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在线造谣(1/2)
澹台霖看着榻上护食护得紧的女儿,又瞥了眼旁若无人腻歪的萧夙朝,没好气地朝两个外孙招手:“尊曜、恪礼,走了。在这儿看他们撒狗粮有什么意思?你母亲方才连一块糖醋里脊都舍不得给本尊尝,护食得很。”
澹台凝霜听见这话,立刻瘪了瘪嘴,带着点撒娇的委屈看向父亲:“父亲~ 我那不是饿了嘛。”
澹台霖被她这语气说得心一软,原本的调侃也淡了几分,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知道你饿。好好歇着吧。”他转头看向旁边几位老伙计,扬声道,“老家伙们,走了,让这帮小辈自己折腾去。”
萧尊曜连忙扶着腿伤还没大好的萧恪礼起身,笑着应道:“好嘞,外祖父。”两人默契地跟上澹台霖的脚步,毫不留恋地退出了这满是狗粮味的寝殿。
这头刚走,那头时添适、凌天宇几个早就按捺不住了。几人动作麻利地扯下身上沾着油烟味的围裙,对视一眼,二话不说脚底抹油就往门外溜,那速度快得像是身后有猛兽追赶,眨眼间就没了踪影——谁乐意留下来当这免费劳力,看皇帝皇后秀恩爱啊。
萧夙朝看着瞬间空旷了大半的屋子,眉头微挑,扬声喊道:“顾修寒、祁司礼留下。清胄,你歇会儿去。”
萧清胄也没跟他客气,转身就从食盒里摸出一包薯片,优哉游哉地坐到蟠龙榻上,撕开包装袋咔嚓咬了一口,含糊道:“那我可就真歇着了。吃你点零食不算过分吧?明儿记得补货,少了我那份可不依。”
萧夙朝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再看看手里还没处理完的活计,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最终也只憋出个省略号来——摊上这么个混不吝的弟弟,他还能说什么?只能转头看向留下来的顾修寒和祁司礼,沉声道:“别愣着了,菜还等着下锅呢。”
顾修寒和祁司礼对视一眼,默默拿起了手边的锅铲和菜刀——看来今天这厨房的烟火气,得他们陪着陛下一起熬到底了。而榻上的萧清胄则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点评两句“这薯片味道不错”,气得萧夙朝炒菜的动作都重了几分,锅铲碰撞铁锅的声音叮当响,倒像是在跟那包薯片置气。
澹台凝霜在榻上坐得不安稳,盯着厨房的动静咽了咽口水,忽然像只灵活的小猫般掀了被子下地。光脚踩在金砖上也顾不上凉,一阵风似的溜到冰箱前,“咔哒”拉开门,冷气“呼”地涌出来。她手速极快地接了杯冰镇柠檬水,又摸出一盒无骨鸡爪,转身就跑回榻上,动作一气呵成,活像怕被人抢了似的。
“清胄,戴个手套,吃。”她献宝似的把鸡爪递过去,自己先拆开吸管插进柠檬水里,咕咚喝了一大口,冰凉的酸意激得她打了个激灵,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时锦竹和凌初染见状,麻利地从旁边抽了一次性手套戴上,刚要伸手,就被澹台凝霜拦住了。“孕妇可不能吃这些生冷的,”她指了指旁边一碟刚蒸好的山药糕,“你俩吃点清淡的垫垫。”
凌初染笑着应道:“知道啦,那我们去偏殿待着,不打扰你们吃独食。”
时锦竹也跟着起身:“我俩去偏殿玩会儿,有事喊我们。”
澹台凝霜挥挥手:“去吧去吧。”等两人走了,她立刻往嘴里塞了个鸡爪,含糊不清地跟萧清胄搭话。
萧清胄嚼着鸡爪,瞥了眼她眼底淡淡的青黑,随口问道:“昨晚几点睡的?”
“没睡,熬到现在呢。”澹台凝霜吸了口柠檬水,目光又飘向厨房,拔高了音量喊,“萧夙朝你倒是快点啊!我从昨天饿到现在,再过半个小时还开不了席,我就自己去凡间觅食了!”
萧夙朝正给鱼改花刀,闻言回头瞪了她一眼,语气带着点后怕的严厉:“还敢去凡间?上次被那几个小混混被强迫行周公之礼,忘了?真是记吃不记打!”
