔第一根白须。宗泽老将军的铠甲还带着磁州城头的硝烟味,他跪在阶前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的样子,和当年教我骑射的武师傅重叠在一起。那天夜里我盯着烛泪看了整宿,想起出逃那日黄河渡口的浮尸,想起被金人掳走的妻儿,最后在黎明前咬破手指写了继位诏书。

建炎三年的春天,我躲在扬州行宫的屏风后头,听见韩世忠的靴子踩得金砖咔咔响。这个西军出身的汉子说话像打雷:"陛下再不渡江,难道要学徽宗皇帝牵羊礼么?"他说的每个字都像钉子往我太阳穴里钻。那夜江风卷着柳絮往窗缝里扑,我抱着刚满周岁的旉儿在殿里转圈,忽然听见宫墙外传来马嘶——后来才知道,那是苗傅举兵造反的前兆。

临安城的石板路硌得轿子直晃。我掀开帘子一角,正看见个老丈在街边卖胡饼,热气腾起来遮住了"精忠报国"的旗号。那是岳飞的兵,刚从郾城大捷回来。秦桧在旁边轻咳一声:"官家,岳家军又在催粮了。"我数着轿帘上的流苏穗子,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在马厩里喂过的红鬃马,它总爱用湿漉漉的鼻子蹭我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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