澹台凝霜被戳到旧事,脸颊微红,嘟囔道:“我不去夜店就是了……嘶——”她吸了口太冰的柠檬水,牙床猛地一酸,倒抽了口冷气。
萧清胄见状,把旁边的温水往她面前推了推:“胃不好就少吃点冰的,先喝点温水缓缓。”
“不喝温水,”澹台凝霜拧着眉偏过头,忽然眼睛一亮,“我要喝冰镇啤酒!冰啤酒配鸡爪,绝了!”
“你敢!”萧夙朝手里的刀“咚”地剁在案板上,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再敢提一个‘冰’字,朕现在就把你腿打断!还想去哪?”
澹台凝霜被他这凶巴巴的语气吓了一跳,随即委屈劲儿就上来了,抓起手边的抱枕就朝厨房方向扔过去:“你凶我!”
萧清胄眼疾手快接住抱枕,还顺手往怀里抱了抱。澹台凝霜看萧夙朝没反应,哼了一声别过脸,故意不理他,嘴里却还小声嘀咕:“本来就是饿了嘛……”
厨房那头没了声响,只有菜刀切菜的“咚咚”声更响了些,像是在泄愤,又像是在催促自己快点,好让那耍小性子的人早点吃上热乎饭。
澹台凝霜嘴里叼着鸡爪,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听着厨房越来越响的切菜声,忽然把鸡爪往碟子里一放,拉着萧清胄的袖子晃了晃,语气软得像团棉花:“清胄哥哥~ 我不要吃零食了,我想吃热乎的,好不好嘛?”
萧清胄被她这声“哥哥”喊得心头一软,看她眼底明晃晃的饥饿,又瞥了眼厨房那头还在跟食材较劲的萧夙朝,干脆一拍大腿:“走!收拾收拾,哥带你去凡间商场吃火锅。咱们晚点回来,赶在晚上六点前到就行,回头别让你那俩眼尖的儿子发消息催。”
这话刚落,旁边正给排骨焯水的顾修寒冷不丁补了句刀:“清胄殿下这是……死灰复燃?这架势,倒像是你俩单独约会。”
萧清胄抓起一片薯片砸过去,没好气道:“吃你的排骨吧!没看见霜儿饿的能把你啃了?再说了,祁司礼、谢砚之那俩家伙,就算是喜当爹想表现,也不能列个一百二十道菜来折腾我哥,顺带折磨霜儿啊?”他说着又瞪了眼案板前的祁司礼,“纯属添乱!”
祁司礼手一抖,手里的胡萝卜滚到地上,讪讪地弯腰去捡——这锅,他好像确实得背。
厨房那头的萧夙朝听见动静,手里的刀放轻了力道,放缓声音哄道:“霜儿乖,过来。方才是朕急了,不是故意凶你的。再等会儿,清蒸鲈鱼马上就好,给你单独留了条大的。”
澹台凝霜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甩开萧清胄的袖子就往榻边挪,抱着膝盖耍赖:“不要!我就要吃火锅!我饿的受不了了,不管不管!”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翻滚的红油锅底,烫得滋滋响的毛肚和肥牛,哪里还等得及那慢悠悠的清蒸鲈鱼。
萧夙朝看着她那副非火锅不可的模样,又看了眼旁边摩拳擦掌准备带人的萧清胄,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落在灶上——得,看来今儿这“满汉全席”是做不完了。
萧夙朝听着澹台凝霜那股非火锅不依的执拗劲儿,再看萧清胄已经起身找外套的架势,手里的锅铲“啪”地往灶台上一拍,算是彻底撂挑子了。火苗舔着锅底的声音还在响,他却转身就往殿里走,脸上阴沉沉的,显然是憋了火气。
祁司礼手里刚切好一盘芦笋,见他这阵仗,举着菜刀愣在原地,试探着喊了声:“朝哥?这菜……还做不做了?”
“做个屁!”萧夙朝回头瞪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戾气,“老子媳妇都要被人拐去吃火锅了,做菜给谁吃?给狗吃吗?滚,都给朕滚!”他吼完,目光扫过已经踮着脚往门口挪的澹台凝霜,眉头拧得更紧,声音陡然拔高,“澹台凝霜,给朕滚回来穿鞋!”
澹台凝霜刚摸到门框,被他这声吼吓得一哆嗦,赤着的脚丫下意识往回缩了缩。她转头看了眼萧夙朝那张能滴出水的冷脸,又瞥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脚,没敢再犟,小声应了句:“哦。”乖乖转身,磨磨蹭蹭地回榻边找鞋穿,只是那眼神还一个劲往门外瞟,显然是没放弃吃火锅的念头。
顾修寒和祁司礼对视一眼,识趣地放下手里的厨具——看来陛下这醋坛子是彻底翻了,今儿这满汉全席,是真开不了席了。
澹台凝霜刚把鞋套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对萧清胄说:“等我换身衣裳,再拾掇拾掇,总不能素面朝天去凡间。”
萧清胄往榻背上一靠,指尖转着刚拆开的棒棒糖:“行,慢慢来,不差这一会儿。”
澹台凝霜应了声,转身钻进了里间的更衣间。隔着屏风隐约能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还有胭脂盒开合的轻响。等她再次掀帘出来时,不仅换了身亮眼的行头——米白色羊绒高领毛衣裹着纤细的脖颈,淡蓝色包臀裙勾勒出玲珑曲线,光腿神器衬得双腿愈发修长,白色高筒靴踩出清脆的声响,脸上还化了层精致的淡妆,眉眼被勾勒得愈发灵动,原本束起的青丝也松松散下来,发尾带着自然的卷度,平添几分娇俏。
“我好啦。”她站在原地转了半圈,裙摆扬起小小的弧度,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刚从小厨房出来的萧夙朝,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转身从衣架上拎过一件浅灰色羊绒大衣,直接往她脑袋上一罩:“穿上。”话音落,没等她扒拉衣服,又沉声道,“朕去换衣裳。”
萧清胄见状也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薯片渣:“我也去换身清爽的,你俩稍等。”
澹台凝霜闷在大衣里“哦”了一声,慢吞吞地把衣服穿好,袖子长了半截,垂在身侧晃悠着,倒像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猫。
片刻后,萧夙朝先从偏殿出来。深灰色暗纹西装衬得肩宽腰窄,外面套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大衣,领口随意地敞着,最惹眼的是鼻梁上架了副细框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半遮半掩,把平日里的霸气阴戾压了几分,反倒衬得病娇与禁欲感交织,周身萦绕着生人勿近的矜贵气场。
他刚站定,萧清胄也从另一边走出来,一身浅色系连帽卫衣配工装裤,脚上蹬着双白色板鞋,头发抓得蓬松,少年感扑面而来,跟萧夙朝的成熟稳重形成鲜明对比。
萧夙朝伸手揽过澹台凝霜的细腰,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的衣料,目光扫过萧清胄那身装扮,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多大岁数了,还装嫩。”
萧清胄顿时炸毛,瞪着他喊:“哥!你怎么说话呢?这叫少年感!懂不懂时尚?”
澹台凝霜被夹在中间,看着一个冷冽禁欲一个活力跳脱的兄弟俩,忍不住踮脚碰了碰萧夙朝的眼镜:“你戴这个还挺好看。”又转头冲萧清胄笑,“你这一身也好看,显年轻。”
两人被她这句和稀泥的话堵得没了声,萧夙朝捏了捏她的腰:“走了,再磨蹭火锅都关门了。”说着便揽着人往外走,自始至终没再给萧清胄一个眼神。
萧清胄撇撇嘴,快步跟上去:“等等我!说好我请客的,跑什么!”
养心殿外的白玉阶下,一辆黑色迈巴赫静静停着,车身锃亮得能映出檐角的飞翘,低调中透着不容忽视的贵气。
萧夙朝揽着澹台凝霜的细腰,两人并肩坐在后座的单人椅上,姿态闲适。他一手搭在她的膝头,另一只手端着杯刚沏好的珍珠奶茶,修长的指尖偶尔转着杯子;澹台凝霜则捧着杯三分糖的芋圆奶茶,吸管戳得“滋滋”响,两人竟还默契地一起翘着二郎腿,眼神往车外一扫,倒像是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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